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辰兒呢?”宋薇問道。
姚淑眸子一暗,“說來話長,等回去我再告訴你。”
宋薇立即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當著懷王的面,並未再問什麼。
只是…
她看了懷王一眼,又忍不住看第二眼,第三眼。
溫周輕咳一聲,對宋薇說,“薇薇,這些日子,姚姑娘就暫住咱們府上。”
宋薇沒有言語,只是依舊定定望著懷王,昔日那種熟悉的感覺終於清晰了,他那張臉,是同辰兒有六七分相似。
怪不得上次,她會覺得熟悉,可又想不起來,還有她腰間那個荷包,懷王對其頗為上心。
只是她並不知懷王是否知曉辰兒的存在,並不敢妄言。
“姚姐姐,那個負心漢是懷王?”宋薇低聲問姚淑,實則聲音卻不小,幾人都能聽著。
姚淑有一瞬凝滯,轉而牢牢握住了宋薇的手,那模樣,彷彿生怕懷王動怒,對宋薇不利。
“我同王爺…都是過去了。”
當真是懷王!
宋薇腦海中倏然浮上姚淑奄奄一息躺在杏花村山腳下那一日,以及這麼些年獨自拉扯辰兒的艱難。
她在心中罵了千百次的負心漢,竟是懷王!
氣氛因宋薇那句負心漢,頗為尷尬,溫周開口打圓場,“王爺,時辰不早了,等宴會散了再離開恐人多眼雜,不若我們先走一步。”
懷王視線落在姚淑身上,捨不得收回,半晌才點頭應了聲好。
他親自帶路,將幾人送至角門,待姚淑宋薇上了馬車,才又叮囑溫周,“一定要把人看住了,萬不能出什麼岔子。”
“王爺放心。”溫周點頭答應。
懷王笑了笑,“你辦事,本王一直都很放心。”
沒有比將人放在溫國公府更為安全的了。
馬車軲轆緩緩轉動起來,溫周騎馬跟在車廂旁,回了溫國公府。
懷王注視著車架,一直到看不見才收回視線,頗有些悵然若失。
剛相見,便又分離,無奈他沒有留她的理由,更不能留她牽扯其中,徒增危險。
“王爺,張側妃派了人尋溫少夫人。”近衛上前,輕聲稟報。
懷王眸子沉了沉,“她對溫周的夫人,倒是頗為上心。”
左不過是那些小心思,只是端看宋氏同淑兒交情,她怕是磨破嘴皮子也難以如願。
“讓小廝回了她,就說溫少夫人身體不適,被溫二公子提前帶回府了。”
近衛抱拳應下,同懷王一同轉身回府,身後卻倏然有破空聲急射而來,一冷光在陽光下一閃即逝。
“王爺小心。”近衛抽出長刀反手揮了過去。
“鏘—”
一聲悶響,是箭羽同刀身相撞發出的聲音。
“王爺,那箭上有信。”近衛邊警惕著四周邊說。
懷王也看到了地上那支斷箭上綁著的紙筏,此時,路對面有黑影一閃而逝,他立時吩咐。“追。”
近衛一揮手,有幾道身影疾射而出,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衝去。
近衛將那支斷箭撿起,拆掉綁紙筏的繩子,把紙筏呈至懷王手中。
懷王快速接過開啟,面色逐漸陰沉,紙筏在他手中攥成了一團,“辰兒。”
—
馬車上,宋薇同姚淑噓寒問暖,問著彼此近半年來的生活。
姚淑說,“我們很好,只是中間出了些變故。”
宋薇默了默,沉聲問,“姚姐姐,是我夫君尋你回京城的,對嗎?你一直躲著的人,是懷王?”
姚淑笑了笑,沒有言語,只點了點頭。
宋薇有些愧疚,“懷王讓我夫君尋的人,竟然是你。”
若非如此,姚姐姐可以同辰兒安穩生活在杏花村裡,怎至趟京城這渾水,如今京中動盪,她尚且每日為溫周擔驚受怕,何況牽涉其中的懷王。
那些人若是利用姚姐姐威脅懷王,姚姐姐同辰兒豈不會很危險。
“對了,辰兒呢?”宋薇急聲詢問。
姚淑眼簾微垂,沒有言語。
“姚姐姐,怎麼回事,辰兒究竟怎麼了?”姚辰是宋薇看著長大的,對其疼愛不輸親人。
“辰兒他…失蹤了。”姚淑面上浮現痛苦。
宋薇一驚,“失蹤了是什麼意思,好端端怎麼會失蹤?”
姚淑眼圈泛紅,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同宋薇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