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我從現在開始數十下,你們如果還不出手,還不把好的東西拿出來,我就把你們倒吊起來。我開始數了,一、二、三、四……”
隨著宏兒叫出一個個數字,四人的神色越來越慘,紫薔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不忍的感覺也越來越強。她正想為四妖仙說情,卻被別人搶了先,“公子,請看在老邪的面上,放過他們四人吧。”
隨著話聲,從暗影中走出了三象邪神鄭老邪,邊走邊補充道:“他們與我同列邪門人物,幾十年來交情還算不錯,而且他們的底子我也清楚得很。當初他們師父僅傳下裂元大法,即不知下落,剛才所用的滅元大法,是他們近三十年才摸索出來的,而毀元大法根本還沒沾上邊,你讓他們怎麼能拿得出來。
他們四人雖然好惡不分,率性而為,尤其喜歡以妖法愚弄凡夫俗子,卻沒有什麼大惡。特別是近四十年來,一直閉關潛修,最近才開關出來,不想竟撞上了你,千萬請看在老邪的面上,放過他們這一回吧。”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你怎麼不早說,這下我可沒得耍了。”宏兒自語般地應著老邪的話,遂又向四妖仙說道:“既然不會毀元大法,怎麼也不早些說出來?白白地耽誤了時間,還讓我把一座好好的偏殿給弄沒了,這算什麼?”宏兒說完,還把雙手一擺,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看得紫薔在一旁“咯咯”地笑了起來。
打從老邪一現身,四妖仙就知今晚的這場大難算是免除了,再看對面宏兒的怪象,完全還是一個頑皮的孩子,要不是敵對狀態還沒解除,非得也跟著紫薔笑出聲來。儘管如此,態度上已經沒有一點敵意了。
老邪強忍住笑,“我的公子,他們全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你讓他們怎麼說得出口,而且是你找上門來,還把人家的偏殿給拆了,他們又怎麼能放得下面子,下得了臺?”
“這嘛複雜?”老邪的話,聽得宏兒直皺眉頭,望望站在旁邊抿嘴而笑的紫薔,“薔妹,你說該怎麼辦?”
“唔,他們雖然性格古怪,但確實並無大惡。除了袒護門下外,偶爾高興,還會行些小善。具體該怎麼著,你自己看著辦好了。”紫薔對宏兒向她徵求意見,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這說明宏兒心中有她,而且沒把她當外人。不過她也懂得維護宏兒,還是讓他自己拿主意。
“邪老,你看該怎麼辦?”宏兒又問老邪。
老邪可不象紫薔想得那麼多:“公子,靜虛放跑了你的仇人,等一會你可以直接找他討公道,先前四個老怪向你攻了不少招,而你後來也整了他們,兩下正好拉平。至於毀了人家偏殿的事,你看著補償他們些什麼就是了。”
世上那有這麼算帳的?老邪分明想讓宏兒給四妖仙些好處,宏兒對此到是心知肚明,礙於老邪的情面,也不說破,只在心裡盤算,給些什麼補償才能恰當……
事情發展至此,可說已大出四妖仙的意料之外。回想剛才,簡直象做了一場惡夢。此時四人再也不好意思站在一旁保持沉默了。
當下由太玄出頭,立掌向宏兒打個問訊說道:“無量天尊!只要少俠不過於難為劣徒,不計較貧道四人剛才的冒犯,貧道等已經心滿意足了,怎敢再貪圖少俠的補償?鄭老邪與貧道等交情不惡,故而出言偏袒,請少俠千萬莫要放在心上。大家不打不相識,今後可交個朋友,可否一起進屋喝上一杯淡茶,讓貧道等一盡地主之宜?”
老道話落,宏兒已展顏笑道:“能夠說出這番話,說明你是一個懂理的人。只要懂理,就不會壞到哪裡去。我看這樣吧,我把毀元大法傳給你們算做補償。
不過,你們絕不能仗之為惡,否則我絕放不過你們四人。另外,我再傳你們培胎、養胎和出嬰的簡便方法,以及我剛才用過的那個分身渡劫大法。薔妹和邪老一起學,以我的推算不久江湖大劫將起,你們全在劫數之中,能否渡過此關,全看你們平日的修為和功力了。”想到未來劫數,不知有多少人在劫難逃,小傢伙不由長嘆一聲。
四妖仙先前,還僅僅懾服於宏兒絕世的功力修為,而此時此刻,已被他不記人過,以德報怨,悲天憫人的博大胸懷徹底地折服了。想起自己師兄妹平日的為人處事,以及愛徒的所做所為,不由得羞愧交加,悔恨不已。尤其是太玄,大呵一聲:
“逆徒,還不趕快出來向少俠賠罪,難道還要為師請你出來嗎?”
話音未落,殿門裡面已走出了靜虛妖道,低頭走到宏兒跟前,就要下跪謝罪。可他此時又怎能跪得下去,早被宏兒發出的罡氣阻住了。
“道長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