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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就是…開開玩笑嗎。”趙峰小聲囁嚅,旋即重重嘆氣。
整個國公府都不惹的母老虎,他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呢。
寧葉嗤笑一聲,“寧禾最聽我家夫人話了,你有膽子得罪我家夫人,就什麼都別想了。”話落,寧葉端著托盤離開。
“哎,不至於吧。”趙峰伸手叫喚了一句,人卻已然走遠。
今夜寧禾當值,直至月亮升上樹梢,才滅了燭火,輕手輕腳關上房門,卻在回房的走廊上,倏然被一黑影攔住了去路。
“啊—”她嚇的尖叫出聲,卻被一寬厚手掌捂住了嘴,“寧禾,是我。”
寧禾嚇的淚都出來了,聽了這熟悉聲音,遂抬手重重拍掉了男人手腕,“你做什麼,想嚇死我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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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峰囁嚅了半晌,才低低開口,“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只能在此等著。”平日裡沒有時機,只能等月黑風高悄悄摸摸。
寧禾聞言輕輕哼了一聲,微側過了身去,“我同你沒什麼說的。”
月光昏暗,趙峰看不清寧禾神情,卻能聽出她語氣中的生氣與冷然,不由有些著急,“寧禾,我已經向家裡提起我們的事了,不日就向夫人提親,你別不理我。”
寧禾聞言滯了一瞬,旋即果斷拒絕,“你不用向夫人提親,我不嫁。”
“為何 ?”趙峰倏然攥住寧禾手臂,急聲問。
寧禾微抬下巴看著趙峰,“夫人是我最重要的人,你連我家夫人都戲弄,分明是全然不將我放在心上,我為何要嫁 ?”
趙峰,“……”
他看著寧禾一臉懵,不明白這二者有何聯絡。
“我…不是,我只是同夫人開個玩笑而已,這同我將不將你放在心上有何關係 ?”
“不在意我最重要的人,就是不在意我。”寧禾甩開趙峰的手,扭頭就走。
……
月色高懸,醉羽軒。
餘修傷勢太重,強撐了這麼會兒都是極限,握著如意的手,不知不覺昏睡了過去。
溫周喚了大夫來看,得知沒什麼大礙後,便不再理會,去了隔壁屋子。
“叩叩叩。”半個時辰後,屋門被叩響,旋即響起了趙峰的聲音,“公子。”
“進來。”
門吱呀一聲推開,趙峰聳頭耷腦的走了進來,喪氣無比。
溫周緩緩睜開眸子,瞧見他後,眉心狠蹙了蹙,“怎麼 ?可是夫人不高興了 ?”
“沒有。”趙峰搖搖頭,又重重嘆口氣。
“那你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做什麼 ?”
趙峰抿抿唇,“沒什麼。”夫人沒因為公子不高興,倒是因為他嘴賤不高興了,媳婦都要沒了。
可這話,他萬萬沒膽子同溫周言,那兩小丫頭都那般護主,公子要是知曉,非踹死他不可。
“嗯,尋個位置小憩會兒,待會兒還有事忙。”
“是。”趙峰在屋中掃了一圈,旋即去了軟榻上躺下。
“不許脫鞋。”溫周聲音幽幽響起。
趙峰,“……”
“是。”
累了一日,溫周身心都疲憊,卻因心裡存著事,而睡意淺眠,公雞第一次打鳴時就醒了過來。
他翻身下床,聽到動靜的趙峰也立時坐起了身,“公子。”
“尋老鴇借幾個鐵楸。”
“是。”趙峰揉揉眼睛,打起精神下了樓,溫周則去了餘修那間房。
本昏睡過去的餘修,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趴在床沿一瞬不瞬盯著如意屍體。
“時辰不早了。”
“不能…再等等嗎 ?”餘修聲音極其嘶啞。
“你能從你父親手中護住她嗎 ?”一旦秦家施壓,難保餘大人不會出於忌憚溫秦二家而插手此事。
餘修,沒有同餘大人抗衡的資本。
餘修沉默片刻,倏然苦笑出聲,雙手撐著床沿緩緩站起身,“我可真是窩囊到家了。”
他背對著溫周,自嘲笑著,肩膀微微抖動,“走吧,送她入土為安。”
他最後伸手在如意臉上撫了撫。
溫周,“棺槨在後門候著。”
“嗯。”餘修輕嗯,從裡側拿過一薄紗蓋在瞭如意身上,抱起她轉身下樓。
許是時辰還早,又或是那些人不敢探頭,往日熱鬧非凡的醉羽軒,這會兒安靜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