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臉大漢喊叫著重新撲上發招,搶制先機,血影探花只好捨命相陪,避重就輕遊走纏鬥。
兩人出招越來越快,移步換位愈轉愈疾,最後變成了一紅一青兩道虛影,溢位的勁力逼得玉狐一退再退,直退出十丈之外。
當侍從的半年裡,玉狐已熟知方婉蓉的武功和來歷,並且從她的口中,得悉血影探花宇文俊的一切,因而在她心目裡,宇文俊和方婉蓉全是無敵高手,是不可抗拒的。萬沒想到,今天先有宏兒一招斷去宇文俊的左臂,眼前又有紫臉大漢與宇文俊鬥得難分高下,所有一切,使她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她躲在一顆大樹後,傻呆呆地看著場中的拚鬥,一陣涼風襲來,猛省自己無寸縷遮體,若等兩人分出高下,那時不管是誰勝了,恐怕都不會放過自己,“真傻,為何不乘機開溜?”
想到一個溜字,她立即轉身往密林中躲去,可是沒走幾步,突然站在當地愣住了,隨後輕嘆一聲,搖搖頭又重新轉了回來。因為她想起身上穴道未解,此去若是碰上別的男人受辱還好說,若是碰上猛獸,豈不把命也丟了?再說三天後呢?
她轉回樹後不久,鬥場中紫臉大漢猛喝一聲,氣爆聲連響,一道紅影逸出場外電射而去,青影一閃,現出紫臉大漢的身形。他看了一眼地上新添的血跡,搖搖頭,轉身對玉狐藏身處喊道:“麗真姑娘,那小子被我打得吐血逃走了,你現在可以出來啦。”
“這位壯士,怎麼知道小女子叫麗真?”玉狐聞言心中一動,詫然問道:“記得在酒店裡,那賞花公子只提過我的姓而沒提名,當時我自己也沒有告訴你呀……”
“噢,我怎麼忘了。接著……”紫臉大漢避重就輕,解下背後的小包裹扔向玉狐藏身處,“……裡面有我一套乾淨衣服,雖然不合身,但總比沒有強,姑娘快取出來穿上吧。”說完轉過身,走到一邊去了。
玉狐悄悄走出拾起小包裹,開啟取出一套青色男裝,重新躲到樹後穿好,雖然又肥又大,但確實比沒有強,尤其是衣服上淡淡的男性汗味,讓她心裡感到怪怪的。低頭看看身上再無破綻,玉狐紅著臉從大樹後走出,將小包裹重新包好提著,輕移蓮步,走向背對自己眺望遠處山景的紫臉大漢。
“小女子謝謝壯士相救之恩!”
玉狐說著深深一福,紫臉大漢回頭急忙還禮,“姑娘別客氣,伸手之勞不足掛齒。如果沒事,請將包裹還給在下,咱們就此別……”
“壯士且慢,小女子被血影探花以獨門手法封住穴道,三日不解將有性命之憂。再說這深山密林中土匪猛獸出沒無常,我一個人……”
“姑娘怎不早說,來,讓我把脈查查,看看能不能解開,不然只好帶你去找……”大漢說到一半突然閉嘴,走到玉狐身旁,抬起右手輕釦玉狐伸過的右手粉腕,收斂心神,為她查探血脈流行。
血影探花的封穴手法真不簡單,這紫臉大漢把腕細查玉狐血脈,雖然發覺流行不對,卻找不出破解之法,再加上玉人在側幽香醺人,弄得他又急又窘汗流夾背,一張紫臉脹得直放光。
被紫臉大漢扣住粉腕的玉狐,也被他身上那股粗曠豪放的氣質深深震撼,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令她感到十分的不安。尷尬中一斜眼,看見紫臉大漢那窘迫焦急的神態,心中暗暗發笑,本想逗他幾句,可一張口卻又變了話:
“壯士千萬莫要著急不安,所封穴道能解最好,不能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能遇上壯士這樣的好人,小女子今生已經無憾,只請壯士將我送到有人之處即可。”
“那小子真不是玩藝,封穴手法確實邪門,看來我只有帶你去找……”紫臉大漢說到一半,又突然頓住了,看他神情,似乎在聆聽什麼,又象是閉目思索。時間不大,睜眼點了點頭,“哦,我明白了。姑娘,那小子用的是點血密法,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破解時需、需……”
一看紫臉大漢羞於出口的表情,玉狐心裡已經明白,當即安慰道:“武林兒女,本沒有那麼多的禮法,再說小女子身體已暴壯士眼前,為救人而再沾肌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咱們心地光明,又何懼別人說三道四?但請壯士有話直說,放手解穴,小女子一切無不從命。”
紫臉大漢聞言抬頭,臉上一片湛然,直言道:“姑娘既然不怪,在下也就直說好了。由於在下目前功力不夠,還不能隔空導氣,所以解穴時必須用雙掌分按姑娘氣海和命門兩穴,以氣導氣執行三週天。姑娘如果不願,亦可直說,我再找人……”
氣海在人臍上三寸,命門在背後與氣海相對,難怪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