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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樊冷著臉打量了一圈,見都安份了,才吩咐幾個官差,“凡與此案有關者,通通帶去府尹衙門。”
官差應是,立即分散出了一條路,抬上女童屍體,一隊人浩浩蕩蕩往府衙而去。
餘夫人是官眷,尚未定罪,是乘坐馬車去的,圍觀百姓們從餘府又輾轉至府衙,皆想知曉此案最後定論。
京武衛借地辦案,府尹早早就備好了一切,連仵作都候在公堂等著了。
外面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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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樊闊步走上高堂坐下,下首的李姓男人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大人,求您替草民做主啊。”
李樊,“你叫什麼名字 ?何方人氏 ?”
男人跪伏在地上,“草民李九,城東的。”
李樊眯著眼又問,“李九,你可知曉誣告官眷是什麼罪名 ?”
李九怔了怔,隨後毅然點頭,“草民知曉,草民所言句句屬實,若是誣告,草民願意接受所有懲罰。”
李樊點了點頭,讓李九將來龍去脈闡述一遍。
“是。”李九磕了個頭,哽咽著娓娓道來,“草民在城郊有塊祖傳的地皮,位置不錯,經常有達官貴人尋草民想買,都被小人拒絕了,想保住老祖宗留下的這點東西。”
“就半個月前,餘府的下人突然尋上了我,稱願意出三千兩高價買了,草民不同意,他們就三天兩頭的上門。”
“開始他們還好商好量的,後來見草民一直不鬆口,就開始軟硬兼施,我又時常在外面做工不回家,家裡就只剩了我妻子與女兒兩人。”
“他們每次上門都砸東西,我上衙門告了一次無果後,他們就更過分了,那一日我不在家,他們又尋去了我家砸東西,我妻子氣不過就同他們爭論了起來,結果…”
說到這裡,李九已然泣不成聲,“結果,他們就將我妻子給打死了。”
李樊蹙了蹙眉,“既是你不在家,又如何確定你妻子是被餘府下人打死的 ?”
李九咬牙,“有人親眼所見,跑去我做工的地方通知我的。”
“那你妻子屍體呢 ?可曾讓仵作驗過 ?”
“不…不曾。”李九垂下頭,雙手攥著,渾身直髮抖,“那群天殺的殺了我妻子後,直接縱火燒了我家,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唏噓嘆息。
李樊一拍驚堂木,“傳證人。”
不一會兒,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被帶了上來,不等李樊問,就竹筒倒豆子般將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
李樊,“你如此言之鑿鑿,當真是親眼所見 ?”
姑娘看了李九一眼,篤定的點了點頭,“回大人,草民親眼所見。”
“那你為何不呼救 ?還好巧不巧的經過李九家門口 ?”
姑娘有一瞬慌亂,“草民…草民膽子小,害怕,那些人凶神惡煞的,草民怕…怕他們會連我一起殺了 !”
“至於經過他家門口,是因為…因為我那日本就是去他家的,李嫂子有把子繡花的好手藝,草民是去請教一二的。”
“然後…就在大門口聽見了李嫂子的呼救聲,他們將李嫂子從屋裡踢打到屋外,拎著李嫂子的頭往地上撞,不一會兒,李嫂子就不動了。”
姑娘所言有理有據,口齒清晰。
“你所言為呈堂證供,若有虛言,可是要坐牢的。”李樊衝那姑娘提醒。
“我…我…”姑娘害怕的拽了拽衣角,旋即點頭,“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屬實。”
“好。”聽了過程,李樊便吩咐官差將姑娘帶去了後堂安置。
“李九。”李樊看著地上的李九問,“你可知曉屢次上門逼迫你的是何人 ?”
李九慌忙點頭,“草民聽其他人喚他張管事,長的瘦瘦黑黑的。”
李樊轉頭看向了一直立於一側不曾言語的餘夫人,“餘夫人,李九口中那人,可是餘府中人 ?”
餘夫人淡淡點頭,“是我的陪嫁管事。”
“可也是你派他去購買李九地皮的 ?”
“是。”餘夫人答的乾脆,餘修臉都白了,“母親 !”
餘夫人回頭看了餘修一眼,回以安撫一笑,繼而道,“我確實派了張豐去那塊購買地皮,但絕沒有行逼迫之舉。”
“信口胡言。”李九怒聲指責,“你不過是看出了事,就想把責任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