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凜道:“這個人是誰。”
風老人哼了一聲道:“本門的兩個敗類,你做夢也想不到會是誰。”
鐵孟能與鐵小薇相繼一呆,對看了一眼,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兩個欺上逆行的人到底是誰。
風老人蘇雨桐嘿嘿一笑,剛要開口說話,只見窗外電光一閃,響了震天價般的一聲大霹靂,各人俱不禁被這聲霹靂嚇了一大跳。
就在這時,門簾子掀處,進來了一名灰衣弟子,向著鐵孟能抱拳道:“少總令主,坤壇的嶽壇主來了。”
鐵孟能一驚道:“啊!”頓時站起了身來。
原來,宇內二十四令除了總令主鐵海棠之外,就算是天、地、乾、坤四壇壇主與風、雪二堂的堂主身分最為崇高顯要。
這個嶽壇主,正是四壇中坤壇壇主墨羽嶽琪,四壇壇主位高職重,平素不離職司所在,何以突然來訪,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鐵孟能一驚之下,忙把目光向著座上風雪二老望去。
兩位堂主對看一眼,略略頷首,像是事先早已知道。
鐵孟能奇怪的道:“是嶽大叔麼?他怎麼也來了。”
雪老人李雲飛冷冷一笑道:“賢侄你不要多疑,正是嶽琪壇主,令兄妹還不快快出廳迎接,請恕我二老職責在身,我們就不出去了。”
鐵孟能答應了一聲:“是!”遂與鐵小薇以及宮鐵軍,江猛二位令主匆匆離座向外步出。
十七
蔡家這座宅院,建築得極具氣派。一行人步出大廳,來到了搭有天棚的前面院子,即見一輛漆有本門標誌的金漆馬車,正自第一進院子向廳前馳過來。凡是本門中人,卻也都知道,只有總令主夫婦與四壇兩堂首腦才有資格乘坐這種金漆座車,即可證明來人正是坤壇的壇主本人無疑。
巨雨閃電裡,這輛金漆座車,一直馳到了大廳正前方的天棚前面才戛然停住。坐在前座的車把式自前轅一躍而下,張開了紙傘,隨即敞開了車門,即由車廂裡步出一個身披黑絲面子大氅,生得長眉細目,四旬左右的斯文文士樣人,自車廂內步出。
鐵氏兄妹一齊抱拳執禮,那人一笑道:“難得你們兄妹都在這裡,嶽某這不速之客未免來得太突然一點了!不敢當,不敢當!”
宮鐵軍等人亦相繼上前行禮見過。
這位看來年歲並不大的壇主一笑道:“各位少禮,本壇這一次來,是為了配合風雪二堂主,為本門料理一樁公事的,”說到這裡微微一頓,目光視向鐵孟能,道:“怎麼,二老還沒有來麼?”
鐵孟能道:“風雪二位老人家已經來了,現在大廳,因公職在身,所以沒有出來,特命我們兄妹出來迎接壇主。怎麼,莫非本門有什麼大事不成?”
墨羽嶽琪點頭道:“這就是了。”說到這裡,轉向雨地裡的金漆座車,突地面色一冷道:“總提調,你們可以下車了,地方可是到了。”
鐵氏兄妹不禁又是一驚。
“怎麼?”鐵孟能驚訝的道:“鷹大叔也來了。”話聲未落,即見由金漆車座內相繼走下兩個人來。這兩個人,各人都不陌生,尤其是走在前面的那個人,非但是不陌生,簡直是太熟悉了。正是那位職掌宇內二十四令總提調,位高權重的晴空一隼鷹千里。
鷹千里身後的一個人,各人也認識,黑紫的臉膛,濃眉凸目,面色陰沉,他是新近才放為令主的一掌金錢念無常。
這兩個人的忽然出現,俱都令各人驚訝不已,尤其是那位職掌宇內二十四令總提調的鷹千里,看上去面若黃蠟,一臉忿容。令人驚駭的是,這位平素八面威風的鷹九爺一隻左腕,居然齊時斷失,垂飄著半截空袖子,襯托著他瘦小的身軀,看上去無限淒涼。
宇內二十四令總提調這個職位,在幫子裡不過是僅次於總令主,比之四壇二堂並不遜色。由於職掌有別,平日並無權屬之分,而今一旦屈居人下,是他絕對不能甘心雌服的。
鐵氏兄妹雖然已經猜出幾分,料知這位素日大權在握的鷹千里,必然是身犯了幫法,才會為嶽壇主押回,接受風雪二老所主持的幫法處置。話雖如此,在事情尚未明朗以前,卻也不敢妄自猜測,當下雙雙上前見禮。
鐵小薇一派天真,驚訝的道:“鷹大叔,你的手怎麼了?”
鷹千里鼻子裡哼了一聲,那雙深陷如鷹隼的眸子在他兄妹臉上轉了一下,點頭道:“很好,你們兄妹兩個都在這裡。老太爺可是來了?”
老太爺指的就是宇內二十四令的總令主鐵海棠。
鐵小薇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