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現代社會中春運時火車站的景象……
不,如果非要比較的話,春運時候的火車站恐怕更擠吧……
走得近了,陳焉望著定遠石城的城樓,忽然一聲驚呼。
只見那定遠石城上的旗幟已然變換,此時乃是玄黑色的旗子,上面大書“韓”字,看得出來,此時的定遠石城恐怕已經被韓遂所佔領。
陳焉心中大怒,高聲喝罵道:“大膽韓賊,竟敢奪我地盤!”
此言一出,將士們同時被陳焉的怒氣所鼓舞,同聲高呼,氣壯山河。
其中黃忠更是怒氣勃發,當即帶出了一支騎兵隊伍,望著遠處人馬中黑色高舉“韓”字旗幟的,對陳焉說道:“主公,末將願去為主公擒賊而回!”
陳焉還未來得及搭話,黃忠竟擅做主張,帶隊而去。陳焉望著黃忠背影,只覺得這黃忠雖然悍勇,但畢竟做事有些急躁,剛愎自用,也難怪只有諸葛亮那般的用人高手才能好好收服這老傢伙。
一旁徐晃看見黃忠帶隊去了,連忙在後面高聲喊道:“漢升將軍,您等等啊!”
可惜黃忠一方面立功心切,一方面這戰場上確實嘈雜,任由徐晃如何呼喊,這黃忠就是聽之不見。
陳焉正看著黃忠遠去,忽然王越眼神一亮,指著遠處說道:“陳焉,快看,那裡似乎是你的部署。”
陳焉放眼一望,只見不遠處一支西涼驃騎正追殺一支步兵隊伍,那隊伍領頭一人扛著長槍,一身墨色盔甲,綠色長袍,年輕英挺,面目白皙,不正是張繡嗎?
陳焉看在眼裡,急在心中,高聲喊道:“張繡兄長!兄長!我來助你!”
話音未落,陳焉催動胯下馬,箭一般向著張繡身處的險地而去。徐晃不敢怠慢,提斧催馬上前……王越看這兩人走得匆忙,搖了搖頭,似乎對這兩人不太看好。但畢竟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王越雖然價值觀扭曲,卻不是個小人,他抖抖長袍,二話不說,也奮勇上前而去。
走得近了,陳焉長戟揮舞,便向著那群西涼騎兵殺去,畢竟陳焉剛剛殺散了一支西涼騎兵部隊,因此對這西涼騎兵並無什麼忌憚。
沒想到此番交手,剛剛幾個回合,陳焉便覺得這西涼騎兵不一般。他們雖然機動性極強,始終在跑動,但是彼此之間卻相互照應,有人手揮長劍,有人高舉長槍,來回衝突,陳焉雖然砍翻了幾人,卻始終不能夠突圍。
漸漸徐晃和王越兩人帶著陳焉的部下趕來,一番突擊,終於是將西涼騎兵的陣營衝的有些散亂,只不過這散亂歸散亂,陳焉仍是不能夠成功突圍到張繡那邊。
而張繡那邊,此時他正徒步與一名手持長矛的壯漢苦鬥,這名長矛壯漢約莫九尺的身高,一步虯髯,面上稜角如岩石一般,可見是個可怖的角色,張繡雖然槍法不俗,但在此人面前竟如同個三歲小兒!
陳焉愈看愈急,當即喊王越道:“快快快,你不是會那招叫什麼……叫劍斬天下嗎?快斬他們啊!斬死他們!”
王越卻撇了撇嘴,臉上露出輕蔑神色說道:“劍斬天下乃是近身肉搏的招數,如今他們離我隔著數十丈遠,又都穿著鎧甲,你讓我從何斬起?”
陳焉見連堂堂王越都無可奈何,不由得心生絕望,眼見著不遠處張繡的處境愈發危險,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
徐晃看在眼裡心中也是一樣著急,思索片刻,他猛地一咬牙,對陳焉說道:“主公,你領著弟兄們先衝開一條縫隙,我進去救張繡!”
陳焉聽到這話,忽然想到徐晃和張繡還有著過節,沒想到此時徐晃竟不顧前嫌,捨命相救。陳焉不由得心中欽佩,當即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麻煩公明瞭!”
說罷陳焉帶隊而上,一通亂撞,如同脫韁的野馬,全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西涼的騎兵部隊顯然沒想到陳焉竟然如此野蠻,陣型雖然並未散亂,但是卻不由得亂了陣腳,出現了破綻。
便在此時,徐晃帶了五十名騎兵,在徐晃的一聲高呼之下,從那縫隙便向著陣中衝去。徐晃高舉著大斧,嘶聲吼道:“張繡兄弟!俺來救你!!!”
……
另一邊張繡正在地上翻滾,煙塵飛揚,張繡這堂堂北地槍王沒想到竟然淪落到這個下場。
面前的長矛壯漢正是韓遂的女婿閻行。這閻行今年三十歲不到的年齡,一雙胳膊如同鐵臂一般強橫,內力修為更是令人刮目相看,也難怪馬超都不是他的對手,若是不考慮日後馬超仍有十分顯著的進步的話,閻行恐怕都能算得上西涼第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