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被他盯著渾身冰涼,卻依舊撐著笑容。
“溫二公子,實在是對不住了,是在下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檔子事,在下向您賠不是了。”
他衝著溫周深深一鞠躬,又為難開口。
“雖這事,確是小店的不是,不過小二他終究只是普通老百姓,自是不敢得罪了溫家其餘公子。”
受害者論 ?
宋薇沉了眸子,介面,“你的意思是,你家小二還是受害者了,是被我溫國公府家事所累 ?”
“是這意思嗎 ?”
掌櫃的垂下了頭,“在下不敢,在下只是實事求是,這小二家中還有病重老母,還望溫二公子與夫人高抬貴手。”
口口聲聲不敢,可話中意思卻十分顯然。
宋薇哼了哼,想再次開口,卻被溫周冷冷截住。
“既是敢栽贓在爺的頭上,就需知曉後果,這京城誰人不知,爺是個什麼德行。”
“趙峰,送店小二去見官,告訴府尹大人,若是敢收什麼人的好處,徇私枉法,爺定砸了他的府衙。”
趙峰立即上前拎起了癱軟在地的小二,往外走去。
掌櫃的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若是別的人,他或許可以以權貴之人最在意的名譽與臉面,保住那小二。
可對上不在乎名聲的溫周,他也是沒轍。
人被帶走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閉了嘴,尤其是先前談論鄙夷溫周之人。
宋薇正惡狠狠的警告著掌櫃的,“我不管這事你有沒有參與,或是你背後的東家有沒有參與,但若是再敢陰到我家二爺頭上,給我當心了你那張三寸不爛之舌。”
掌櫃掀動眼皮看了宋薇一眼,又垂下了頭沒有言語。
顯然是不將宋薇的威脅放在眼裡。
這時,溫週上前一步,直接握住了宋薇的手。
語氣森冷無比,“記著我家夫人的話,否則……”
“爺的藏獒可不挑嘴,就先吃我家夫人看中的舌頭 !”
要說方才,掌櫃可是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這會兒,卻是驚了一身的冷汗。
溫周溜雞鬥狗,無一不沾,尤其是他那隻打遍了半個京城的藏獒,兇狠異常。
一口,就能咬斷了他的脖子 !
“是是是,在下記住了,在下記住了。”
他慌慌張張的點頭應著,生怕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缺心眼二百五真放狗咬他。
“走,回家尋那幾個算賬去。”
“嗯嗯。”
二人手拉著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
此時,二樓視窗的位置。
“該死,那個低賤的農戶女 !怎的如此難纏。”
“還有那個紈絝,成個親,倒是長了幾分心眼。”
“還有你,是幹什麼吃的,怎的連那混賬對櫻桃過敏都不查清楚。”
“小姐恕罪,是奴婢辦事不力。”翠香白著臉跪在了地上。
“辦事不力、辦事不力,整日就會這句,我養你們這一群廢物有什麼用。”
衛依依忍不住怒氣,朝著翠香身上狠狠踹了幾腳。
“那個貧民窟的賤民搞不定,如今連那個只會吃喝嫖賭的廢物也搞不定,還被反將了一軍,你還能幹些什麼。”
翠香咬著下唇,盡力避開胸口與腹部的位置,任衛依依出氣。
過了好一會兒,翠香疼的臉色發白,衛依依才打累了停了手。
“還愣著幹什麼,是等著待會兒安哥哥過來瞧見,知曉我欺負了你嗎 ?”
“讓他以為我是個惡毒的壞女人,是不是 ?”
“沒有沒有,奴婢這就起身。”翠香手擺的飛快,立馬站了起來。
她清秀的小臉很是蒼白,眼睛紅紅,身上也沾滿了塵土與繡花鞋印。
瞧著很是狼狽 !
“收起你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滾下去換身衣裳,若是讓安哥哥看出了什麼,我就把你賣窯子裡去。”
“是是是。”
翠香點著頭,慌慌張張的走了。
出門就遇上了另一個丫鬟,翠湖。
“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又捱打了 ?”
翠香搖了搖頭,“你小心伺候著,小姐心情正差著。”
翠湖嘆口氣,心疼的替翠香拍掉身上的塵土。
“自溫世子娶妻,小姐哪日心情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