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然知曉宋薇性命無虞,只是不說的嚴重些,難保爹孃不會有下次,這點,兄妹二人倒是想到了一處。
“哼,娘,國公府是公爵,不是…”宋成聲音壓低了幾許,“不是皇室,京城皇親貴胄何其多,國公府在他們面前,什麼都不是!”
“大理寺連皇親貴胄都審得,更何況一個國公府不受寵的兒媳,你們害死薇薇了。”
姜氏聞言,腳下一軟,跌在了地上,在她的眼裡,國公已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卻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宋明年此時一言不發的起身往外走。
“爹,您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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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求國公爺,實在不行我就去認罪,一定不能牽連了薇薇。”宋明年聲音沙啞,宋成心還是軟了片刻。
“您去了也沒用,國公爺做不了大理寺的主,您同他的恩情,早在薇薇成親那日就沒了。”
宋明年腳步頓住,面色發白,在妻兒看不到的角度,愧疚的哭了起來。
姜氏猛然想起了什麼,上前抓住宋明年,“他爹,你不是去尋李兄弟了嗎,他怎麼說 ?”
宋明年不言語,姜氏急的晃他,“你倒是快說話啊 !”
“他跑了,我沒找著人。”宋明年低聲答。
“什麼 ?”姜氏受不住,哭的幾近昏厥。
宋明年抿著嘴,蹲在地上不吭聲,其實他追上了李文,只是…李文那些鄙夷嘲諷之言,讓他羞於啟齒。
“你們在家中等著,莫再添亂,我去尋妹夫想想辦法。”宋成囑咐過二人,腳下生風出了門。
他先是去了溫府,從門房小廝口中得知溫周去當差了,又輾轉去了京武衛。
他巡視了一圈,才終於等來了一個人,忙上前作揖,“這位兄臺,請問這幾間屋子可是京武衛辦差處 ?”
可那人卻不搭腔,徑直從他身旁走過,宋成著急,又追上幾步再問,“我有些事十分著急,還勞兄臺幫幫忙。”
男人終於停下了腳步,但只是皺了皺眉,一副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模樣,“什麼 ?”
宋成又重複了一遍,“看兄臺衣著應也是京武衛裡的官爺,您可認識溫周 ?”
李束烏青眼皮終於掀了掀,看著宋成,“你是他何人 ?”
“哦,我是他大哥,有些要緊事尋他,兄臺若是認識,可否幫忙帶句話 ?”
“大哥 ?”李束上下打量著宋成,“我與溫國公府世子有過幾面之緣,你是他什麼親戚 ?”
“妻舅。”宋成答。
李束聞言一愣,眼神變了變,宋薇的大哥 ?
他腦中浮上依依梨花帶雨的哭訴,“是宋薇,一定是宋薇害我,前些日子我們因為生意生了嫌隙,這次一定是她在陷害我 !”
依依在牢中備受折磨,溫周卻將宋薇保護的滴水不漏,以至他無法近身,不能為依依報仇,查明真相。
“這是京武衛,不過今日三隊將士都操練去了,並不在此。”
宋成聞言面色有些灰敗,“那…何時才能回來 ?”
“最快也要三個時辰後了,你若是有什麼要緊事,我可以託人帶句話過去。”李束十分熱心。
“那就有勞兄臺了。”宋成立即一作揖,“勞您轉告他,就說家中出了大事,讓他儘快來尋我。”
李束眸子一沉,點了點頭,“成,那你稍等片刻。”
李束離開宋成視線,身子隱沒在了拐角處,吩咐身旁小廝,“去查查溫國公府今日出了何事 ?要快。”
那小廝應聲後離開,李束則立在暗處,望著宋成來回踱步的身影。
這會兒各隊正在操練,根本不會有人來這邊,操練場同這裡又隔了一堵牆,也不怕被旁人瞧見。
小廝回來的很快,兩三刻鐘就打聽了出來,“公子,是溫二公子的夫人,被大理寺帶走了。”
李束一震,“怎麼回事 ?”
小廝將打聽的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李束只覺荒唐可笑。
“荒繆,大理寺會因為這麼點事抓宋薇下獄 ?溫家堂堂公爵府,又不是破落戶。”
小廝蹙了蹙眉,“可那鋪中夥計乃親眼所見,宋氏確是被大理寺帶走了,而且聽描述,應是餘公子親自去的。”
“餘修 ?”李束嘲弄一收,眯起了眼。
半晌,他倏然笑了,“溫周這妻子可真是滿肚子花花腸子,也難為他慣著,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