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他功凝雙臂,暗暗地準備上了!
突然,一聲冷叱:“孃的,老子先看看你憑著什麼,敢在‘神刀侯府’撒野逞橫!”
一名漢子閃身撲了過來。
關山月身形微閃,躲過了這一招,翻腕攫上那漢子腕脈,順手一帶,那漢子踉蹌前衝,關山月適時底下帶腿,一鬆手,那漢子“砰!”地一聲,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
關山月笑道:“未免稀鬆了些,哪位有興趣,再……”
話還沒說話,叱喝聲中,身週數十名親隨掄掌出掌還帶腳,一起撲了過來!
關山月沒躲,跨步迎了上去!
看吧,拚鬥開始了,幾十個圍著一個打,沒人說話,沒人理會,更沒人知道!
雙方只一接手,只聽悶哼與痛呼迭起,只見那些個親隨一個接一個地往外衝往外倒,有的傷腿,有的傷胳膊,可都不算重,卻也不算太輕!
眼看著已倒下了十幾個,那站在門邊把守的姓徐的漢子一句話沒說,閃身撲了過來,挺刀就刺,直指關山月的左大腿根!
關山月生似背後長了眼,雙眉揚處,身形微閃,“撲!”地一聲,痛呼倏起,血光崩現,姓徐的一柄匕首紮在了一名親隨腿上,他剛一驚,關山月抖手揮向了他的下巴,打得他齒落出血,頭一仰退出了好幾尺一跤摔在地上,這是他第二次在關山月手下摔跤!
出了血,嚇了人,一眾親隨的攻勢為之一頓,隨即一聲厲喝劃空響起:“好朋友,你敢動刀子,大夥兒亮傢伙剁他!”
天知道是誰動的刀子,在這時候有理也講不清的!
話聲一落,眾親隨各探腰際,一起亮了傢伙!
關山月雙眉陡揚,道:“好哇,你們還有王法麼?”
一名親隨便要撲上,適時——
一陣打雷般敲門聲響了起來,門外,同時響起總管傅爾的話聲:“開門,開門,你們在幹什麼?”
他是“神力侯府”的總管,誰敢不聽他的?
眾親隨你望我,我望你,終於走出一名過去開了門!
門開處,傅爾匆忙地跑了進來,突然他一怔停步,抬眼望向關山月,詫聲說道:“老弟臺,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關山月淡然一笑道:“總管來得正是時候,不然的話我就要被他們諸位大卸八塊,亂刀剁死了,傅總管最好問問自己的人!”
那是東吳大將,假話(賈化),傅爾再不露面,倒黴的是這些親隨!
傅爾立即轉望那開門的親隨喝問所以!
那名親隨囁嚅說道:“回總管的話,我不知道,是老趙把這個人帶進來的!”
傅爾眼一抬,喝道:“趙龍標!”
那高高的漢子答應一聲邁前了幾步哈腰!
傅爾道:“你說,是怎麼回事?”
高高的漢子道:“回總管的話,是我見這位跟老徐打架……”
傅爾霍地轉註姓徐的漢子,那姓徐的猶坐在地上捂著正在流血的嘴,傅爾雙眉一挑,喝道:“混帳東西,還不給我站起來!”
姓徐的慌忙站了起來,可是手還捂著嘴!
傅爾喝道:“你說,是怎麼回事?”
姓徐的捂著嘴,忍著痛,含混不清地道:“回……回總管的話,我見他一個人站在大廳邊,問他是幹什麼的,哪個府邸來的,他不說!”
傅爾喝道:“你瞎了眼?瞧不見那些年禮?”
姓徐的囁嚅說道:“回……回總管,我,我瞧見了……”
傅爾道:“混帳東西,那你還問!”
姓徐的道:“我不過隨口問問,可是他……”
“他什麼,滾一邊去,聽了我就生氣!”
傅爾眼一瞪,抖手又是一巴掌,可憐姓徐的他痛上加痛,左臉上又是紅了一片,可是他這回沒敢逞橫,更沒敢動刀子!
傅爾打完了他,轉過臉來揚聲說道:“我來告訴你們,這位是‘雍王府’來回年禮的,也就是名滿京畿,‘侍衛營’的關山月關領班,你們都瞎了眼了!”
樹的影,人的名,幾聲驚呼劃空響起,眾親隨都臉上變色,愣在了那兒,那姓徐的跟趙龍標幾個望著傅爾,眼一眨一眨的,就是沒敢說話!
傅爾說完了話,邁步走近關山月,欠身賠上了笑臉:“老弟臺,事,全出於誤會,也因一時的意氣,不管怎麼說,總是傅爾律下不嚴,縱壞了他們,我賠個罪,517Ζ老弟臺你雅量多包涵,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