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點頭說道:“怪不得幾次對外用兵,都是這位王爺……”
拜善一拍手,道:“老弟,別說了,你先走一步吧,營裡有人等著你呢!”
關山月目光一凝,道:“誰,統帶?”
“回營裡看看就知道了!”
這是誰值得這麼神秘?
關山月心裡一跳,沒再問,向拜善欠身一禮,然後跟四護衛打了個招呼,放步當先而去!
回到了“侍衛營”,他先跑進了拜善的書房,書房裡空空地沒一個人,這就不對了,如今這書房裡怎麼空空的!
關山月一肚子詫異納悶地走向自己那間屋!
甫近自己那間屋十丈,他便發覺屋裡有人,當即加快步履走了過去,推開門一看,他不由一怔:“王爺,原來是您……”
床上躺著個人,兩隻手枕在頭下,可不正是雍郡王?
胤禎,他永遠表現得那麼隨和,要不然堂堂一個郡王,會躺在一個“侍衛營”領班的床上?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除了關山月,就連一些朝廷大員也沒有這份殊榮!
雍郡王笑吟吟地望著他:“回來了,閣下?幹得痛快麼?得意麼?”
關山月赧然一笑,道:“王爺,您挖苦人……”
“挖苦人?”雍郡王翻身坐起,一指頭差點沒點上關山月鼻尖,咬著牙道:“這算便宜,我簡直想痛痛快快的揍你一頓!”
關山月道:“王爺,我事先不知道!”
“夠了,閣下!”雍郡王道:“要不是拜善有心眼到我那兒去得快,你這三個字差點斷送了我的一切!”
關山月道:“真要那樣,我的罪可就大了!”
雍郡王笑了,道:“還好,吉人自有天相,小關,算你行,你竟敢闖‘查緝營’,碰‘九門提督’,我問你,是誰給你壯的膽,撐的腰?”
關山月笑了笑,道:“王爺,別以為我會說您,班裡的弟兄我不能不救,誰叫找是他們的領班?就是龍潭虎穴……”
“得!”雍郡王聳肩攤手,道:“白說了,人家不領我這個情!”
關山月含笑說道:“王爺,領情非得掛在嘴邊兒上麼?”
雍郡王呆了一呆,搖頭苦笑道:“好一張利嘴,一根巧舌,算你會說話……”
抬手一指床前椅子,道:“給我坐下,我有話問你!”
關山月一欠身,道:“是,王爺,我謝座!”
雍郡王道:“現在由你氣我,待會兒有你好受的!”
關山月坐定了,雍郡王頭一偏,望著他含笑說道:“小關,剛才你進門時,那句:‘王爺,原來是您!’何解?”
關山月道:“王爺,這還用解釋麼?”
雍郡王道:“那隨你,不是我這個王爺是誰,難道還是那未來的嬌妻枕邊人紅姑娘的芳駕蒞臨了不成?”
關山月心裡一跳,臉上一熱,窘笑說道:“統帶好快的一張嘴!”
雍郡王話裡有話地道:“也只有他告訴我了,他要不告訴我,只怕我永遠不會知道我視為左右手、親兄弟的關山月閣下在外面有個意中情人!”
這話,關山月自然懂,他赧然一笑,道:“王爺……”
“少廢話,說!”雍郡王一瞪眼,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是怕我這個雍王給你的待遇讓你沒法成家,養不活老婆,還是怕我這個郡王風流成性,搶了你的如花美眷?嗯?”
關山月眉鋒微皺,道:“王爺,請自斟酌,這話是否欠妥?”
雍郡王呆了一呆,他也自知欠妥,但他旋即搖了頭,耍了無賴,道:“我不管那麼多,只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不讓我知道?”
“王爺!”關山月道:“沒告訴你我承認,不讓您知道,我不敢點頭!”
雍郡王道:“那有什麼不同?”
關山月道:“絕然不同,王爺,沒告訴您,那是我認為時候沒到,言之過早,不讓您知道,那帶點有心瞞您的意味……”
雍郡王道:“你這還不算有心瞞我麼?”
關山月搖頭,道:“不,王爺,我不敢承認,假如我有心瞞您,我就絕不會對統帶說,明知他會告訴您!”
雍郡王道:“會說話,好吧,小關,過去的不提了,明兒個請她到我那兒讓我跟福晉看看,對她,我久仰,只恨無緣識荊,然後,我找個日子,一切替你辦……”
關山月忙道:“王爺,謝謝您的好意,我心領!”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