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業,不惜出賣色相。
但是,那背後的一掌,沒有要了她的命,卻敲碎了她的心。
那滿腔的豪情和報復,這些年忍受的委屈和痛苦,這些情緒,在這一刻,盡數爆發了出來。
驚鴻緊緊的抱著劉夏,放聲哭泣著,宛若一個丟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劉夏佛摸著她那垂落在後背的長髮,一言不發。
雖然,自從恢復修為之後,除了每年刻苦修行,便是跟人勾心鬥角。
鬥爭的經驗雖然每天都在積累,可是卻從未有一個人教過他,該如何安慰一個傷心的女人。
跟很多男人一樣,這個時候,也只有沉默了。
驚鴻哭的傷心,撕心裂肺,痛斷肝腸。
足足有兩刻鐘,才緩和了一些。
劉夏抱著筋疲力盡的驚鴻,將她放到了牙床邊上。
轉身浸溼了一塊毛巾,溫柔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
“你放心,有我在,你便會在。”
劉夏堅定的說道。
此刻的驚鴻,掙扎了起來,失落的輕嘆一聲。
“你憑藉一個人力量,鬥不過聖教的。”
“聖教?”
劉夏雖然在見雲宗多年,但是天下宗門,多入牛毛,叫聖教的多了去了。
“我們,不,是聖教是一個強大的而隱秘的組織。我從小便是聽著聖教的教誨長大,和聖教旗下的弟子一樣,都夢想著長大之後,能為聖教分憂。想著,也能為聖教的新圖霸業,奉獻所有。卻沒有想到,最後這些,不過是南柯一夢。”
“什麼?你是說,天音門只是聖教旗下的一個宗門?”
劉夏聽到這裡,當下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以這麼說。”
驚鴻微微的點頭道。
“我去。”
饒是劉夏鎮定,但是還是忍不住的驚歎。
天音門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魔門之一,就這樣的一個宗門,竟然只是聖教旗下的一個宗門。
那可想而知,聖教的勢力,何其龐大。
這樣說來,他能滲透進入朝廷官僚,那便不足為奇。
“出師之後,我便進入了聖教內繼續修行。去年才接到任務,跟著幾個長老,來到了西北。其實,我對聖教的概念,十分模糊。只是從小便聽著聖教教誨長大,根深蒂固了。”
驚鴻失落的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你對聖教的瞭解,也並不多。恐怕你們也是一直單線聯絡吧。”
“嗯,我只見過分管我的長老和幾個跟我一樣的天音門弟子。除此之外,並沒有見到聖教的其他人。不過,我知道聖教的勢力十分龐大。不止是天音門隸屬於聖教的旗下。縱然是其他魔門之中,也有多半隸屬聖教。我曾經聽長老跟我說過,除了魔門,很多宗門和家族門閥,也是聖教的勢力範圍,甚至是朝廷內部都有聖教的人。”
“那你知道你們教主是誰麼?”
劉夏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還好,我曾經見過他一次。不過那個時候我還小,才十二歲。感覺教主是一箇中年人,但是也不確定。因為,當時的他,帶著面具。不過修為很高,更高!”
驚鴻連續說了兩聲很高,那他們聖教的教主,一定會是一個絕世高手。
“司馬雲圖是你們聖教的人麼?”
“他確實是隱龍聖教的人,而且還是一個長老。半年前我曾經見過他一次。”
驚鴻斬釘截鐵的說道。
劉夏微微的點了下頭,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起初,他一直以為朝廷要殺他。
因為,司馬雲圖是朝廷的人。
而如今,司馬雲圖既然是隱龍聖教的長老,這就值得人琢磨了。
劉夏現在雖然不確定朝廷是不是真的要殺他,但是卻可以肯定,這個隱龍聖教卻絕對要殺他。
至於原因,劉夏不清楚了。
“隱龍聖教!!隱龍聖教!!很好,看來我的人生,不會寂寞了。”
劉夏握緊了拳頭,幽幽的冷笑道。
“劉夏,我們走吧,去找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聖教找不到我們的地方,隱居起來。從此不問世事,你說好嗎?”
驚鴻沉默了片刻,似乎鼓足了勇氣一般的抬頭問道。
“傻瓜,你以為你我一走,聖教就會放過我們?他要的是我的命,我不死,他們如何會安心?”
說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