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家裡,張樹根並沒有被繞進去,再次不放心的打破沙鍋問到底。沒有問出個一二三,張樹根是怎麼也放心不下來。
加上還有個沒見過面的孩子,讓張樹根擔憂的心情更是難平靜下來。
見包子爹堅持,打定主意要知道趙雲月的事。垂眸思索了片刻,張舒曼無奈的輕嘆了口氣,不急不徐的解釋道。
“好吧,既然爹想知道,那我便將事情告訴爹。不過爹得有心理準備,聽了別太激動。後孃生的是個女孩,之後不久,便將小哭包丟在了家門口。聽說是跟著一個外鄉的貨郎走了,大男人何患無妻。爹也不必太過傷心,回頭再找媒人另娶一個合意的。”
不著痕跡的留意著張樹根的表情,在她道出了趙雲月的事。臉上露出了震驚與不敢相信,最後臉色鐵青的嚇人。
“什麼,她居然敢做出這等無恥的行為。該死,那孩子呢,現在她在哪裡。還好嗎?”
雙手握成拳,張樹根氣的眼珠子都快噴火。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戴頂綠帽,以前張樹根性子雖然有些窩囊。但是對趙雲月卻是好的沒話說,趙雲月指東,絕對往西。甚至,因為銀子的事,趙雲月要賣女兒,張樹根也沒有吭上一句。
性子實承的,讓全村人都笑話他怕媳婦,也毫不在意。
他真是眼瞎了,這麼掏心掏肺的對她。覺得家裡窮也不要緊,只要一家人好好過日子總是好的。
那孩子也是她的女兒,才剛剛出生。她怎麼就捨得,這麼迫不及待的丟下,難道那貨朗就比親生骨肉還重要。思及此,張樹根眼底控制不住的掠過一抹戾氣。
要是趙雲月在,張樹根一個會狠狠的搧趙雲月幾個響亮的耳光。
“她沒事,在鎮的宅子住著,還有舒心幫忙照看著。爹既然回來了,那舒心還有小哭包就跟著爹回去。對了,家裡的房子已經破的不能住,爹是要直接在鎮上別買房子。還是,讓人將家裡的房子重新修整。”
察覺到張樹根的隱忍,還有痛苦。張舒曼無法安慰什麼,只能是不著痕跡的轉移包子爹的思緒。
讓舒心跟著岳父大人回去?
唐武眼底閃過一抹異彩,不解這好好的,小媳婦怎麼會做出這個決定。
目光沉了沉,若有所思的關注著張舒曼,暗忖著,難不成除了這些。他不在家的時候,還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舒心那丫頭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小媳婦張口趕人,要送她走。沒有住在一起就怪了,眼尖掃視了一眼大家的表情。驚訝的發現,對小媳婦的這個決定,就連舒朗也是一臉贊同。
“人不能離了根,爹身上有銀子,在村裡讓人親建便是。以後要是舒曼受了委曲,回孃家也有個地落腳。等等,舒曼你剛才說,讓二丫也跟爹回去?是舒曼的意思,還是二丫她?”
第一個念頭,張樹根想到的就是舒曼是不是跟二丫鬧脾氣了。不然這好好的,怎麼就答應讓二丫跟著他回去。
只是張樹根想不明白,這姐妹倆不是一向處的很好,怎麼就鬧開了。
“是發生了些事,不過具體的,爹還是先別問了。您還有唐武都剛到家,都累的很。事情也不急,回頭再慢慢說也不遲。”
搖了搖頭,對這些事,張舒曼並不想細說。畢竟,並不光彩,一個沒有出嫁的黃光閨女。為了一個男人,變的不可理喻,失去本性。甚至瘋到出手殺人,若是在現代而言。
舒心的舉動,恐怕都可以被抓去關進精神病院了。
“舒朗,你帶爹到客房好好梳洗梳洗,春梅你讓廚房準備些好菜。唐武你跟我來,我有些事要跟你說。”
有條不紊的吩咐著大家分工,張舒曼眼神打斷了張樹根想再追問的意思。衝舒朗使了個眼色,便與唐武率先離開。
見眼下似乎並不適合打招呼,清風上人等,也識趣的避開。
許久,梳洗過後,唐武一身清爽穿著便服等著張舒曼開口。
“好吧,事情也沒有什麼,只是舒心長大了。有了喜歡的人,說來我也有部分的責任。莫名跟莫欣是我碰巧在路上救的人,莫名倒是不錯,幫了我不少的忙。只是,就是莫欣性格有些不妥。在舒心耳邊唆使了不少事,離間了我跟舒心之間的關係。無法補救,與其僵著,倒不如讓舒心跟著爹。”
嘆了口氣,張舒曼慢慢的道出了事情的發生,還有原由。也說了許多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
有好,也了不好的地方。其中包括舒心殺人的那一段,說出來後,張舒曼感覺沉甸甸的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