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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想是剛為陵容請過平安脈的哪個太醫吧,等走到跟前不過十步遠的距離,我再抬頭卻發現他也轉過來,彼此都呆住了,過會兒實初才反映過來,趕緊屈膝:“微臣叩見惠妃娘娘。”

我著他起身,似乎有很久沒見了吧,最後一次見面都是在太后的頤寧宮,即使見了也是眾人之中,不過請一下安而已,聊勝於無。去冬剛冊封安容華不過4天,太后就駕鶴西去,從此和他再也不見了。心中壓抑了很久的感覺蠢蠢欲動,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存菊堂禁足時。不知是柳絮過眼還是別的原因,我眼睛有點潮潮,見他沒有著急避開,努力壓住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道:“溫太醫,好久不見。”

他回答:“是。”便立在一旁不再說話。

“可是從明瑟居出來?”

他的臉似乎一紅,以為我有怪罪的意思:“娘娘,聖命難為!”

我不以為然一笑:“溫太醫,是現在太醫院最紅的人,而安容華又是皇上最寵愛的人,現又懷上龍子,理所當然!”

溫實初眼角低垂,又趕緊道:“娘娘,微臣沒有攀龍附鳳的意思,今天是微臣第一次給安容華請脈,也是最後一次。微臣已經以不擅婦科為由辭掉了。”他著急解釋,知我和嬛嬛因舒痕膠不喜陵容,可能心裡真的怕我誤會。

微風吹得他棗紅色衣襟連連,一絲飄逸讓我看住了神,實初確實為郎郎君子,就是違抗皇命也不願為心愛之人的仇家診治,我微微嘆息,可惜他心愛之人卻不是我,淒涼一笑道:“嬛嬛若知溫太醫如此,也該是很欣慰的了。”

“娘娘、、、”他喚了一聲,待我轉過頭去見他,最終只是動動嘴唇,卻什麼都沒說。

我轉過話題,問道:“你剛看她脈象可好?”

他看了一下四周,上前道:“微臣不敢隱瞞娘娘,安容華脈象微怠,恐此胎有些微不順。”

我訝道:“可是胎兒危險?”

他壓低聲音:“那倒也不是,只不過平常胎兒若7個月,不該是這樣子反應遲頓,怕是生下來後、、、也是一場罪過。”

“啊”我倒吸一口氣,難怪陵容的肚子會比平人的要小,原來是這樣?‘一場罪過’?!我回過神,不禁對她有一點可憐,她處心積慮就是為了肚中的孩子,如若她知曉孩兒體帶腦疾,該是如何悲痛欲絕啊。又問道,“太醫院其他幾位太醫可知曉?”

他答道:“怕是都知道吧,只是不敢據實回覆上頭,彼此間提都不敢提。”

我亦不再說話,一面為陵容而帶憐憫,一面卻因實初將這麼秘密的事情透露給我而飛揚,因為他還是視我為自己人才這樣的,不是麼?

不由再去看向他,他亦四步之遙望著我,英俊明朗的臉,卻是滿著莫名的憂傷和心痛。只是一會兒,他又轉過頭去看飄零的落花,鬢角發須的隨風揚起,花瓣的徐徐落下,“夜來風吹落,只得一回採。花開雖有明年期,復愁明年還暫時。”我輕輕吟道,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到了嘴裡變成了,“溫太醫,你還是不適合呆在太醫院的。”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會如此說。也許當年實初進太醫院是因為嬛嬛吧,因為方才我分明看到了他眉眼的憂傷,他也不喜歡這個皇宮,心裡湧起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其實我們都不該出現在這看似春情漫漫實際酷寒冷漠的皇宮。

春日因陵容腹中胎兒的事情而微寒,我默默往回走,偏過頭猛地發現朧月和宮女們剛剛還在那邊草地上,現在卻一個人影都不見了,我不由焦急萬分。一邊環顧四周,一邊搜尋熟悉的身影,太陽已漸漸西沉,御花園踏青的人沒有方才的多了,只有幾個放風箏的小宮女還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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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擔心是不是朧月摔著了,還是怎麼了?腳步急促而凌亂,好不容易才發現槿汐她們一排站在御花園後腳的草坪上,不由鬆了一口氣。衝上去問道:“小帝姬呢?”

卻看到不遠草地上只有一大一小在放著風箏,正黃|色身影一手拿著線軸,一手拉著線,“朧月,你來試試?”小小的櫻紅身影小心地接過他手中的線,風箏的拉力在她小小的手中令她興奮地裂開小嘴,“放,放,,”她示意玄凌再放高一點,玄凌欲將線軸遞給她,她看了一眼,比自己手大太多的線軸良久,還是失望地輕輕搖了搖頭,低垂下眼睛,甚是可憐。玄凌見她如此,不由心疼得抱起朧月喃喃道:“月兒快快長大,長大了,父皇就把手中的線軸交給你,任你玩個夠。”朧月似懂非懂,只是看到他父皇期待的目光點點頭。玄凌將朧月緊緊抱著,朧月臉靠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