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八島的襲擊就不必多說了,在航路上的伏擊、甚至在太平洋東西沿岸的主要港口的妨礙工作也同時進行,無論是跟外界宿有關係還是沒關係的地方都遭到了襲擊,許多討伐者也成了其中的犧牲品。
在遲了一步瞭解到事態嚴重的“庫貝利克交響樂”,跟同樣在外界宿中擁有莫大影響力的權勢者“蒙特貝迪航路”團結一致,共同對此事展開對應。一系列的戰鬥,以從東西方向太平洋的海魔展開地毯式殲滅行動為開端,迎來了以“輝爍撒佈者”麗貝卡?列德為的奪還部隊制壓夏威夷群島的關鍵戰役(海魔來襲時也依然在夏威夷現場負責支援的哈利?史密斯,也隨著這一部隊的到來而得以展開自己期盼已久的任務的前期準備工作)。
然後,重建檀香山外界宿的決定才終於正式下達,薩雷和琪婭拉就像跟奪還部隊擦肩而過似的被派遣到這裡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是這樣。
時間已經跨入了二十世紀。
在以整個太平洋為舞臺展開的整整六年的戰鬥中,到最後還是無法得到有關比奪走的“特塞拉”行蹤的情報。
在這個對自己來說可以稱之為“宿願”的任務中,對於只能從歐洲撥出兩個火霧戰士這一點,哈利似乎覺得相當不滿。
“說起戰鬥力……被派遣到這裡來的真的只有您兩位嗎?在檀香山重新設定外界宿,明明是一個重要任務啊。”
他單純只是從戰鬥力角度上對“只有兩個人”這一點感到一絲不安。
“啊,就只有我們了。”
薩雷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是……這樣的嗎。”
無力地回答了一聲的哈利,把摔倒的琪婭拉扶了起來。
“對、對不起。”
“沒什麼。”
他的笑容,跟剛才一樣無法隱藏內心所想。現在也露出了明顯的不安。之前明明看到了麗貝卡的奪還部隊那種人多勢眾的強大陣容,現在來換班的卻只有兩個人,而且已經不會再有增援了。在這種狀況下感到不安,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明明是花費好幾年的這場戰鬥的最後一步,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雖然在派出我一個年輕人獨自負責事前調查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了。”
“也沒必要那麼失望吧。海魔本來的絕對數量就不多,在具備統率力的大傢伙已經被打倒的目前情況下,光靠我們兩人就已經足以應付了。”
“而且,史密斯先生。我也在從歐洲被派遣來的時候聽說過你的能幹了啊?他們說你們父子兩代都是在外界宿工作,是一個前途有望的年輕人啊……這一次的提拔,也當然是意味著你的能力已經獲得了能勝任整個區域管理的高度評價啦。”
'圖'
位於薩雷腰部的基佐,繼續以故作姿態的口吻接著說道。
當然,哈利並不會因為這樣的一句稱讚而展開愁眉。
他對自己所處的立場非常清楚,正是由於自己有著曾經身為外界宿成員的母親和妹妹因遭“使徒”啃食而死的這段經歷,才使得歐洲方面並不擔心自己造反和謀求私利的可能性,所以才把重新設定外界宿的任務完全交由自己來展開。
正因為如此,自己才千方百計想要隱藏起內心的想法——以親人的死亡為武器,要求在親人曾經存在的地方重建外界宿。嘴巴上說出來的,也都是對這個重大任務的明確主張而已。
“可是,那些海魔以如此大的規模、在一個明顯戰略意圖下展開了攻擊。關於這個事實的確認和驗證,也還沒有完成。在被奪走的‘特塞拉’的去向依然不明的狀況下,人手卻變得這麼單薄……至少也該採取讓奪還部隊延期駐留以觀望局勢的安定化,或者展開重新調查的策略才對啊。”
(原來如此,看來關於他“能幹”的風評的確沒錯。)
薩雷一邊想,一邊用手向下拉了拉帽沿,藏起了視線。
“那個的確……嗯,完全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實際上,‘庫貝利克交響樂’也並不是對夏威夷心存輕視啦。”
“是怎麼回事呢?”
背對著驚訝的哈利,薩雷踏進了外界宿的殘骸之中。
雜草已經長到他的膝蓋那麼高了。這裡雖是一個位於巷子盡頭的空地,卻沒有給人一種沒落寂寥印象,也都是因為到處生長著四季如春的豔麗鮮花的緣故。
薩雷踏著那些鮮花,走進了空地的中央部分。
“現在暫時還是美國那邊更可怕。所以警戒工作和人員分配,都把重點放在那邊了。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