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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對不是人家樂意幫自己,而是自己踩了狗屎。

顧安邦低頭看了眼地下的袋子,抬眼向柳同學發射無敵勾搭帥眼電波,“我認得你,你在冷飲店打工,要不,請我喝杯蜂蜜綠茶。”

校草就是校草,連說話的都是都這麼帥,柳六心道一杯綠茶三塊您可真會算計,但面上還是笑得燦爛,“好啊。”

顧安邦笑笑,低頭繼續裝深沉。

柳六又說,“不過,你得再給我兩塊錢。”

顧安邦猛地抬頭,半張著嘴看柳六,一副難以接受的摸樣。

柳六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一本正經的瞪顧安邦,每天被女生追在屁股後面追捧的憂鬱王子麵前總是擺滿了他愛喝的蜂蜜綠茶,可他想從自己手裡蹭綠茶,門兒都沒有。

“我叫柳六,”柳六伸出手去,“很高興認識你。”

顧安邦還在發愣呢,似乎沒見過這種居然沒被自己英俊外表折服迷戀到興安情願為他做任何事的女生,半晌才伸出手去握住那隻手,“我……”

“我知道你,”柳六笑道,眼睛彎彎的像兩隻可愛的月牙兒,“顧安邦,我們一個系的。”

“哦,呵呵。”顧安邦淡淡的笑道,看向柳六的目光卻深邃了。

打過招呼後,柳六低頭整理自己的袋子,裡面是剛剛進回來的茶包,柳六仔細把袋子繫好,推到座位下面,防止別人不小心踩到。

“你……叫柳溜?”顧安邦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溜狗的溜?”

柳六仰臉,很認真的看著顧安邦的眼睛,“是六親不認的六。”

顧安邦:……!

話說柳六的名字也有一段奇事,柳六她爹姓柳,她媽居然也姓了個同音字劉,兩口子感情好得不得了,琢磨著把倆人的姓拼一塊組成孩子的姓名,畢竟是愛情的結晶嘛。

柳劉?劉柳?

拼完兩口子怎麼唸叨怎麼不順口,後來柳六快嚥氣的爺爺打了個長途電話,顫巍巍的說甭管生男孩生女仔都是柳家第六代人中的第六個出世的孩子,乾脆就叫小六子吧。

兩口子一對視,老爺子發話了,看在老頭馬上進火葬場的面子上,就讓孩子先叫著小六子吧,反正比叫狗剩子虎妞什麼的強,農村風俗是孩子的小名越埋汰越容易養活,於是,小六子頂著這麼個讓人蛋疼的太監名一直長到成了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

雖然柳六從小在農村基層摸爬滾打,跟村東頭的小鬍子練就一身好武藝,討個鳥窩下個魚塘都特手熟,但上中學後的柳六過得也不算艱苦,甚至能跟富二代趕比超。

在柳六忙著烤鳥蛋煎小魚時候,柳六爸媽夫妻攜手雙雙衝出小縣城融進大都市,辛苦打拼了多年,終於攢下一份還算厚實的家底,讓在野地裡瘋完了的小六子終於過上了公主般的好生活。

但好景不長,沒等柳六同學摒棄摳門惡習學會窮奢極欲,一年前的車禍讓柳六的爸媽手拉手去下面定居,留下柳六同學孤身一人掙扎在世上,不用說像別的女孩子那樣在父母的嬌寵下撒嬌,連上大學的學費生活費都必須柳六自己掙。

什麼?遺產?

對,遺產,加上車禍保險的賠償,怎麼說柳同學也‘暴發’了一把。

可柳家的人不地道啊,祖祖輩輩都是泥腿子,對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還是相當擁戴,柳六她爺爺嫌棄柳六是個女孩,不能算柳家的正宗子孫,乾脆趕出家門,叔侄哥嫂吵吵鬧鬧的把柳六爸媽留下的遺產搶了個七零八落,剩了點零頭人家還翻著白眼說可憐那孩子才給她的。

當時,還不到十六歲的柳六揹著自己的存錢罐,拿著手中的存摺,看看上面的數字,仔細把存摺縫進內衣裡,拖著行李自己去大學報到,順便給自己找了個冷飲店的活兒。

這麼多年,柳六從來沒動過存摺裡的錢,對待那筆錢柳六有自己的一套理論,那種東西是給坐給山空的敗家子準備的,咱有手有腳大好青年為什麼不能自己養活自己呢,再說了,把遺產都花光了,嫁妝怎麼辦?

看看,十幾歲的小妮子就有這樣的打算,新時代人才不可小覷。

天氣熱得能把人烤成淌油地瓜,眼瞅著就要到學校了,柳六又抬手抹了把臉上洶湧的汗水,把個花貓臉抹得更花了,旁邊站花枝招展的女同學一個勁兒的笑,低聲指指點點,卻又忍不住偷偷的看站在柳六旁邊玉樹臨風的顧安邦。

顧安邦則一臉淡然的看著窗外,完全無數週遭熱切羞怯的注視。

那些被父母寵愛的女生們,各個水靈白嫩,手指柔軟,嬌聲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