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被問得說部話來了。雖然聽說她是個不會啃食人類的特殊存在,但是恐懼並不會因此而減弱。因為單是從昨晚轉移力量時的種種跡象來看,也可以清楚地知道,她這個人隨時都有可能若無其事地做出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來。
然後,她又想起了今天早上,由於夏娜等人的來訪而被威爾艾米娜緊急召來的瑪瓊琳——
(——“雖然悠二轉移給她的‘存在之力’只是少量,應也不會搞出什麼亂子來,但是千萬不能大意。還有,為了儘量避免惹她生氣,在她面前千萬不能說任何有關‘零時迷子’和約翰的事”——)
曾經一邊這樣囑咐,一邊把施加了各種守護自在法的書籤交給她們。
(不過,如果就因為這樣而害怕得畏畏尾的話,就什麼也做不了。)
然後,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她又把某個少年說過的話,作為鼓起勇氣的咒語,在心中默唸起來。
(——“即使如此,我還是會繼續選擇自己一認為是正確的路。”——)
她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思考著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這樣的祭典……在外國,也應該有吧?這上叫做‘校園祭’的活動。”
“我知道,意思。”
突然,她感覺到對方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連身體都僵硬了。從長長的前中,露出來的雙眸之中,彷彿透現出如昨天那般冰冷的拒絕感,讓人難以承受。
這時候,牽著另一邊手的夏娜——
“就是由學校的學生來主辦的慶典活動。”
一平淡的聲音和態度,向她伸出了援手。
菲蕾絲的視線終於挪開了,吉田也總算是送了一口氣。然後,她稍微前傾著身體,以滿含感激的視線,向走在另一邊的朋友看去。
雖然那位朋友把臉扭了過去,但很明顯,這是她掩飾害羞表情的習慣性動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兩人說,菲蕾絲再次唐突地開口道:
“祭典,我不是第一次見。而且還很喜歡。”
就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吉田想了幾秒鐘,才現這是對最初那個問題的回答。
“那,那太好了。”
她打從心底裡感到安心,然後緊緊抓住這個對話的開頭,繼續說道:
“如果有什麼有興趣知道的事……就請說出來吧。”
“好吧。”
菲蕾絲以一種有氣無力的聲音回應道。
吉田因為害怕再次聽到她說出——
(——“——單純的人類……是不應該留在這裡的。”——)
這樣一句排斥性的話語,不由得抬頭注視著自己一直不敢正面相對的那張臉。同時,她的心也隨即激烈地怦然心動起來。
這是因為,有著高挑身材和美貌的她,從前中露出的鵝蛋臉兒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唯一的思念。那是跟自己相同的,愛慕著獨一無二的人,對其他任何人都不屑一顧的,女人的思念。
現在由於現了“零時迷子”具有無法解釋的功能,從而失去了本來的目標,明明近在眼前卻又無法觸碰,由此而來的痛苦和悲傷,都毫無隱藏地顯露出來。
(如果……能解開她的痛苦和悲傷的話……)
作為抱有同樣思念的少女,吉田下定了決心,然後再次向走在另一側的夏娜投以確認的眼神。
(大概,應該不會馬上生什麼變化吧……?)
(嗯,一步一步來吧。)
兩人互相確認後,各自牽著纖細的手,融入了喧鬧的人潮中。
滑過喜馬拉雅山的一側,
俯瞰著整個大地生傾斜的氣勢,
“那個人”正向著目標迫近。
由於夏娜和吉田採取的意外行動,悠二完全被置身於蚊帳之外,成了一個局外人。不僅如此,他如今的心情,就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不是滋味。
前幾天學校才規定,作為“班級代表”參加遊行的出演者,在第二天可以自由活動。在事前,悠二自然是對此高興不已了……
(……但是現在,我實在是痛恨這個規定。)
如今,他正在校舍天台出口——一年二班所贏得的特等席上,與威爾艾米娜坐在一起……不,是被迫坐在那裡……不,是被迫以正座姿勢坐在那裡。
(這種事還是饒了我吧,真是的。)
在他的身旁,充滿威嚴,同樣以正座姿勢坐著的威爾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