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震得那“皮帶”向外一蕩,他趁勢站了起來。
魚殼一驚沉腕收勢,再一抖“皮帶”筆直,閃電一般地點向了關山月的眉心,既快又辣,好不高絕!
關山月微微一笑,道:“魚大人,你的確有過人之處。”頭往後微仰,抬掌便封!
孰料,魚殼這一招只是可虛可實的一著,他猛一沉腕,“皮帶”帶著懾人心神的脆響閃電掃下,直劃關山月的小腹。
這一下若被劃中了,關山月勢必破肚腸流不可!
關山月似乎沒料到,也躲閃不及,魚殼臉上,剛浮起得意獰笑,他猛然一吸小腹,差一發那“皮帶”落了空!“叭!”地一聲掃在地上,花磚立即碎了好幾塊!
關山月笑道:“魚大人,是你毀的,你賠!”身隨話動,跨進一步,一腳踩在那“皮帶”上。
魚殼猛然一抖,沒能抽動分毫,他剛剛一驚,關山月一聲:“魚大人,小心尊目跟虎腕!”
兩指一腿,如飛而至!
那右手的食中二指,點的是魚殼那雙既圓又大的魚眼,那一腳,則是踢向魚殼持兵刃的右腕。
他是逼魚殼撒手,不撒手也行,招子跟腕子,總得毀上一處,當然,魚殼他先顧雙眼,驚慌中頭往後一仰,右手鬆的只慢了那麼一絲絲,關山月的一腳已到,正好踢在腕子上,關山月這一腿能踢斷一根石柱,一根帶肉的骨頭還有不斷的,魚殼大叫一聲,丟了兵刃握住右腕!
關山月並沒有追擊,他微微一笑,腳前撥,那兵刃一下衝到了魚殼面前,他笑著說道:“魚大人,再試試你有多少逃命的機會。”
眼看快過年了,這麼冷的天,魚殼只穿一身夾袍,再不怕冷,可是他也不該頭上直冒汗珠子!
他沒有說話,臉色忽轉猙獰,抬腿一踢,那條皮帶應腿飛起,直射關山月,然後他轉身撲向後窗!
關山月笑道:“怎麼,魚大人,不打了,恐怕你再有兩條腿也跑不了,再說,那上等木料雕花的後窗你也賠不起!”
話落,他便抬手,豈料,“嗤”地一聲,那皮帶上的鋼片突然脫落,精光點點,滿天花雨般罩向了關山月!
關山月做夢也沒有料到這兵刃還有這種奇妙處,他著實地嚇了一跳,匆忙間演出了一式最俗的“鐵板橋”,數十片鋼片帶著銳風擦臉打過,險極!
鋼片打過,他挺腰而起,再看時,魚殼已撲近了後窗,就要往起竄,往外衝,郭玉龍說到做到,他始終沒動一動,便連如今他也只望著魚殼,毫無出手之意!
關山月冷笑一聲,道:“魚大人,你若能逃出這書房半步,關山月我自剁雙手,馬上離開‘北京城’!”
話落身動,由他立身處縱向後窗,距離不下丈餘,他卻是一步跨到,揚掌劈向魚殼後心!
郭玉龍突然開了口,輕喝說道:“兄弟,手下留情!”
關山月沒答理,卻閃電翻腕,一把揪上魚殼後領,只一扯,硬生生地把魚殼揪了回來!
魚殼,他還要拼,冷哼一聲,一記飛肘撞向了關山月心窩,兩人的距離這麼近,他這一手又快又猛……
不知怎地,他忽然悶哼一聲,手肘立即無力垂下!
關山月道:“魚大人,請到這邊坐坐!”
推著魚殼走回了原處,魚殼面如死灰,只低著頭!
到了郭玉龍面前,關山月凝目說道:“大哥,我聽了您的!”
郭玉龍笑了笑,道:“兄弟,半生英名得來不易,他這身所學也令人可惜,看我薄面,留他一條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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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道:“大哥,您曾為我想過麼?”
郭玉龍道:“兄弟,人心總是肉做的,魚殼他也是江湖英豪,也有一腔熱血……”
魚殼突然抬頭說道:“郭大俠,謝謝你,技不如人,夫復何言?那怪我魚殼學藝不精,要割要剮,隨他姓關的了!”.郭玉龍臉色一沉,喝道:“魚殼,你不要以為我是替你向關將軍求饒,我是為了猶在稚齡的魚娘,魚娘跟晚村先生的孫女兒四娘很要好,我也是看晚村先生的面子!”
魚殼身形倏顫,垂下頭去!
郭玉龍又道:“魚娘雖然出身草莽,是你生你養,可是她受晚村先生孫兒的薰陶,小小年紀,深明民族大義,你呢?年逾半百,猶賣身投靠,腆顏事賊,前前後後,你對得起誰,可曾為你的稚齡女兒想過麼?他日長成,要她永遠抬不起頭,以有你這麼一個父親為恥麼?”
一番話義正辭嚴,直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