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停在了一個狹窄小巷子裡,巷子雖小,卻只有一戶,瞧著院中還算寬敞。
“夫人,這裡偏離鬧市,又距離大理寺,京兆府頗近,有什麼事也能快速引來官兵。”寧葉率先跳下馬車,攙扶宋薇下車,邊說。
“你哥哥辦事一向妥帖。”宋薇很滿意,想回身扶溫周,那人卻已一躍而下。
“你當心傷口。”
“無礙。”溫周笑笑,面色卻很是蒼白。
“在馬車裡,大夫只處理了嚴重些的傷口,如今有了落腳之處,還是先治傷要緊。”
趙峰身上也受了不少傷,宋薇吩咐寧禾將大夫帶進了院子裡予二人檢查傷口。
宅院是個一進小院,宋薇剛走進去,就見姚淑著急忙慌從西廂房走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看了眼被扶進屋的溫周,趙峰,慌忙去打量宋薇,“薇薇,你有沒有受傷?”
宋薇搖頭,“我沒事,倒是連累了姚姐姐,跟著我們一起奔波。”
“你那是什麼話,若非你們,我怕是都無處可去。”姚淑拉著宋薇進了西廂房,還不忘將門合上。
“薇薇,我聽說溫府世子要殺你們,好好的怎麼突然出了這等事?”
宋薇苦笑了笑,“關乎國公府隱秘,說來話長。”
“只是姚姐姐你,我們往後怕是不能回國公府了,要委屈你陪我們擠在這裡了。”
溫國公意思不明,國公府溫安做主,於他們而言會很危險。
“我連茅草屋都住得,如今這已是很不錯的地方了。”
姚淑不放心,還是將宋薇拉進了內室,將人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才算放下心。
“好端端的,那世子突然對你們出手,定是有什麼原因,你們或可以此入手化解此事。”姚淑提醒說。
原因嗎?宋薇早就開始思索了。
溫安是個極度自私自利,又思慮周全之人,他行事一向寧與玉碎,不為瓦全。
“箇中緣由,我還要問過我家二爺才知曉。”
姚淑點頭,“萬事安全第一,若是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隨時尋我。”
“還有…”姚淑頓了一瞬,還是說道,“懷王對我,始終是有幾分愧疚在的,你們若是有什麼難處,我也可以…去尋他幫忙。”
再次遇上,姚淑對懷王的心緒是極其複雜的,亦可謂是避之不及,但宋薇,於她而言不止是救命恩人,更是親人,是知音。
宋薇感激一笑,“多謝姚姐姐,有你這句話,我特別開心。”
“只是這終究是國公府家事,還是要他們自行解決,還有辰兒的事,我會勤打聽著,一有訊息立即告訴你。”
“好。”
二人又聊了幾句,宋薇不提那說來話長的是非曲折,姚淑也就不問。
……
城外五十里。
江護帶著人疾奔而來。
馬車按約定停在了一片小樹林裡,溫老夫人就坐在車板上,身側守著幾個士兵。
江護眯了眯眸子,手已按在了刀劍上,可卻走至近前才發現,周遭守著的那些人竟都是生面孔。
“籲。”馬兒四蹄揚起,驟然停住,江護一個手勢,制止了明裡暗裡的殺手。
“你們是什麼人?先前那些人呢?”
一個五大三粗計程車兵開口,“什麼先前那些人,兄弟們都是受人之託,你就是來接這老太太的吧?”
江護聞言臉色陰沉,“我問的是,託你們辦事的人呢?”
“關你什麼事。”見江護語氣不善,那士兵也不樂意了。
“既然來了,就趕緊將人帶走,我們還要回去當差呢。”
江護怒從心起,手已摸上了刀柄,卻在聽了那士兵話後頓了頓。
身側一個護衛低聲提醒,“江頭,屬下看他們衣著,怎麼有些像是守城門計程車兵?”
江護沉沉視線看著幾人衣服,旋即冷聲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江護身後帶了足足有二十幾人,此時紛紛劍拔弩張,那士兵見此,才軟了些語調。
“兄弟幾個都是守城門計程車兵,收人銀兩,賺點外快,有什麼問題嗎?”
江護咬牙,“收了何人銀兩,人往哪去了?”
士兵搖頭,“不知道啊,人早跑了,我們哪知道去哪了。”
江護臉色發青,暗罵了句狡詐。
士兵沉聲說,“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但哥幾個可都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