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淡淡笑道:“王爺,那在您登上九五寶座的一天!”
雍郡王胤禎一怔,搖頭失笑:“小關,你真會弔人胃口,怎麼不早說……”眉鋒一皺,道:“有功不受祿,你叫我……”
關山月截口說道:“王爺,您忘了,有那代我受祿之人,我感同身受!”
雍郡王胤禎又復一怔,長吁了一口大氣,猛然點頭:“好吧,小關,我樣樣點頭答應,現在可以說我想聽的了吧?”
關山月笑道:“不敢再過份放肆,我認為皇上立二阿哥為太子,這對別的阿哥也許大為不利,但對您來說,似乎沒什麼太大的影響,也不足慮……”
雍郡王胤禎“哦!”地一聲,揚眉笑道:“這是我聽到的見解中,唯一與眾不同的一個,小關,我願意聽你這獨特的見解,說下去!”
關山月含笑說道:“實際上,您自己明白,您有把握而無絲毫之慮,您之所以廣收見解,那只是您謹慎……”
雍郡王胤禎目閃異采,笑道:“一針見血,果然不凡,其他的人這個叫我這麼做,那個叫我那麼做,都搔不到癢處,可是……”目光一轉,接道:“小關,我想聽聽你的!”
關山月笑了笑,道:“王爺,我如今只能為您談談朝廷的情勢,朝廷裡,您結納大臣,文有張廷玉、陳閣老,武有年羹堯、鄂爾泰,當朝的重臣虎將,您有了四位,而這四位又是在皇上面前敢說話,能說話之人,二阿哥雖然是東宮太子,但是他並不如您那麼得人心,如此,二阿哥何足慮?二阿哥既不足慮,其他諸位阿哥哪一位也不及您,又何足慮?”
雍郡王胤禎靜聽之餘,目中異采連閃,及至關山月把話說完,他一趨平靜淡淡地笑道:“小關,這就是你的獨特見解?”
關山月點頭說道:“是的,王爺,這就是淺薄管見!”
雍郡王胤禎忽地一嘆說道:“小關,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左右謀士如雲,而真知己知彼的,只有你一個……”
搖了搖頭接道:“只是,小關,二阿哥這個東宮太子雖不足慮,可是……”
“我明白!”關山月笑了笑,道:“王爺,那沒什麼,只要您願意,二阿哥這個東宮太子立刻保不住,您願意聽聽我……”
雍郡王胤禎雙眉一揚,忙道:“我願意聽,小關,你說!”
關山月道:“請王爺先恕個罪,這種事,講究一個狠字,不能顧絲毫兄弟手足之情,假如您能這……”
雍郡王胤禎面有異色,道:“說你的,小關!”
“是,王爺!”關山月道:“有道是:‘得人者昌,失人者亡’,這種事也必須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更要不擇手段,最後往別的阿哥身上一推……”
雍郡王雙眉一揚,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我陰而狠,不顧兄弟手足之情,不擇手段地對付二阿哥,然後再往別的阿哥身上推?”
關山月點頭說道:“是的,王爺!”
雍郡王胤禎臉色一變,道:“小關,你可知道我要用光明磊落的手法……”
關山月道:“王爺,光明磊落的手法,在這種事是行不通的!”
雍郡王胤禎拂袖而起,沉聲說道:“我只是想聽聽你的高策,想不到你叫我親手殺害自己的手足兄弟,令我太失望了!”
哼了一聲,大步向外走去!
巴不韋大驚失色,不知所措!
莫太平也驚駭萬分,但也難掩他心中竊喜之情,向著關山月一句:“老弟,王爺仁義,你怎好……”忙急步跟了過去!
唯有關山月泰然安詳,臉上掛著淡淡笑意!
巴不韋聽得步履遠去,立即埋怨關山月道:“兄弟,你怎能叫王爺這麼做?怎麼說人家是兄弟呀,這一下完了,完了,這不是全完了麼?”
關山月淡淡笑道:“老哥哥,我本不是徵名逐利,求榮華富貴來的!”
巴不韋道:“你不是,可是你老哥哥我……”
關山月道:“請放心,老哥哥,我保你穩坐你的副館主寶座!”
巴不韋呆了一呆,道:“兄弟,我還能穩坐副館主寶座,算了吧,兄弟……”
關山月道:“信不信由你,不信只管往後看,老哥哥,我只有一句話,你跟他多年,還不及我瞭解他……”
巴不韋一怔,剛要問!
關山月已然含笑站起,道:“老哥哥,如今請送我出去!”說著,徑自邁步向廳外行去!
巴不韋連忙跟上一步,道:“兄弟,你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