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元怒瞪楚媚，“楚皇后，你這是什麼意思？”

“含煙怎麼死的，我就是什麼意思。歐陽萱，柯晴枝，別以為沒證據就可以耀武揚威了。沒證據，我照樣能揍你們。”楚媚冷笑威脅。

韓羽林貌似一臉誠懇說道，“齊王恕罪。側妃流產，皇后娘娘一時激動，言行無狀，還請諒解。其實這種時候，沒事別在她面前晃悠就好了。她正心煩，您看看這兩姑娘還上趕著湊上去，這就是碰巧趕上了。齊王您也理解一下，換成是你的女兒妻子流產，我想您的氣憤，不會比皇后少。這時候如果來幾個不開眼的在您面前晃悠，別說是揍一頓了，您就是殺人，在下也是能理解的。”

“韓羽林，你是什麼意思！你就是說本王的女兒活該被揍！”歐陽元臉色鐵青。

韓羽林笑的恍若翩翩君子，“其實在下不是這個意思，但如果齊王非要這麼理解的話，那在下不妨客隨主便，遵循王爺的意思。”

這麼嚴肅的時候，韓羽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了。大哥真是太壞了。

歐陽元被韓羽林氣的差點閉過氣去，“你……你…你……韓羽林，你們韓家是要跟我們作對嗎？”

“齊王大人言重了。韓家永遠站在皇上這邊，誰跟皇上作對，我們才會跟誰作對。齊王大人如果也清楚你現在是在跟皇上作對，那在下就無話可說了。”韓羽林淡定說道。

歐陽元乾脆不看韓羽林，望向洛九夜，“洛公子難道也是這個意思？”

“齊王息怒。楚皇后和萱貴妃都是皇上的妃嬪，皇后打了貴妃這種家務事，在下覺得不適合插手，還是等皇上決斷吧。包括皇后娘娘出宮，雖然抗旨，但也是情理之中。到底怎麼判，那也不過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情。所以某會立刻將現在發生的事情都傳到前線，等皇上決斷。”洛九夜溫聲說道。看似不偏不倚，但其實已經在偏袒楚媚。

逍遙王府裡，唐側妃流產那日，皇后不顧幽禁聖旨出宮，暴打萱貴妃和柯晴枝，成為了當時流傳最廣的小道訊息。

……

新晉王朝，長安。

就在舉國都因為裴貴妃懷孕，皇室有後而高興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的訊息，把所有人都劈愣了。

裴貴妃從高樓跌落，一屍兩命。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動手的人是皇后穆若桐。

蘇綾扇扶著裴瀟瀟的棺材，從宮門走出來，宮門口，昌國公帶著裴紹南，全家人披麻戴孝，等著裴瀟瀟的棺材。

“瀟瀟！”裴紹南忍不住衝上來，抱著棺材痛哭，就要掀開棺材蓋。

蘇綾扇淚流滿面，“二爺，不要看。三小姐摔的……不能看了。”

從高樓跌落，死相非常難看。

“她是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你讓開！”裴紹南一把推開裴瀟瀟，掀開棺材蓋，看見裡面悽慘的慘象，裴紹南心痛的不可遏制，“瀟瀟，瀟瀟！”

昌國公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瞬間蒼老了十歲。

“爹的錯，不該讓你入宮，就不該讓你入宮。”老人家現在只能喃喃這句。

裴紹南拳頭捏的咯吱響。就在一個月前，瀟瀟回來省親，高興的告訴他，她懷孕了。

皇上太后皇后貴妃，所有人都對她很好。皇上說如果是個男孩，就要他當太子。如果是個女孩，就讓她當公主。

她笑吟吟的說著這一切，那個時候裴紹南以為，妹妹嫁入皇宮，對了。

但是現在看來，卻是害死了她。

“瀟瀟，瀟瀟！”裴紹南哭的難過，蘇綾扇看著他也心疼。

走到他身邊蹲下，“對不起，二爺，我沒能好好保護三小姐，對不起，二爺對不起……”

“綾扇，我唯一的妹妹死了。”裴紹南現在彷彿沒力氣似得，沉甸甸壓在她身上，而蘇綾扇只能這麼抱著他。

蘇綾扇知道，裴家三兄妹感情一直很好。

“我要殺了穆若桐！我要殺了穆若桐為瀟瀟報仇！”

蘇綾扇一邊哭一邊攔著他，“二爺你冷靜。皇上已經下令處死穆若桐，二爺你冷靜。穆若桐給瀟瀟償命了！”

“償命了，她就是死了，也賠不了我的瀟瀟。”裴紹南閉上眼，滿臉淚水。

而此時的皇宮之中，穆若桐望著面前的毒酒和白綾，握緊拳頭。

“我要見皇上，不是我殺的裴瀟瀟，真的不是我。”

太監安公公搖頭，嘆道，“皇后娘娘，事已至此，皇上是不會見您了。白綾和毒酒，您就挑一樣吧，好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