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壁爐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而她說話的物件就是一直來回踱步的萊博得·威內卡,以及忠誠地站在他身後的那位騎士鐵軍。
見萊博得遲遲不肯坐下,迦那亞接著說道:“請放心,這些傢俱上並沒有附加任何的詛咒。”她的語氣極為平淡,讓人聽不出她這是玩笑,還是嘲諷。
人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萊博得不管多麼不願意面對這個死靈法師,也不得不坐下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坐在了離迦那亞最遠的一張椅子上。
迦那亞隨手把冥神之杖靠在壁爐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用蜜蠟和魔晶石粉處理過的羊皮紙卡片。
“亞西米勒有訊息傳來了。”
那卡片是一種叫做傳訊卡的東西,兩張為一套,當你在其中一張上寫字的時候另外一張上也會有相同的字跡浮現,無論離得多遠都沒問題。唯一遺憾的是這種製作不易的昂貴東西是一次性的,只能夠使用一次而已。
這一次動作最快的居然是離迦那亞最遠的萊博得,他一把從迦那亞的手中奪過傳訊卡,閱讀著上面的資訊。
“成功了!”他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音。亞西米勒傳回的訊息不多,但是已經足夠讓他欣喜的了——光明神殿已經決定全面支援維維安·輝光公主殿下!八年來的辛苦終於有回報了!他的野心、他的慾望也終於……
萊博得馬上又冷靜了下來,現在慶祝還太早了些,維維安公主殿下還沒有登上王位,而這些礙眼的人也還沒有除掉。
權衡再三,萊博得決定還是馬上回國比較好,雖然他不怕亞西米勒那個傢伙玩出什麼花樣,但是國內情況還是由他親自控制比較放心。只是這幾個礙眼的傢伙,回國以後要馬上想辦法除掉,以免夜長夢多。
“我要馬上回國!”雖然他在和迦那亞說話,但是他的目光卻盯著壁爐中的火焰,彷彿僅僅是看那個邪惡的死靈法師一眼,都會令他覺得難以忍受。而且他很清楚地知道,現在這名強大的死靈法師處於絕對的優勢地位,這一點令他很不舒服!他討厭這種讓他無法掌控的存在。
“那是不可能的。”迦那亞毫不客氣地說出了回絕的話語。
她的話讓萊博得的額頭上浮現出了小小的,真的只是“小小”的青筋。
“為什麼?”萊博得努力地控制自己,暫時不要對這個危險邪惡的死靈法師惡言相向,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把視線放在迦那亞的身上。
迦那亞早就注意到了他的這種態度,冷豔的微笑點綴在她的嘴角。她對萊博得的問話沒有任何反應,對於這種無禮的人,她無須給予他任何的禮遇。
纖細的素手向前一探,迦那亞甚至沒有起身就輕鬆地扣住了萊博得拿著傳訊卡的手腕,眨眼間傳訊卡已經回到了迦那亞的手裡。
萊博得不太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掌,雖然他曾經見過迦那亞施展武技,但是那大多是依仗水之聖劍波塞因斯的威能使出的華麗魔武技,他並不認為在武技方面迦那亞有多少真材實料。而他對自己的武技很自信,但剛剛迦那亞信手探來,他卻無從躲避,手就這樣給抓住了,連手中的東西都給輕易地奪走……
將傳訊卡遞給急於一窺究竟的蘇多拉等人,迦那亞只是默默地撫弄著刺繡在袖口的銀色咒文,根本不理會萊博得。
就在萊博得就要被氣得頭頂冒煙的時候,將傳訊卡遞迴給迦那亞的蘇多拉懶洋洋地開口了。
“我們現在回不去。”
現在回不去?這是什麼話!蘇多拉的話可是一點兒也沒能緩解萊博得的情緒。
“我和迦那亞都需要幾天的時間來恢復魔力,禁咒的使用對魔法師的損耗是相當大的。尤菲米婭和阿瑟也需要休息;如果你們認為只憑你們兩個就可以走出蘇蘇亞山脈的話,我想這裡沒人會攔著你們的。”蘇多拉可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給萊博得留下,而且她說的不完全是假話。
事實上她對萊博得·威內卡相當的厭惡,尤其是他那種自詡為正義者的嘴臉,更令她覺得噁心。蘇多拉顯然也沒有迦那亞那樣好的涵養,她幾乎不做任何掩飾地將她的厭惡掛在了臉上。
不管是身為巴雷特家的嫡系小姐也好,還是身為黑暗之神的七使徒之一也好,她的身份無疑都是相當尊貴的。因此,蘇多拉除了對很少的幾個高位者以外,一向沒必要對誰低聲下氣,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對一向等著別人向她行禮,來討好她的蘇多拉來說,要她去刻意討好別人,好像是不大可能的。
“你……”萊博得很想說些什麼,但是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和這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