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著。
(那兩個人的那種行為,真的只是想把一直貼著夏娜的我……這樣一條臭蟲趕走這麼簡單嗎?)
總是感覺到這裡面的問題並不那麼簡單。在那既柔軟又感到安心的小小的肩膀上,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回想起自己被狠揍一頓之前的對話。
(說起來,關於“約定的兩人”的詳情,結果還是沒有得到回答呢……她說這件事還沒有對夏娜以及亞拉斯特爾說,大概我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吧?)
儘管那是想要殺死自己的對手,但是一考慮到她那認真的表情,還是……
(——“全部都在那次戰鬥中……變得亂七八糟、一敗塗地是也。”)
也許她保持沉默,是因為某種不能說出來的原因。這些話實在是不知道對什麼人有什麼樣的好處。所以還是不要隨便說出來的好。
(這樣吧,等那個人和夏娜和好了之後,再重新問她一次吧。)
“而且我也不想再落得這樣的下場了嘛……”
“很疼嗎?”
剛想把臉回過去看夏娜,但卻現兩人的臉靠得太近了。
大概夏娜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吧,她也突然把臉背了過去。
由於那種表情實在太可愛了,所以悠二儘管全身痛,也還是禁不住笑了出來。
“那當然啦……不知道這些傷會不會在零時痊癒呢……”
“夏娜,姿勢太不自然。”
亞拉斯特爾像是以此作為言的前奏一般,向夏娜說道。
“嗯。”
夏娜回答後,輕輕地把悠二往上空拋起。
“嗚啊!?”
悠二在空中手舞足蹈地轉了幾個圈後,夏娜才邊笑邊輕輕地接住了他。這次是橫著抱,也就是所謂的抱公主姿勢了。一個男人被這樣抱自然是會很不好意思,但是考慮到彼此的力量差距,這也可以說是妥當的姿勢。兩個人的臉也有了適當的距離,說話也比較方便。
只是……
“怎麼了,悠二?”
這次輪到悠二背過了臉去。
“沒什麼,那個……哈哈,對,對了,你剛才說,來之前正在洗澡吧。”
朝著其他方向的悠二的臉頰,在明亮的月色之中,顯得分外通紅。
“咦?”
夏娜根本就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
“——啊!”
明白了。
“你、你看見了!快說,快說你看見了什麼!”
不比悠二遜色的通紅著臉,夏娜保持著抱公主的姿勢,巧妙地夾緊了他的身體。
“好痛好痛好痛!我沒看我沒看我沒看啊!”
剛才一感覺到封絕的氣息就不顧一切——正如字面含義——飛來的她,身上只披著那件類似大衣的黑衣而已。看來是剛才把他往上拋的時候,無意中被他現了。於是,她嚴厲地逼問悠二道:
“那為什麼你要把臉扭到別處去!”
“我沒看我沒看啊好痛好痛,不,只是看到一點大腿,除此之外啊好痛好痛,要、要死……其實只是從上面、稍微看到了胸口好痛好痛!要死啦!?”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吵死了吵死了吵死吵死了吵死了……!”
看到因為別的理由——被夾緊了身體而滿臉通紅的悠二那慘狀,亞拉斯特爾似乎作出了對他的懲罰已經足夠的判斷,說道:
“已經夠了吧,夏娜。”
“嗚——”
好像認為還不夠似的,夏娜帶著淚眼低聲呢喃著,但她還是暫時送了鬆手上的勁。總算是脫離了困境的悠二,則精疲力盡的喘著粗氣。亞拉斯特爾邊看著這兩人苦笑,邊把一個遲來的答案交給這位瀕死的少年。
“你的傷,應該會在零時痊癒的。”
緊貼著領口的黑衣胸前,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光芒的吊墜“克庫特斯”,以強硬的口吻叮囑道:
“但是,只是那樣而已。會不會在一天之內被破壞,就完全取決於你自己的力量了,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因為就現狀來說,你一直都給夏娜增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把頭扭到別處的夏娜,用小聲許下承諾道:
“不過,保護你的話,我是無所謂啦……”
“……謝謝你。”
夾雜著苦笑和喘息聲,悠二儘可能以隨意的聲音回答道。其實在背地裡,他卻悄悄地想:
(我真是沒出息。)
對懸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