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周不放心,“你在院裡哪尋來的大夫?還是讓趙鋒去請個靠譜的過來看看吧。”
“這天下,還有比你更不靠譜的嗎?”宋薇白了他一眼,心裡極不舒坦。
溫周,“……”
又是一陣無語,看宋薇一臉抗拒,溫周只能作罷。
“那你待在房中好生歇息,有什麼事情吩咐丫鬟去做。”
見溫週轉身要走,宋薇勾唇陰陽怪氣道。
“二爺放心,定不會給您添麻煩,擾了您的興致。”
溫周嘴角抽了抽,一臉茫然的走了。
宋薇在屋裡待了一下午。
本是來避暑,欣賞美景的,不料出師不利,怕是都只能在床上度過了。
宋薇唉聲嘆氣,尤為可惜。
天色黑沉,寧葉喚醒了小憩的宋薇,原是如意姑娘來了。
“夫人,您可覺著好些了 ?還疼嗎 ?”如意按著傷處,滿臉自責。
宋薇,“比上午強了不少。”
如意笑了笑,“那就好,奴家再給您按按,若是疼了,您就吭一聲。”
宋薇點點頭,如意不輕不重的按了起來。
衣袖長長挽起,露了半截雪白手臂,宋薇不經意瞥過,瞳孔一縮。
如意敏銳察覺到了,立即捋了衣袖下來遮住了手肘上的可怖疤痕。
“是奴家的疏忽,驚著夫人了。”
宋薇搖了搖頭,“沒關係。”
如意低垂著頭接著按,耳廓卻紅的厲害,帶著顯而易見的難堪。
寧葉也瞧見了,秀眉蹙了蹙,狀若無意開口,
“姑娘既是幾位公子請來的,那想必定是醉雨軒的頭牌吧 ?”
如意似不曾想到寧葉一個丫鬟,竟懂青樓裡的等階,訝異的瞧了一眼寧葉。
“奴家不才,靠著琴藝博了個頭魁。”
寧葉似開啟了話匣子般,頗為訝異,“原來姑娘竟是花魁娘子 ?”
“那可是厲害了,聽聞那些有名的青樓,花魁娘子可是有權利賣藝不賣身的。”
如意笑了笑,“只要能為樓裡掙銀子,清倌也是可以的。”
“那姑娘可也是清倌 ?”寧葉順口而出,忙又吐了吐舌頭。
“姑娘莫生氣,我只是一時嘴快,沒別的意思。”
如意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都進了青樓了,就沒那些講究了。”
“我如今還是清倌,就是不知老鴇還能容我多久。”
如意有些落寞,眉眼都帶了幾分愁緒。
“花魁雖可賣技不賣身,可也不過是新鮮勁在的那兩年,一旦過了氣,客人膩了,就什麼都不是了。”
想在青樓有口飯吃,最後還是逃不開接客。
寧葉聽後嘆了口氣,餘光卻瞥向了宋薇,眼中是放心的意思。
如意這會兒也按完了起身。
“夫人再轉動轉動腳踝試試。”
宋薇動了動,比起下午時,又強了不少。
“好多了。”
“姑娘有這手藝,便是謀生也足夠了。”
如意笑容僵在了臉上,半晌才恢復如常。
“夫人過獎了,祖上一點小手藝罷了,上不得檯面。”
“夫人好生歇著,奴家還要去圓亭彈曲,就先行告退了。”
宋薇點了點頭,如意轉身離開,卻於門口碰上了進門的溫周。
“溫二公子。”
“你怎麼在這 ?”溫周眉頭蹙了蹙。
如意垂著頭一番解釋,末了又是百般賠罪。
溫周臉色不是很好,桃花眼眯了眯,“一介青樓女子,你竟還懂醫 ?”
“算不上懂醫,只是奴家祖上傳的一點小手藝罷了。”如意頭垂的很低,雙手攥的很緊。
“哦 ?你祖上是做什麼的 ?”溫週上下打量了如意好幾次,一副頗有興趣的模樣。
裡頭的寧禾,寧葉看的直皺眉頭。
夫人還在呢,二公子真是毫不避諱,太過分了。
“祖上都是靠山吃飯的農戶,經常會崴傷,養出了經驗罷了。”
溫周點了點頭,這才側開身讓如意離開。
人走了許久,溫周依舊盯著如意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可是氣壞了寧禾,寧葉。
“二公子,夫人還沒用飯呢,您可要一起 ?”
溫周這才回神,“不用了,餘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