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哪方面的勢力,找到的都不會是真的,這事情不知如何才是了局。
而今,突然之間,一封經由我轉交衛七先生的信,自天而降,溫寶裕利用儀器,看出了信上並無文字,只是畫著三樣物事,銅鈴、手掌、花,正是三件法物,本來擱過一邊的事,忽然又變得非處理不可了。
我把當年的事,向溫寶裕、紅綾說著,時間已彷彿一下又回到了好多年之前,頗是唏殻А�
等到我說完,各人都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溫寶裕才苦笑:“這信是無法轉交的了,只是不知道發信人是誰,在這種情形下,拆開來看個清楚,總可以吧!”
我搖頭道:“更不可,不看信,可以說找不到七叔,事情與我無關,看了信,等於把事情拉上了身!”
紅綾不以為然:“七叔早就把事情交給了你,你推也推不掉。”
紅綾對於輩份不是很明白,她以為“七叔”是人名了。我皺眉:“這事,最好不理,讓喇嘛教和各方面的勢力去弄,找出來的靈童,真也好,假也罷,只要有人信,也就都一樣。”
溫寶裕和紅綾都不滿意我的說法 他們年輕,有了這樣稀奇的事,自然躍躍欲試,哪裡去理會事情的輕重。
我明白他們的心理,就笑言問:“依你們之見,又該當如何?”
溫寶裕裝模作樣,來回踱了幾步:“最終目的,是幫助喇嘛教,找出二活佛的真正轉世靈童,莫讓幾百萬有虔誠信仰的教徒,受了矇騙。”
紅綾也一反常態,竟然很是嚴肅:“宗教信仰涉及的範圍極廣,可以探討的地方極多,像活佛在結束了一次生命之後,可以轉世,就奇妙之極,那是生命最大的奧秘,值得研究。”
對於兩人的說法,我心中其實很同意,但是我故意道:“轉世託生,也沒有甚麼了不起,不外乎是靈魂和身體的關係,道理並不深奧。”
紅綾的回答,一語道破:“道理雖然不深,可是人類至今為止,對這個問題,還只是種種假設,一點實際的研究收穫都沒有!”
我笑了起來:“我見過一位,肯定是教中的活佛轉世,這人生長在一個十分閉塞的小島上,可是卻熟知喇嘛教的一切,但是問他,轉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也茫然,一無所知。”
溫寶裕道:“為了發明電燈泡,愛迪生也試用了上百種材料。人類生命上的最大秘奧,總不能在三兩個例子之中,就得到解決。”
我攤開雙手:“好,這件事,所有的資料,你們知道得和我一樣多,我就交給你們去處理好了。”
溫寶裕和紅綾互望了一眼,溫寶裕道:“不公平,你至少見過那三件法物,而且,又不准我們拆信。”
我反駁:“我在許久之前,見過一次,情形已和盤托出。信你等於看過了,只要找到七叔,信你愛怎麼看都可以 你究竟接不接手?”
溫寶裕笑:“當然接手,處理這事,最好的方法是以逸待勞,容易得很。”
我悶哼了一聲,紅綾道:“怎麼個以逸待勞?”
溫寶裕豎起手指來:“首先,我假定發信人,就是二活佛的轉世靈童!”
他這一說,我暗暗點頭 這小子的想法,也正是我的想法。溫寶裕一看我的神情,便知道我和他“英雄所見略同”,他頓時手舞足蹈了起來。
他又道:“只有轉世靈童才知道暗號,而信中所示,正是暗號,所以發信人就是轉世靈童!”
紅綾皺著眉,她顯然是就這個問題,進行思索 她這時的情形,很是獨特,十足和電腦在運作一樣。她腦中儲存的記憶,資料極多,要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作用,她的腦細胞正在迅速而繁忙地活動。
她先搖了搖頭,這才道:“未必,當年,整個族人,都見過這三件法物,都有可能發出這樣的信。”
溫寶裕道:“可是族人不知道那三樣法物,是確認轉世的暗號!”
紅綾的思路,自然比溫寶裕縝密得多,她道:“信上也沒有說明那是暗號 當年見過法物的人,也經歷過喇嘛上門索討的場面,他忽然到了錫金,想起了往事,又不知七叔在何處,爸卻是個大名人,就發了這樣的一封信。”
溫寶裕眨著眼:“目的何在?”
紅綾道:“不一定,或許是想敘舊,或許是想和七叔聯絡,和爸聯絡,或是表示一下回憶的樂趣,這些可能都存在。”
溫寶裕仍然眨著眼:“我提出的可能,總也成立!”
紅綾道:“當然成立!而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