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絕對政治化的社會里,即使某種意識形態統懾並控制著人們白天的一切思想,然而,到了夜晚,人性依然在頑強地表達著它最原始的東西,慾望依然在頑強地釋放著它最強大的力量。
現在,我們再來到1984年,來到距離上面這個告密者報告的二十年之後。
又一個告密者來到歷史的視窗前。
告密者是個生活在普陀區的流氓,因為犯罪,已判徒刑5年,正在大豐農場強迫勞動改造。1984年,公安部門對他進行了一次被行內稱為“擠牙膏”的提審中,該流氓在一張紙上寫了十五個字:我聽張某某說,有個女青年被輪姦了。
公安部門立刻找上了這個張某某的女人。
張某某表現出可以想像的驚恐不安,她說,她並不知道詳情,她只是無意中聽那個被輪姦的女子說的,這個女子是在上海淮海路一家布店中上班。
果然有這樣一個女子,而且是美女。但一開始,美女怎麼也願說什麼,直到被公安部門逼迫得實在沒有辦法了,美女提出三個條件方願意進入第二輪交談:第一,調換居住地方;第二,調換工作單位;第三,終生給予保密。
在公安部門答應了所有的要求後,美女敘述了以下這些情形:
整整兩年以前的某天。
那天,她從布店下班,在一個音響商店稍作停留,一個小白麵走了上來,他微笑著說想不想跳舞,又說這天他們晚上正開舞會。
她有些猶豫,但最終答應了,那是因為,一個長得如此標緻的女性是經受不起外面世界的誘惑,更是因為,一個長的如此標緻的女人是願意世界來誘惑她的。
小白麵讓她坐在摩托車的後座。她感到了興奮,還有刺激,在1982年的上海傍晚大街上乘坐幸福摩托兜風,這種時髦就好比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