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看向江小步,冷黑的眼眸不經意柔和起來,好像緩緩流淌的溪流,靜謐又蔓延。
江小步心跳猛地一滯,身體好像被他這個眼神擄獲了一般,動彈不得!
夏雨詫異的看著有些不對勁的江小步,剛剛不是說要捅死他的嗎?現在這個角度很方便的。
此時的江小步卻不這麼認為,她承認,剛才確實被電了一下,但這一下並不能打消捅死他的決定,只不過現在肯定捅不死他的了,就說之前愛新覺羅傅恆僅僅用兩根手指就將那柄瑞士軍刀折斷,那看似平常的四兩撥千斤的動作其實蘊含了多少力量,她心裡清楚的很。這個男人看似柔柔弱弱的,但擁有的東西絕對不似外表看起來那樣簡單,所以現在最好按兵不動——其實說來說去就四個字——打不過他!
鼓勵自己千萬不能示弱,江小步昂起頭:“沒錯!”
“起訴書寫好了麼?”目光又落到夏雨身上。
夏雨被看的頭皮發麻,結結巴巴道:“暫……暫時還沒寫!”她才不會蠢到說寫好了,這樣顯得多假!見他沒什麼特別反應,夏雨繼續補充道:“我們正在羅列罪狀!”
“沒錯,一條一條全部給你記下來!”汪詩詩惡狠狠的補充。
愛新覺羅傅恆輕輕笑了一聲,身體往後仰了仰,有恃無恐的望著她們道:“別再演戲了,如果有足夠的證據告我,你們還會在這裡?”
一句話戳痛了所有人的心。
“聽說你是警察,應該很懂法律的哦,誣告該判多少年?”
汪詩詩跟夏雨徹底呆住了,怎麼感覺這傢伙不是來認罪,而是來警告的?
江小步用力的握緊拳頭,突的跳起來撿起地上的刀,以迅雷不及朝他撲過去。
“我殺了你……”太過氣憤了,居然忘記那把刀只剩下個刀柄。
夏雨跟汪詩詩連忙將失常的江小步從人家身上拉開,在此期間,江小步還不停的做著捅人的動作。
身上的壓力沒有了,愛新覺羅傅恆風輕雲淡的彈了彈被她弄皺的衣服,站起來道:“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但你要明白,那也不是我的本意!”言下之意似乎在說,如果我是清醒的,也不會挑選你。
這句話無疑再一次的刺激到了江小步,她跟瘋了似得揮舞著手臂:“愛新覺羅傅恆,你別得意……我江小步發誓,總有一天會抓到你……啊啊啊……”
聲嘶力竭的聲音讓夏雨眼眶隱隱發熱,恨恨的瞪著一臉無畏的愛新覺羅傅恆:“你這個禽獸,這是人話嗎?”
“大嫂,如果不是人話,你怎麼能聽得懂啊?”愛新覺羅傅恆一副諄諄無害的模樣看著她。
夏雨那個氣啊,資料上說愛新覺羅傅恆陰險狡詐,當時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資料上寫錯了,明明是個溫和有理,謙謙君子嘛,除了有些懶洋洋之外人品還是不錯的。可今天一見她才知道,原來都是他的假象,這個男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陰謀家。
汪詩詩紅著眼睛詛咒道:“你以後走路小心點,別被雷劈死了!”
“多謝關心!”
江小步被氣的直喘粗氣,她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沒有證據就告不了他,等於自己吃了個啞巴虧,唇瓣都快被咬出血來了,這血,卻得往肚子裡面吞。
看見這幅強力隱忍的模樣,愛新覺羅傅恆眼角輕微的跳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忍,可隨後又恢復正常。
昨晚發生的事並非他所願,還差點把自己的好兄弟上了,說到底他也是受害者之一,江小步的心情他能理解,初夜就這樣沒了,確實很冤枉。
不過她們剛才說什麼告他之類的話卻真的惹惱他了,所以才會說出那些反擊的話。
見她們一個一個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愛新覺羅傅恆也消氣了,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三枚銀幣放在桌子上:“昨晚的事我很抱歉,這裡有三枚銀幣,作為補償,我可以答應你三個要求。”
用錢是最好,最快捷並且最方便的做法,但是江小步的背後牽扯了一些難纏的人,所以他選擇以另一種方式來彌補昨晚的錯誤。
夏雨跟汪詩詩對視了一眼,夏雨立刻說道:“揮刀自宮。”
“然後把自己閹掉!”汪詩詩趕忙補充。
話音剛落,兩人才意識到自宮好像跟閹掉是一回事!
愛新覺羅傅恆斜了她們一眼,嗤笑。都自宮了,哪裡還有東西閹掉?
沒有理會她們兩個不靠譜的要求,愛新覺羅傅恆平靜的望著江小步:“忘了補充,除了自宮自殺或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