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心下棋,已連輸了五盤。
海山笑道:“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輸了這麼多,居然還是氣定神閒,若無其事。”
我冷笑:“我本來就不是一般的女人。”
我的笑容似乎觸動了他,他看著我的目光透出幾分茫然,似乎在走神,手執著棋子久久不落,我也樂得他如此,索性起身到舷窗前,看窗外的夜色。
海山從身後摟住我,我推他的手,他不肯放,扳轉我的身子,低頭望著我,眼神透著幾分迷醉,喃喃低語:“面對如此誘惑,讓我如何自控。”
我大驚,想從他懷中逃離,他用力扣緊我的腰肢,將我更緊地拉入懷中,毫不猶豫地吻向我的嘴唇。幸好這時,阿桑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後面發現了一艘船。”
“船?”海山摟著我的手輕輕鬆開,抬起頭,若有所思:“船上有多少人?”
“天太黑,看不清楚,大概有數十人吧。”阿桑道。
海山略一皺眉,冷冷道:“再探。”
“是。”阿桑立刻轉身退了出去。
難道是大哥的船?心中頓時湧起擔憂,我忍不住皺起眉頭,海山看著我道:“你以為是鐵楨?”
我不語,走到椅上坐下,端起茶杯,佯作喝茶,手卻微微顫抖。
“若是他的話,本王一定讓他來得去不得。”海山哈哈一笑。
我輕蔑地哼了一聲,低低道:“痴人說夢。”
海山臉一沉,大步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痴人說夢。”我抬起頭,毫不退讓地逼視他。
海山怒目瞪著我,許久,怒氣漸漸消散,居然輕輕笑了起來,輕輕的聲音道:“聽說鐵楨新納了幾位高官的女兒進宮。個個生得如花似玉,美貌非凡,其中猶以梁左相之女梁嬋娟最為出眾,被太后冊封為榮妃。”他邊說邊端祥我的表情。
我微微一笑,神情平靜:“沒想到王爺對當今皇上後宮之事,如此感興趣。真是讓麗君頗為吃驚啊。”
海山饒有興趣地看著我,語氣暗含諷意:“我還以為你會傷心,看來你對鐵楨也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嗎?大哥娶多少妃嬪,納多少美人,又與我何干,早想過,他有後宮三千,怎會鍾情於一人,可是心為何還是輕微的刺痛起來。我輕咬牙關,扭過頭不理他。
“王爺,是耶朵的船。”阿桑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怎麼是他?我微微有些訝異。
“不是鐵楨,你很失望吧。”海山低頭俯視我:“你離開京城已有半個多月,他卻一直沒來找你,想必已經把你忘了。”
他真得把我忘了嗎?這樣也好。我輕輕揚唇,想笑著面對他的嘲諷,卻笑不出來,眼裡酸酸的,想流淚。
海山輕輕托起我的下巴,語氣充滿憐惜:“美人含淚,真是我見猶憐。鐵楨和皇甫少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我猛地後退一步,恨恨地瞪著他。
海山的手停在空中,頓了頓,輕輕一笑,扭過頭,向著門外有些不屑地開口:“傳我的令,提高船速,前面有一處僻靜的水蕩,就在那裡等他。”
“是,王爺。”
海山看著我道:“你在這休息,不要出去。”
我不語,坐回椅上,繼續喝茶。
海山又看了我一眼,抬腳走了出去。
船又走了一陣,慢慢停了下來,接下來不是意料中的廝殺聲,而是一片平靜,平靜了很久,船又開始加速,向前駛去。此時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清晨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我忍不住起身到舷窗前,向外張望,這時,門一響,我立刻轉過身。
海山推門走了進來,神情略有些疲憊,眸子依然明亮。
“看來王爺大獲全勝啊。”我出言譏道。心裡暗暗納罕,即無廝殺,亦無爭鬥,怎麼就結束了呢,難道他們只是在談判,已經達成協議,所以耶朵自行離開了。其實在我心中,是希望他們兩敗俱傷的。
“如你所願。”海山笑道,忽然上前執住我的手:“你爹孃我已遵照諾言放了,你該如何謝我?”
“我憑什麼信你?”我把手從他手中抽離。
海山將手中紙條遞給我:“飛鴿傳書,我剛剛收到的。”
紙條上寫著:遵王爺令,孟仕元夫婦已經離開。
我心中半信半疑。海山將我擁入他懷中,笑道:“現在該是你實現諾言的時候了。”
“我不會食言,但只是回江北而已,我並沒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