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被委以重任,布蘭多知道唯一原因是因為——對方對於格魯丁始終懷著一種近乎頑固的死忠。
所以說,接下來他率先要面對的可能就是這兩位勳爵大人的軍隊,這些人是讓德內爾伯爵的探路石,只有讓他們得到教“才能讓那位躲在幕後不願現身的伯爵大人變得越發謹慎起來。
因此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要在接下來的一戰中讓這些格魯丁的家臣們對自己感到恐懼。
吊橋門正吱呀吱呀地放下去,一片白光之後布蘭多視野之中首先映入了湛藍的天空。他抬起頭看著這天—眺從冷杉堡一直到最北邊的帕頓荒野,角峽與格拉哈爾山之間平坦的託尼格爾平原上共享著這樣明媚的天氣。這是讓德內爾地區進入冬季之前最好的一段日子,平原上閃耀著金色的光澤,然而秋暮的收割之後,氣溫很快就會降低。
因此北方的貴族們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戰爭,爭取在入冬之前能展開攻勢。如果推遲,戰爭將延續到第二年的春天之後,無論是王后安娜還是格盧克,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尤其是在雅尼拉蘇地區,埃魯因王室的,獅龍,艦隊在科爾科瓦背後構成了巨大的威脅,隨時可能一舉改變局勢。
如今西法赫的黑色之鋒兵團已經進入洛達爾河一線,剩下來的事就是雙方各自在說服安培瑟爾的自由港商人。如果王后的頂級說客在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之中獲得成功,那麼成千上萬的西法赫重步兵就會越過洛達爾河直線抵達弗拉達邊境——就像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一樣。
而同樣,在南方的託尼格爾,形勢也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緊張起來,戰爭的氣息彷彿飄散在風中代表著豐收的香甜一樣,只是隱隱帶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兒。
時間在一種鉛灰色的沉重背景下有條不紊地行進著。
“第二天,按照這個時代的通訊水準,寫上了傭兵們暴亂的訊息的信箋此刻應該已經傳到了北面敏思堡的敏泰勳爵手上。而第一批騎士正離開那座巖灰石城堡,四散集結兵力,布蘭多默默地想到,他現在所能控制的也僅有冷杉堡周邊而已,而那此莊園中的騎十早就帶著訊息逃離了,經過初期的準備,敏泰勳爵或許能拉起兩三千人的軍隊,一樣的貴族私兵,雖然黑鐵率不到百分之二十一一但對於人數還不及千的傭兵來說,同樣面臨著一場苦戰。”
“敏泰勳爵大約料定傭兵們會死守冷杉堡,或是逃到森林之中”,不過布蘭多心目中最理想的戰鬥地點在格瑞斯渡口北面的丘陵之中,至於軍隊什麼時候出發,要看斥候的訊息。在此之前他已經讓一小隊盧比斯僱傭兵出發前往後者的領地——此刻在冷杉男爵領,除了德魯伊沒有誰比這些經驗豐富的僱傭兵更適合充當探子了。
布蘭多默默地思考著這一切,因為在每一個人心中這場戰鬥都顯得如此重要。
這並不僅僅是指敏泰勳爵已迫在眉睫的出兵,那只是一個小小的考驗而已布蘭多真正頭痛的是幕後讓德內爾伯爵可能的步步緊逼。他想自己大約有一個月時間來佈置這一切,修享防禦,整理領地——而在那之前更重要的則是建立起傭兵們對他的信心。城內的傭兵雖然暫時與他在一條船上,但從長遠看他們不可能一直能與他如此緊密地站在一起。除非他們確信自己能提供給他們必要的庇護。
尤塔、克倫希亞與弗恩三個大團長沒有一個是等閒之輩,布蘭多知道自己單憑一個美好的希望是留不住這些人的。而這一戰,就會襯立起這樣一個信心。
事實上安蒂緹娜私下也認為這一戰不僅僅是為了穩固這個最初的集團。同樣也是向冷杉男爵領的臣民們宣佈布蘭多的合法性,因為若此戰達到預期的目標,讓德內爾伯爵的步伐就會放慢。如此一來,民心就會自然倒向他們一邊。
民眾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仁慈的領主,同樣也是一個可以保護他們的領主。
此時吊橋已經放下了一半,然後布蘭多看到遠遠的冷杉城內那些瓦紅色的屋頂。託尼格爾靠著亡月內海西岸,從海上來的風帶來充沛的雨水,因此普通的民居都使用斜度極大的屋頂,而除了閣樓的尖頂拱窗之外,屋簷邊都掛著一道引水的渠道。新綠色的藤蔓從閣樓窗戶上垂下來,與硃紅色的瓦片交相映襯。
光線也湧入使城門洞內變得明亮起來,除了面孔以外,光將布蘭多在馬背上的半個身體從黑暗的環境中勾勒出來,然後向他身後描繪出兩位美麗少女身體優美的曲線。茜揹著長槍,筆直地挺立在馬背上一琥珀色的眼睛雖然刻意地保持著一種彷彿護衛般的冷靜,但內心深處卻潛藏不住一絲少女的期待與雀躍,她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