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從內心中,這些人也根本不相信這些埃魯因人能變出一支浮空艦隊來,再說他們也沒見過布蘭多的能耐,作為克魯茲人,他們是絕不會相信一群鄉巴佬會比他們更厲害的——這種心態,在場的逃難貴族曾經也都擁有過,只不過在經歷了黑石鎮那一夜的戰鬥之後。或多或少被扭轉了過來而已。
“……話不能這麼說,據我所知,埃魯因王室還是有一支浮空艦隊的。”人群中一個聲音反駁道,絲毫不給這些本地貴族面子,事實上逃難貴族與這些地方貴族之間也並不熟悉,甚至從出身地位上來說。還要更高貴一些,畢竟這些港務官員大部分不過是奧爾康斯伯爵的封臣,而在場的其他貴族,仍舊是有那麼幾位的身份地位並不遜色於奧爾康斯本人多少的。
聽到這句反駁,先前開口的港務官員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他其實何嘗不知道埃魯因王室有一支屬於自己的艦隊,不過在克魯茲帝國高傲的海軍看來——埃魯因那支由風精靈幫忙建設的、實力連地方艦隊都不如的海軍,根本就稱不上是一支真正的艦隊,不過是小孩子的玩具罷了。而作為帝國的港務人員,他們也或多或少受這種思想影響,直接將這支不值一提的艦隊忽略不計了而已。
“那也叫艦隊?一群沒見識的旱鴨子!”他心中暗罵了一句,只是還明白對方的身份畢竟比自己更高,沒敢將這句話說出口,只冷笑一聲道:“既然各位也知道那是埃魯因王室的艦隊,那麼那位伯爵大人能否調動還難說得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位伯爵大人既不是王室成員。也不是什麼身份非凡的重臣,不過是個使節而已。退一萬步說。就算他能調動這支艦隊,可與大多數人的想象不同,事實上浮空戰艦本身是並不具備傳送能力的,艦隊的傳送,是依靠艦隊中的巫師和事先佈置好的大型傳送門,這方面依託於聖殿的帝國得天獨厚。但我可不認為埃魯因人具備這個本錢。”
這些地方官員雖然身份不及在場大多數逃難貴族,但畢竟耳熟目染,對於港務乃至於海事的瞭解都要大大超出於在場的其他人,這個港務官員這麼一說,在場的其他人一時間竟然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的確埃魯因人雖說是有一支艦隊。但那是那個小小的王國唯一的一支艦隊,先不說布蘭多能否有資格任意調動,就算有資格調動,從埃魯因到魯恩也遠不止數千裡距離,要把艦隊傳送到這麼遠的地方,埃魯因人有這個能耐嗎?
至少在大多數克魯茲人心目中,埃魯因人是肯定沒這個能力的。
雖說他們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年輕的埃魯因伯爵是要比他們都更加優秀,但那畢竟是個別而已,一個王國當中可能誕生一兩個天才,這並不值得奇怪,何況還有劍聖達魯斯這個例子在那裡擺著,對於這些帝國貴族來說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但艦隊則不同,兩個國家之間的海軍實力的對比,展示的是兩個國家之間綜合實力的差距,顯然不是一兩個天才可以改變的,而埃魯因王國與帝國之間的差距,那是顯而易見的,不可以道里計。
就算是帝國要將一支地方艦隊傳送到埃魯因那麼遠的地方,也需要事先佈置法陣,甚至啟用焰之扉,消耗大量的物資與能量才能辦到,區區一個使節團,怎麼可能帶著這些東西招搖過市,除非他們一開始就是準備來攻打帝國首都的?
然而在在場的貴族看來這顯然不可能。
那港務官員見其他人臉色變差,不禁有些得意——雖說如果布蘭多不能憑空變出一支艦隊,他自己在這座港口中多半也跑不掉,只不過與其他人一開始滿懷期待不同,他從來就沒認為那幫埃魯因人有這個能耐,只當對方是大言不慚的騙子罷了。此刻能狠狠地踩對方兩腳出口氣,他自然也是樂意之極的,於是繼續說道:“這麼說可能要讓在場的各位失望了,要想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將艦隊傳送到任意一個地方,只怕是帝國也做不到,更別說那幫埃魯因人了。”
他這麼一說,在場的貴族心情不禁更加低沉,畢竟這些克魯茲人再怎麼認為布蘭多如何有能耐,內心中也絕對不會承認連帝國都不能做到的事情,埃魯因人竟然又能力做到——這畢竟不是一兩個人之間的比拼,而是國家實力之間的對比,畢竟就算是對埃魯因再有信心的人,也不敢說出埃魯因比克魯茲帝國實力更強這種貽笑大方的話來。
而這位港務官員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他顯然覺得自己這句話就已經是蓋棺定論,絕不會再有任何奇蹟可以發生,但正是這樣的情況之下,人群之中卻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其實還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帝國做不到而已?”
聽到這句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