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是了。”
從腰部的短劍型神器“戈貝爾拉”中傳出了“虺蜴之帥”瓦列克簡短的回答。
從這裡可以“看見”在遠處的中城區里布下的特大封絕。
在那裡面展開著什麼樣的戰鬥則無法從這裡知曉。
除了戰鬥已經開始這一點外什麼都不知道。
“尤利。”瓦列克緩緩開口道。
少年一邊渴求著什麼似的仰望著遠處的封絕一邊回答道:“什麼?”
“你為什麼那麼老實說出來啊?”
“……是指剛才的事嗎?”
在少年的腦海裡迴響起向他所尊敬的火霧戰士顯示出決心的聲音。
(——“那個時候我沒能挽救任何人。”——)
實際上這些話他並不是第一次說出口。
(——“這一次我真得很像挽救別人。”——)
他在一年前向漂流到這個大6後第一個碰到的火霧戰士……“星河呼喚者”伊斯特艾哲說出了完全相同的話語。
(——“你的這種心意根本沒有任何人渴求。你的願望實在太危險了。”——)
那就是一個偉大的討伐者對少年的真摯決心作出的回答。
“從火霧戰士口中得到同樣的答案……你應該早就明白會被拒絕的吧。”
瓦列克說得一點也沒錯。
“明明知道為什麼你還是說出來呢?”
“我早就明白……嗯的確是這樣。”
尤利點了點頭又抬頭望向火霧戰士的戰場。
“可是。”輕輕地吐出一句話。
“在我看來無論如何也不覺得這是錯誤的啊。”
從酒店前廳向外擴充套件波及幾個建築區域遠的巨大封絕把作為世界最高峰的高層建築物——帝國大廈整個吞沒了。在地面上描繪出巨大圖騰的火線以及不時閃過彩霞色半球體的火焰顏色是再次出現的青藍色。
亞納貝爾古在靜止的一切當中沉吟剛才從他自身周圍溢位的火焰漩渦像是幻覺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展開了封絕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要再次進行“文明的加”就只有先打倒設定封絕的人。
這時候聲音傳進了耳中。
“連封絕也不展開就大搞破壞?”
“這麼沒禮貌的事跟你的打扮一點也不相稱嘛。”
亞戈貝爾古向聲音的源頭回答道:“嘿嘿各人有各人的愛好啦。對我們‘使徒’來說就更是如此了……”
玻璃和銀色邊框上映照出青藍色的光輝在如此豪華的大門處一個女性正以金剛般的姿態站在那裡。
“歡迎來到進步的舞臺。‘蹂躪的爪牙’馬可西亞斯閣下‘悼文吟誦人’瑪瓊琳?朵閣下。”
被他這樣稱呼瑪瓊琳不由得笑了起來。那並不是附和性的笑容而是猛獸打心底裡為與獵物的重逢感到喜悅的笑意。她環視了一下靜止的周圍——
“要說是舞臺的話也太寂寞了點。只有你一個人?”
“不可能啦。”
馬可西亞斯則相反用認真的語氣接著說道。
身為“悼文吟誦人”的兩人從剛才開始就處在一種奇妙的感覺中。
在這附近大概是潛伏在什麼地方的護衛“千變”修德南和眼前這個亞納貝爾古的氣息攪混在一起讓人無法準確捕捉。剛開始和亞納貝爾古戰鬥的時候因為在自己身上使用了遮蔽氣息的自在法所以都一直以為是沒能細緻感應出他的氣息。
(難道說事實並不是這樣?)
(嘿真是出乎意料的麻煩傢伙哩。)
兩人同時為最重要關頭的計算錯誤感到疑惑。不過即使如此——
(嗯就算想錯了——)
(我們要乾的事也沒有變!)
儘管感到疑惑卻不會因而恐懼也不會有所躊躇。
“與其在這麼寂寞的舞臺上表空虛的演說倒不如接受我的邀請怎麼樣?”
兩人笑著飛躍了起來與此同時全身都燃起了烈焰。
“噢噢!”
彷彿子彈一般向著驚訝的亞納貝爾古飛去的“那東西”是以青藍色的火焰構成的四肢粗壯的野獸——正是“悼文吟誦人”的火焰之衣“託卡”。
彷彿無視慌忙從腳底噴射出蒸汽向旁逃去的亞納貝爾古一樣化成了火焰野獸的瑪瓊琳從正面向著前廳的牆壁、向著帝國大廈的浮雕撞去。
一瞬間——
撞上去的火焰之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