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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彼此的呼吸都被彼此吃幹抹淨,我稍稍分開幾許,似笑非笑,“看來殿下在馬車上‘性致’頗高,”
看的出他聽懂了我的言外之意,卻只是一笑,老子甚至覺得有些憨氣,他卻一下再次將我環住,還是剛才那個姿勢,腦袋緊緊貼向我的肚皮,我聽見他喃喃著在說,“這種時候有你跟著我真好,”
老子不是個蠢人,特別不是個看多了三流言情劇的蠢人,他這樣的小王八蛋這時說出這樣“煽情”的話肯定沒好心。老子盯著他的腦袋心眼光有些怨毒了:他是高興這種時候有人陪著他送死了吧。
第七章
顛顛蕩蕩,他窩在我的懷裡睡著了,可老子卻怎麼再也睡不著了。
掀開車窗簾一小角,頭倚在一旁,迎面帶有濃重泥土氣息的風灌進來,人難受也好受,我憋著呼吸,接近窒息地感受著———
“殿下,”
門簾突然被掀開,一個金盔鐵甲的戰士半跪在外面。
車剛停下時他已經醒了,依然那樣窩在我懷裡一動也沒動,眼睛晶亮的卻象只聰熠的兔子。
“怎樣,”口氣輕地聽不出波瀾。可老子的心早提到嗓子眼兒。那名戰士此時抬起來了頭,老子看著一驚,竟是王徹!他眼神激越且興奮地望著我懷裡的承陽,那份難以自抑的激賞與隱隱地欽佩————
“很順利。”
我聽見懷裡的人兒舒展地鬆了口氣,別人不知道,我是清楚知道他一直抓著我腰間衣襟的拳是猛地鬆開了,
“下去吧,後面的事兒就看王大人的了,”
“遵命!”這聲應答可是自信滿滿。不過老子盯著他卻是變了臉,因為———
他起身告退時,我突然象個找著新大陸的瘋子一把推開還在我懷裡的承陽,“你站住!!”扶著門前的車稜站了起來,半個身子已經探了出去,腳下的鏈子嘩啦啦響地刺耳,
“佛隅!”
承陽看見我不顧一切地跳下了車跑向王徹面前,王徹也俱是驚異地看著我兩眼放光地湊到他面前鼻子直在他周身嗅,
老子是要饞地不講形象了,可真再不能憋壞老子了,看看,看看!老子在他身上聞著什麼了?!別說人饞這嗅覺就特別靈敏,他剛才跪地還有些距離,老子就已經聞著了,現在仔細一嗅,真是那個味兒!老子從十五歲積累起的煙齡錯不了,他身上就是菸草味兒!
這位王大人雖然一身威武的盔甲,可還是被老子這一下嚇著了,連忙退了身跪下,當然不是跪我,是我身後的燮承陽。
那小爺拉著我的手腕就往後扯,無奈,老子現在已經是“餓”到極點,原諒一個煙癮差不多超過十年的“癮君子”她的一切醜態吧,說不好聽點兒,此時老子真就象一隻餓狗見著久違的骨頭,你說,怎肯放口?
“你身上是什麼味兒!”
我指著跪著大男人問。他被老子這不著調的一問確實有些茫然也有些發窘,甚至生氣。老子也有些急了,甩掉燮承陽拉著我的手,又跑過去彎著腰看著他,
“對不起,我不是別的什麼意思,是你身上這個味道,———是菸草嗎?是嗎?”我一臉渴望。
他臉部堅毅的線條卻泛著冷酷。他沒看我,只是沉穩地對著身後的承陽一點頭,“臣告退。”
老子彎著腰擱那看著,愣了。
他過來拉我的手,我不動,還維持著彎著腰的動作。“佛隅,”他手勁更大,口氣裡已經有警告的意味,可老子還是不動。那個懊惱,那個不甘————明明是那味兒,久違地就象老子上輩子才享過的福————
“佛隅!”他狠狠掐著我的手腕硬象要陷進肉裡,老子一疼到把所有的怨氣都給激出來了!去你媽的,老子現在躁地象熱鍋上的螞蟻,哪還有心思去伺候你個小屁孩子的心情?
手狠狠一甩,被他生生從手腕上挖下一塊肉來老子都不怕了,著實紅了眼,象只被逼急了的獅子來回在原地轉著圈:你說,你說,不能抽菸了,就別讓老子聞著那味兒啊,聞著了,又活生生讓老子眼饞著就是碰不上,你說我慪不慪,慪不慪?!
“你去,你去問他,他身上是什麼味兒,什麼味兒,是不是想讓老子死,是不是想讓老子——…”我盯著他,指著他的手都在打顫了,這煙癮被勾出來了,你壓都壓不住!
小孩子驚異地看著我這副模樣,這副“病入膏肓”的“大煙鬼”形象!
“佛隅,”
他過來抱住我的腰,雙手爬上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