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剛才,她之所以不怕,是因為他感覺到了抓著自己計程車兵手上的顫意,所以她才能成功的逃離,而現在,他害怕的要命,是因為她在這個女子無動於衷的玩弄著手中的利刃的時候,她清楚的知曉了這個士兵的冷血,雖然他的身量遠不如剛才那個脅迫自己計程車兵,但是她的殺氣卻頂那個士兵十個,百個,千個。
“淳益,讓他們都別動。”太后顫巍巍的話語說出來之後,淳益整個人也慌了神,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母后會是這個樣子,從小到大,他已經見慣了母后威風八面的樣子,突然的讓他看到母后低聲的請求吩咐,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都別動,都別動。”淳益的聲音也開始有了慌亂,因為這慌亂,所有的人都開始不安,誰都不知道今日這個朝堂還會發生什麼樣的驚天動地的事情。
剛才還想圍攏那群驍騎營殘兵的兵士霎時止住了自己餓腳步,將目光轉向淳益,等著淳益下一步的吩咐,而淳益,在面對太后的張皇失措的時候,也全然的沒了主意,只是怔怔的看向太后,看向太后身後那個隨時都能將太后至於死地的衣衫襤褸餓士兵。
時間仿若靜止一般,只有懷抱著黃公公的臣逸,在看向這個身量瘦小的兵士時,臉上突然閃出了喜悅的光芒,只是黃公公沉悶的咳聲讓他的喜悅在瞬間變成了濃重的憂慮。“黃公公,你要好起來,這次我帶你離開皇宮。”臣逸低聲的在黃公公耳畔言語,這樣的結局,在他認出那個是士兵來的時候就知道了,那個無功天下無敵的鳳嬌,此時,正將太后的性命捏在手中,肆意玩弄,敢如此玩的,也只有鳳嬌。
“皇上,你就將老奴留在這宮中吧,老奴就不跟您去了,您要照顧好自己,老奴在宮中等著您回來。”黃公公最是瞭解自己的主子,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很少會許諾,雖然現在前景不明,但是臣逸必定是明白了什麼事情,這個訊息讓黃公公喜悅,但是他最是清楚自己的身體,如果真的跟著臣逸開始逃亡,那自己會成為臣逸的拖累,自己留在宮中,如若上蒼還給他幾年的時間,他還可以為臣逸捲土重來做好準備。
臣逸悽楚的看向黃公公,黃公公的心思,他怎能不明白,自父皇死後,黃公公就擔當起了自己父親的責任,與自己風雨同舟,共度難關,這樣的恩情,不是他用一句話能說明白的,他本來想坐穩江山,讓黃公公安度晚年,可是卻不想,一切,功敗垂成。他是真的想帶走黃公公,照料他的晚年,可是他同樣明白黃公公的脾性,他的一生全給了自己的父皇,給了自己,他選擇留下來,那是因為他留下來的價值要高於他跟隨自己離開。
黃公公明白了什麼一般的拍了一下臣逸的肩膀,是安慰,更是安心,臣逸的眼角終於控制不住的開始潮溼,而大殿之上,那個身形纖細計程車兵已經開口讓淳益將剛才答應的一切寫入聖旨。
。
第一百零五章成功逃離
淳益在景明的面前扯過書寫聖旨的筆墨,一筆一劃的按照那個士兵的意思將赦免臣逸等人寫入聖旨,寫完之後,那個士兵又命令淳益將九龍印上面的黃綢開啟,看著淳益端端正正的將九龍印按到聖旨上。
鮮紅的朱印,灼灼的燒著淳益的眼睛,這九隻飛翔的巨龍在聖旨上描繪出嘲諷的圖案,自己長久以來精心的謀劃,終是抵不住一個不起眼的小兵,自己在蓋下印章的時候,所有的籌謀功敗垂成,這次宮變,他要的就是證明臣逸的身份,然後將臣逸置之死地,可是臣逸還活著,他是真正的先王的骨血,所以他不會就如此善罷甘休,他會捲土重來,在未來的某一個深夜,闖進宮中,將自己帝王的大業毀於一旦。
可是他只能認命,因為他還不夠無情,無情到置自己母后的死活於不顧,他還不夠狠厲,狠厲到將所有阻擋自己的力量全部斬盡殺絕,在蓋上印章的那一瞬間,淳益不得不承認,自己終究是一個普通人,他不是臣逸,臣逸能夠做目下無塵的公子,而自己,卻只能是那個庸碌的王爺。
那個挾持著太后計程車兵用在手中把玩的刀劍收起龍書案上的聖旨,對著龍書案後震驚的景明輕輕一笑,輕鬆的帶著太后轉身,一步步的退下大殿,然後指揮著臣逸帶著黃公公和剛才那群被圍困的兵士一步步的撤退,鋒利的刀刃就橫亙在太后的脖子上,淳益不敢上前,更不感讓任何人上前,現在往回撤的所有人都是被困在籠子的獅子,誰不讓他們逃脫牢籠,他們就會用最鋒利的牙齒將那個人撕成碎片。
整個撤退的人群,都是一步步的後退著身子,只有臣逸,抱著黃公公,一步步往前走著,那群兵士則很自然的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