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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樣通透。窮文富武,並不是說讀書的花費少,而是相對於習武來說,是非常之便宜。習武所耗費的藥材價資,本就不是一般人家能負擔起的。”

殷如行繼續推斷:“所以,江湖其實是被控制在官府手中的。只不過沒必要管的那麼細。也許你們給他們規定了一個框架範圍,在這框架裡,隨他們折騰。超出範圍就不行了。”

蘇雷很委婉的道:“不是框架,而是律法。習武之人一樣要受律法管制。”

“是嗎?”殷如行的反問帶著一絲輕微的嘲諷。真要這麼說,天元之州豈不是法制社會,處處公平?狗屁!還不是面子工程,不平等永遠存在,弱肉強食的根本屬性不會改變,否則她就不會是被人販子賣身蘇府的丫鬟了。

蘇雷好似沒有聽到她的不滿,接著說故事:“鄭勝乍然由二流身手躋身一流,原本就毫無根基,不但不結交善緣,反而行事張揚,處處生怨。自然有人商議著要除去他。單打獨鬥的比試難以取勝,便想了另一個毒計。鄭勝是二流門派出生,年幼生活清苦,一朝得志便抵不住那些俗世的癲狂。好勝好鬥是一項,另一項便是好色。似他這類人,雖說本事有,然性子不好,大家之族看不上,見識便也有限。出計謀的人,就是在好色這一處上給他吃了大苦頭。”

“鄭勝喜好女色,原本不受人待見的他在名氣漸響後,有一位青樓美色花魁不負他的努力,終於對其另眼相待。鄭勝喜不自勝,與其打的火熱。剛開始還有些警覺,日子一長就鬆懈了些。有一日,他整夜歇在了花魁之處,於天色微明時離開。就在他下樓之時,樓下上來了一位樓中打雜之人。這人鄭勝平日也是常見的,遂不大在意。與此同時,另一間房中也有客人清晨離開,三人便在樓梯間相遇。打雜之人側身避開兩位客人,後面的那位腳下不穩,向著鄭勝衝了一下。鄭勝扭身避開,剛好湊到了那打雜之人身前。就在這時,打雜之人出指如電,迅雷不及之勢在他下腹處點了一指。這一指的位置及其陰毒。鄭勝當時就暗叫不好,知道受了暗算。前後受人夾擊,連使奇招,才勉強脫逃。”

天色已然完全陰暗。殷如行點上房間裡的燈燭,放下窗幕。蘇雷講的平淡,她聽的卻一陣心驚。放佛親眼看見那些驚險的場景。花魁娘子的柔軟身體,紅綃帳中的旖旎風光,清晨青樓的寂靜、樓梯上普通相遇的暗藏殺機,武學高手不動聲色的揮掌間已是以命相搏,青年男子身手暗傷憤然逃離……

原來,真實的危險從來都不像電影電視中演繹的那樣華麗花哨。平淡如水、三招兩式就已是另一個世界。

“鄭勝受了重傷,訊息傳出。那些與他有愁的,吃過虧的。無人不想趁機討其性命。他也算條漢子,能伸能忍。硬是散去內力,化妝成一個乞丐,一路逃離。中間有多次遇見仇家,因他行動邋遢猥瑣,磕頭跪爬,在地上搶吃食,與真正的乞丐一般無二。倒也就這麼逃出了城去。”

蘇雷說了到這裡,微微出了口氣。端起茶盞欲飲。

“別喝,水涼了。”殷如行攔住,從他手裡扣下杯子:“天還冷呢,喝涼茶不好,我給你重沏去。”

蘇雷手指僵了僵,眼睜睜看著女子窈窕的身影推門而去,很快又端了托盤進來。重新換上熱茶,淅淅瀝瀝的水聲中,氤氳的白色水汽嫋嫋升空。房中尤為靜謐。

“後來呢?鄭勝後來如何了?可是報了仇?”殷如行復坐原處,晶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瞳孔中閃動著好奇。

蘇雷垂下眼眸,十指交叉握住杯子,盯著碧清的茶水看了一會兒,喝了一口。

“鄭勝逃出很遠,隱姓埋名了兩年。直到江湖上沒有了他這人的訊息,就連他的師門被滅都沒有出現,於是人人便都以為他死了。如此才小心翼翼的尋訪名醫,醫治內傷。他的內傷很嚴重,那暗發的一指破了他丹田氣穴。經脈損亂、真氣逆流。半分內勁都使不出來。找了多少名醫也束手無策。直到有一日,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到李家莊,找到了李大公子。”

“啊——”殷如行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蘇雷看她一眼,接著講述:“李大公子生性恬淡,不愛官場應酬。生平以研究學問為興趣。鄭勝的病十分奇特,李大公子一看之下動了好奇心,思考了半宿後對他道‘你的病,我並無把握。只有一方向可試一試。需要很長時間,而且不能保證可以痊癒。’鄭勝原本早已絕望,聞的有一絲希望,當即表示讓李大公子儘管試。生死不論。如此,李大公子便開始替其醫治。因為鄭勝是經脈損亂、真氣逆流。醫治途中便涉及了好些武學問題。李大公子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