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呢。
那時,他們才能出了這口心頭惡氣。
方初再有擔當,也不能代替弟弟迎新人。
若真這樣,只會令方制更加丟臉。
方初也不怕方制不能應對,畢竟方制從小頑劣,肚子裡很有些鬼主意;他就怕方制應對的不登大雅之堂,惹人笑話。
他靠近方制耳邊,小聲道:“不用慌。鎮定些!”
方制對他一笑,道:“大哥放心。”
桃花眼豔光閃閃,紅唇如花心,整張臉如盛開的鮮花,看得方初一呆,暗罵“禍害!”深怪秋姨娘不該把他生成這樣。
方制面對眾人要求,從容燦笑,笑得眾人眼暈。
眾人齊聲在心裡罵:“禍水呀!”
方制見小舅子王琨站在眾書生之首,想:“哼,當爺是好欺負的?爺鬥雞走狗、吃喝嫖賭的時候,你們這些可憐的傢伙還不知在哪個旮旯裡捧著書,頭懸樑、錐刺股地苦熬呢。對付你們這幫書呆子,小爺還用費腦筋?今兒就叫你們瞧瞧,我這王家女婿名至實歸!”(未完待續。)
第1104章 方禍水:你們認命吧
他便讓人擺桌案、筆墨紙硯。
桌案要長,紙張也要長、大!
眾人問:“你想做什麼?”
方制道:“兄臺請安心靜觀。”
言下之意,年輕人這樣急躁是不行的!
那兄臺氣得對王琨道:“王兄就給他!且看他能如何!”
他原本以為自己做定了王家女婿,若沒有方制的話。
抱他這樣想法的書生不在少數。
所以他們看方制,那就是仇人,且是奪妻之仇。
王琨無法,只得按方制要求,抬了兩張大書桌來,拼在王瑛繡閣院中;又擺上筆墨紙硯,大幅生宣紙,道:“請——”
方制上前,把衣袖挽了挽。
方初見了,道:“我來。”
親自上前為弟弟捲起大紅禮服的衣袖,不使它拖下來影響手腕運力,又沒有卷得皺巴巴影響他儀表。
眾人見他們兄弟如此情深,都羨慕。
挽好後,方制開始動筆作畫。
才畫了一個點,馬上有人質疑,說今日要他作詩文,不是作畫。
方制很乾脆道:“在下不擅做詩文,擅作畫。”
那人一聽正中下懷,堅持道:“那不行!今天定要作詩文。”
方制笑道:“行不行,不是兄臺說了算,還要看王姑娘的意思。在下是來娶王姑娘的,可不是娶兄臺。”
眾人轟然大笑,那人紅了臉。
王琨等人剛要反駁,方制搶道:“等在下畫完了,若你們當中有人能在同等時間內畫得比在下更好,在下便認輸。先說好,比我年紀大的不算,成親過的不算,在下安心學畫才幾年工夫呢。”
方初也向眾人笑道:“在下這個弟弟,小時候不成器,不大愛讀書的,比不得各位,十年寒窗苦讀,胸中自有丘壑。”
在外,方家兄弟自然抱成團。
當下方利也對周圍笑道:“大夥兒是不是不大服氣?說老實話,小弟第一個不服氣。可是沒辦法,他畫的就是好。唉,認命吧!”
眾人被方家兄弟說得集體收聲。
方制以前紈絝,才學幾年畫就這等成就,他們誰不是十年寒窗苦讀,若是不敢接下方制比畫的挑戰,又有什麼資格要方製作詩文?詩文是他們擅長的,而繪畫卻是方制擅長的。
方利那句“認命吧”,更是隱含譏諷。
今日便是鬧上天,難道王姑娘還能改嫁他人?
方制見擠兌得眾人不敢出聲了,才洋洋得意地開始畫。
他今日是有備而來,早已胸有成竹了。
在幽篁館住的這段日子,和幽篁館上下人都混熟了,有次他聽小豆子在眾人面前吹:大爺和織女成親後在清園又辦了一場世間少有的婚禮——鵲橋會。在清園的廊橋上,許多的鴿子飛舞,許多的彩燈,大爺和織女在橋上相會,他們在水上划船舞龍燈慶賀,就跟傳說中的鵲橋相會一樣,別提多美了,那時他就心生嚮往。
今日,他就要畫一幅《鵲橋仙》。
心裡揣著對王瑛的火熱期盼,激情湧動。
他一擺開架勢,那個氣質就變了,桃花眼專注筆下,睫毛如蓋,遮住眼中的風情;玉手揮灑自如,有不可描摹的優雅。
眾人便收起輕視之心,且看他畫什麼。
千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