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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顧致遠等了許久,始終沒有等到下一封信,終於按捺不住好奇,打電話詢問。李長生接了電話,說她去洗澡了。

顧致遠問起後來,長生沉默半天,說:他們各記大過一次。

顧致遠連連感嘆,最毒婦人心。

長生又沉默,說:秋上林說,是你的主意。

顧致遠無語凝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不太滿意,湊合著看吧

下面不再寫糾結的內容了。

婚變

秋家清冷的客廳今天異常熱鬧。茶几透明魚缸裡的小金魚躲在小巧搭起的假山石縫裡藏頭露尾的往外瞧。自打秋家三姐弟上了初中,屋子清淨很久了,它一時適應不來。好奇的探向魚缸外面。

雖然我沒出去,但我們家客廳很大,今天突然湧進太多人,每人佔了一角,害的小主人沒地方,只能站在牆角呢……呀,居然有人吸菸,快來人把吸菸的掐死啦……呀呀呀,居然好多人都在吸菸……

提著瓶給大人們添茶,又收穫幾位不常見親戚女眷的讚揚,上林照單全收,甜甜一笑,又退回角落。

秋家現在就像個熱鬧的菜市場,各種小道訊息流傳不停。自從秋家村的大棚蔬菜步入正規,親戚們已經很少有時間聚到一處閒聊,婦女們都忙著照顧冬日裡嬌弱的菜苗,也很少東家長西家短的交流村子裡發生的閒事。好容易有機會,你拉我手,我拽你胳膊,爭相噴灑積攢了一冬的車軲轆話。

下林不耐煩聽一屋子大人說話,拉著長生躲到書房,抽空把姐姐叫進去:“到底咋回事?”

書房門沒關嚴,透過門縫,琴姑姑坐在側面的沙發上捂著臉哭,幾個親近的女人七嘴八舌的勸。

琴姑姑是秋上林姐弟爺爺小叔的兒子的三女兒。聽起來有點混亂對不對?讓我們來整理下,秋爺爺要叫秋琴的爺爺一聲小叔,秋建國叫叔爺爺,秋上林叫祖叔爺爺。秋琴的父親是秋建國隔輩小叔,秋琴則是秋建國又隔一輩的本家妹妹……還是不懂?

沒關係,只要知道,她是秋上林出了五服的遠親就好。

農村裡家族血緣關係看的很重,秋家村的習慣是,五服之內算近親,平時也都走動,一旦出去五服,除非兩家關係特別要好,否則就算遠親,哪怕住的再近,平時也不怎麼走動。

秋家情況有點特殊。秋老爺子和他的小叔年齡相差並不大,幾乎算是兄弟一般摸爬滾打長起來,等到了成家立業之時正趕上附近鬧匪患,親近的幾個堂叔兄弟都不幸去世,滿村望去,雖然幾乎都姓秋,真正的親人卻沒有幾個。如此一來,叔侄兩個格外親密。秋琴兄妹幾個出生後,她的父親又不幸去世,留下老的老,小的小,全靠秋老爺子和成年後的秋家兄弟幾個幫襯。小輩們也都格外親近。

秋建國沒有妹妹,秋琴姐妹幾個他當成親妹妹看待。

秋琴當年嫁給了在鎮上做臨時工的男人,他出自更加偏遠的山村,但聰明伶俐,能吃苦又能幹,秋琴的母親本著招個上門女婿的想法,幫他們在秋家村安家。現在小日子過得也算不錯,有個六歲大的兒子,秋琴男人在興隆公司做了一段時間,野心漸大,留在省城自己跑生意。琴姑姑在家帶小孩,去年也和蔬菜公司簽訂了合同,建了個蔬菜大棚,在丈夫老家僱傭了他的近親幫忙種菜,錢越賺越多,日子越過越好,丈夫的心也越來越野。

琴姑父在外面跑了一年,看不上家裡的黃臉婆,和一箇中專畢業分配在省供銷社的女孩子勾三搭四,嚷嚷要離婚。

秋琴外柔內剛。別看她外表嬌小柔弱,實際卻非常倔強。丈夫逼著離婚,她卻死扛著不肯,又嫌說出去丟人,雖然住在同一個村裡,居然沒人知曉。

直到村裡有人偶爾聽到風聲,問到秋建國頭上,她見實在瞞不住,這才說了實話。丈夫和小三已經在一起半年了。

秋建國勃然大怒,找到妹夫教訓了好幾次,他被狐狸精迷暈了頭,死活咬牙要離婚,還說孩子必須得歸他。

秋家自然不能任憑一個外人欺負了閨女去,親近的幾家人要坐下來,好好唸叨唸叨這件不光彩的事,也得商量下究竟怎麼辦。

秋琴一口咬死,離婚不可能。打死她也不離婚——哪怕丈夫不回家呢,名分上她佔著,家就沒有散,誰也笑話不了她們娘倆。

秋琴攥著不知誰遞給她的手帕,質地不怎麼精良的手帕早被淚水浸透,秀氣的面孔過早的在繁重農活和瑣碎的家務活中被磨的遲鈍,面板粗糙,風吹日曬下挽起的頭髮也失去了少女時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