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我滴小毛驢,小毛驢,有個怪脾氣,怪脾氣,讓它往南它不往南,讓它向東它偏向西……”柳柳哼著阿凡提的歌,必須以這種方式消除自己的沮喪感,而呂溫候就默默地跟在她身後,一直走到兩條街外的停車場,(e3)找到那輛她從協會借的客貨兩用小卡車,也沒說一句話。
“你有什麼發現?”柳柳想到一種可能,不禁驚喜地問。
要知道呂溫候雖然不愛搭理她,一說話就冷嘲熱諷,但這麼沉默還是第一次,特別是在她故意唱了毛驢之歌的時候,這不同尋常。
呂溫候抬起頭,卻仍然不說話。柳柳很奇怪,才要再問,卻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不,不對!眼前的不是呂溫候!每當她待在這位師叔身邊時,總是感覺周圍氣場很正,沒有任何邪氣可以入侵,就像待在師傅身邊一樣。但此刻她卻渾身發麻。細看那頭毛驢,雖然外形上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但那地眼睛卻深黑得可怕,也沒有眼瞳應有的閃光,那眼珠宛如兩顆烏漆漆的石子!
電光火石之間,柳柳一個輕風御仙步閃出幾米遠,之後扔出四顆黑、黃、紅、綠巧克力豆,施展了沈茂排賦與她的“幫助系統。”
她知道自己和這魔物不是一個檔次的選手,所以上來就是防禦的陣式,不和它硬碰硬。每天,呂溫候都是在他們最後表演的那間夜店後門等她,然後兩人一起回去,但今天為什麼他不在,而是那個魔物等在那兒?難道他被偷襲了?不,她不相信呂溫候如此不堪一擊,那他現在在哪裡?為什麼還沒發現異相?原來這魔物的變化術如此厲害!它到底要幹什麼?
“魔物!膽子不小,居然送上門來,今天本姑娘就要替天行道!”柳柳咬著牙,在這種情況下繼續胡吹大氣,因為不這樣,她會死得更快。
那魔物笑了起來,輕蔑的神色令柳柳很惱火,決定先下手為強,雙手結印,一招火術攻擊就從指尖激出。同時,另一手向空中一甩,一隻模樣勉強成形的火鳥在空中尖嘯著,衝到極高之處,然後消失。
她是通知呂溫候她所在的方位,不知她那對任何事都很淡漠的師傅聽說她把“燃燒吧,火鳥”當訊號彈使用,會不會生點小氣。
再看那魔物,見火球打了過來,不躲也不避,忽然身子一晃,驢形消失,變幻成了一個紅衣美女的模樣,在第二個火球襲到時又變成了一個妖豔男。柳柳只覺得眼前發花,好像看電視時,螢幕出現失真一樣,那魔物施展著它的千變萬化,扭動之際躲開了她連珠炮似的攻擊。
她從未這麼拼命過,畢竟這關係到她的小命。呂溫候一定被這魔物調“驢”離山了,她得堅持到他趕過來,她堅信呂溫候一定會來救她!
她感覺身體內有虛空的感覺,明白這是她那有限的法術即將用盡,而她連那魔物的一分一毫也沒有傷到。她很焦急,但表面上卻強自鎮定,眼看著那魔物再度輕蔑地笑,之後忽然消失不見。
她瞪大眼睛,考慮要不要用無所遁形之術,在看不見敵人的情況下,她根本沒辦法做出反應。可就在她還猶豫的時候,忽然感到一團氣息包裹住了她,讓她瞬間好似進入了溼度極大的桑拿浴房,令她呼吸不暢。唯一不同的是,她周圍不是熱空氣,而是冰涼的,夾雜著酒味、煙味和發黴的乾草味。
“你真香。”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不知哪個方位傳來。
柳柳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因為她知道那魔物對她的誇獎中包含著深深的**,但那不是**,而是食慾。他是在讚美可口的食物,如果呂溫候再不起來,他肯定不客氣地開動了。
不要慌!她告誡自己,把體內僅剩的力量集中起來,牽動“幫助系統”,強行提高自己的功力,拼命掙脫潮溼氣體的包裹,接著又一個輕風御仙步,竄出幾米遠。
那魔物顯然沒料到她還有力量反抗,居然被柳柳一舉成功。它惱羞成怒之下,突然又幻化出人形,手臂一伸,爆長數米,一下子掐住柳柳的脖子。
“雖然死物不好吃,但只要是新死的,精血還是能用。”魔物輕聲道,“你不聽話,就先死吧!”
“死的會是你,混蛋!”憤怒戰勝了恐懼,柳柳對魔物怒目而視,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想,以後要修煉一招電眼術,以眼神殺死對方。
“你真香!”那魔物又說,還吸了吸鼻子。
只見它一步步走了過來,手臂逐漸縮短,柳柳嚇得差點脫力,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她抓向那魔物的手腕,可她的手卻穿過魔物的手,果然它是沒有形體的,果然它是各種不良氣息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