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聽了這話,臉上忽然變色,本身還要決定想要和陳焉化敵為友,但是賈詡的言辭實在太過犀利,恐怕會將馬騰說的再一次造反。
馬騰這個人雖然是個老謀深算的傢伙,但是卻沒什麼城府,總喜歡跟別人隨著幹,這也是他在西涼造反的原因,因為馬騰這個性格,他這反,一造就造了數十年。
而如今就算是拉著全家賠命,馬騰也不惜再跟陳焉造反,關鍵要看賈詡怎麼說了。
只聽賈詡緩緩說道:“馬涼州,這大司馬在咱們府中遇刺,這件事情,你若是說你不知情,我看幾乎沒有什麼人會相信吧……”
說到這裡,馬騰一雙眼睛射出灼灼兇光,看來賈詡想要撕破臉?既然賈詡想要撕破臉,那麼馬騰正好奉陪。
不了賈詡忽然繼續說道:“可是我在閣樓下分明看到了李儒的屍體,以我的判斷,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應該不是馬涼州,而是李儒,更有甚至,馬涼州很有可能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情。”
馬騰本來以為賈詡想要跟自己翻臉,可是一聽賈詡的這話,忽然又凌亂了起來,這賈詡是想要跟自己敵對呢,還是想要安撫自己呢?
賈詡繼續說道:“馬涼州對朝廷忠心耿耿,這件事情我是知道,可是如今大司馬在你的府邸之上受傷,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若是大司馬不幸身亡,那可如何是好?不過好在我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也知道了這罪魁禍首李儒已經被刺史大人繩之以法,就地正法,這件事情,馬涼州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馬騰聽了這話,開始暈乎了起來,沒想到賈詡不僅僅幫他開脫罪名,連除掉李儒的功勞都已經算在了自己的頭上,有了這樣的事情,馬騰心中不禁飄飄然,看來這賈詡老兒竟然和他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賈詡剛剛說完了好聽了,卻忽然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這大司馬此時受傷嚴重,若是不幸死在了此地,那麼馬涼州的問題可就嚴重了,天子定會龍顏大怒,率軍親征西涼,到時候就算西涼勇士萬千,怕是也無法抵禦天子的天威啊!”
馬騰聽了這話,心中一動,賈詡說的不錯,而且說的非常聰明,賈詡的意思很明顯,此時若是馬騰安全周正的將陳焉送回了長安,並且保證陳焉的安危話,那麼賈詡就會幫助馬騰說好話,不僅無過,恐怕還會有功。
但是若是陳焉死在了這裡,那麼馬騰就有大麻煩了,不僅僅賈詡無法保護他,皇帝恐怕還是要來找他的麻煩。
這樣一來,這筆買賣馬騰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當即連忙跪地說道:“馬騰保護不周,還請賈詡大人贖罪。”
賈詡嘿嘿一笑,當即連忙將馬騰從地上扶起,說道:“這倒好說,不過這一次你的確是犯下了打過錯,而且這事情畢竟是在你府上發生,我怕天子到時候責怪下來,你們馬家在劫難逃啊……”
馬騰聽了這話,忽然臉上再次變色,低聲說道:“賈詡大人,我真是對大司馬忠心耿耿,今天的事情真是一點不知道,可是萬一你們逼人太甚,我馬家也不怕拉著全家的性命,證明自己的一身清白。”
賈詡望著馬騰陰險猙獰的面孔,心中卻是冷笑暗道:“若是論陰謀詭計,你這老傢伙跟我還差著不少的距離。”
賈詡當即沉著冷靜,低聲說道:“馬涼州不必如此,咱們不是沒有法子,天子的懷疑我自然會幫你解釋,不過為了證明咱們馬家的清白,我想咱們要拿出些誠意來。”
馬騰聽了這話,眼睛一瞪,問道:“哦?什麼誠意?”
賈詡指了指馬超,笑道:“孟起小將軍武藝果然,威名遠播,就算是在長安,大司馬也早已經聽聞了他的武藝,既然小將軍本領高強,何不讓他入朝為官,我們大司馬定不會虧待得了他,到時候小將軍立了功名,在朝廷裡有了地位,對咱們馬家不也是件好事嗎?”
聽了這話,馬騰心中一愣,說道:“好傢伙,你這是要我兒子去給你們做人質啊?”
賈詡揮了揮手,連忙說道:“哪兒的話,怎麼能叫是做人質呢?馬超將軍年少有為,定會在朝廷中大放光彩,再說此時河北的袁紹虎視眈眈,大司馬軍中正缺一個可以南張北戰的英勇將領,馬超將軍若是去了,定能夠一舉成名,到時候封侯拜將,那可是威武的很那。”
馬騰聽了這話,不禁有些心動,長久以來,馬騰最為頭疼的便是朝廷之中沒有內應,而賈詡的這個提議再合適不過了,正好給了馬騰一個內應,又可以為這一次不成功的刺殺行動善後,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裡,馬騰回頭望著馬超,意思是你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