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就會打草驚蛇。不知道這些人帶著什麼武器。餘下還有多少人來。柳裘安排好人手了沒?這一系列問題都將威脅整個山寨。
不救。一條人命啊。
這個死丫頭,沒事跑到山上來做什麼!
聶小川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那群人,他們在同時發現了阿七,已經分別躲開,其中五人躍到樹上。包括那兩個猴子一般地人。
那是一株山杏樹。核桃大的果子已經漸漸泛黃,阿七嘴裡的小曲又換了風格。這次唱地是摘杏歌,她的聲音清脆甜美,又覺得此處無人,唱的越發歡快,聶小川聽了心裡只泛酸,這個饞嘴的丫頭!
一個亮光突然晃了下聶小川的眼睛,她清楚的看到那個猴子般的人將一個銅管舉到嘴邊,,細細的芒針射向就要走到樹下的阿七,根本沒有考慮地時間,聶小川在他舉起銅管的同時就扯下外衣,風一般捲了過去。
“走!”聶小川帶著她轉開樹下,揚手將其拋了出去,那些隱藏的人已經撲了過來。
阿七被轉的頭暈眼花,一時不明白髮生什麼事,待她清醒過來,就聽哄的一聲,一大片火光將整棵山杏樹吞沒,氣浪將她掀翻跌出去好遠。
“幾日不見,川夫人又厲害了!”一個輕飄飄的刺耳的聲音從崖邊傳來,“看來茯苓死了之後,川夫人打算大開殺戒了!”
這句話刺激了聶小川,她由一片火光中轉過身來,雙眼變得通紅,熱浪掀起她的長髮,她緊緊盯著慢慢走近的魏嶺,他整個人瘦了一圈,原本俊美地臉型此時看來就像地獄的惡魔一般。
阿七拔出自己的佩劍,她已經明白髮生什麼事,毫不遲疑的衝了上去,然而她聽到聶小川發出一聲奇怪的笑聲,那是人極度悲傷之後才能有的聲音。
“你啊,你啊,原來是你啊!”聶小川仰天笑著,抓住腰間的一排飛針扔向魏嶺。
“我?承蒙抬舉……”魏嶺將手中的長劍一橫,擋住飛針,話說了一半,聶小川當胸衝來,她竟然是送死的做法,無視他直指自己地長劍,就聽噗地一聲,長劍穿肩而過。
阿七已經跑近了,她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崖頂上的兩人如風中殘葉般一擺,倒向山崖之下,響起一片樹枝斷裂地聲音,很快不見了。
聶小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與魏嶺分開的,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半空的樹上掛了多久,她是被一陣疼痛刺激的醒過來的,那柄長劍依舊牢牢的插在她的肩上,也幸虧如此,才不至於讓她立刻喪命。
一陣山風襲來,吹散眼前的薄霧,聶小川看到下面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期間散佈著各種形狀的石塊,如果徑直掉下去。必死無疑。
魏嶺是不是已經死了,聶小川心中欣慰幾分,能為茯苓報了仇也算了了心事,掛著她地小樹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聶小川及時的抓下腰間用來裝飛針的腰帶,用盡力氣看準下邊另一個矮樹跳了過去。連續三次之後就很接近地面,但最後一跳實在沒有力氣了,直接摔進水中,嗆了幾口水,傷口被水一激痛徹骨髓昏迷過去。
不知道過了過久,耳邊噪雜的嗡嗡聲褪去,似乎有不明物體碰觸自己,聶小川猛的睜開眼,對上幾雙孩童地眼。看到她突然醒來,十幾個孩童驚叫著作鳥獸散,其中還有幾個慌張的摔倒。又很快的爬起來,哭喊著跑了。
聶小川深吸一口氣,用力坐起來,發現自己身在一條小河的岸邊,不遠處是一個小村莊,夜色微微降臨,村中升起炊煙,她只看了這一眼,就覺得頭髮暈。再看穿肩的劍已經不見了,血依舊在流,手腳身上都是擦傷,大概被曬了一天,衣服半乾了。
這是哪裡?聶小川咬著牙纏住傷口,在這樣下去遲早會失血而死的,隨手撿起身邊的一根樹枝,支撐著起身慢慢向前走去。
在這個時代,到處都是荒蕪人跡的原野。聶小川因為身上帶傷,走走停停,十幾天之後才看到隱隱人煙。
最初那幾天,她沒有任何力氣,幸虧現如今到了夏季,野果甚多,勉強果腹,憑著殘存的一點記憶,弄了些簡單地草藥塗抹傷口。等她站在這個城門口時。已經完全不像個人形了。
天剛剛亮,城門還沒開啟。聶小川仰著頭看那城門上的字,汴州。
聶小川看到這兩個字,很自然的想起一首詩: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當汴州。
杭州她知道,汴州,原諒她地無知吧。
聶小川就這樣看著城門發呆,直到身後傳來一陣車輪聲,城門也在這個時候開啟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