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不盡。”
初雲定定看了他兩眼,斂了笑意:“畫尚書言重。本王一貫對事不對人,今日在朝上也是各方面思量妥當才敢說出那些話來。至於感激不感激的,奏摺若確是誣告,本王自會還尚書一個清明。反之,尚書也不必指望本王會做出什麼徇私舞弊的事情來。”
畫在彬忙不迭應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初雲點了點頭,也不再看二人,徑自往前走去,只扔下句話來:“父皇交待的事情耽擱不得,畫尚書且回府料理好賬冊,不日本王便前往尚書府小住。”
初雲回到府中,陳青、陳墨早候在門口,一路將他迎進書房。初雲在主位上坐了,慢悠悠飲下盞茶,這才將今日朝上之事說了出來。
陳青想了想,道:“畫在彬一向保持中立,對於太子和王爺都未曾有過示好之意。從以往調查的結果來看,此人行事極為穩妥,其夫人楊柳的孃家又是明國出了名的富商之家,楊柳父母去世後,楊家產業都落了畫在彬之手,此等情形之下,他還需要做什麼貪髒枉法的事?”
陳墨附和:“陳青說得極是,這摺子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初雲打斷他:“你們有所不知,寫這張摺子的,都是初霄的人。”
陳墨心下急轉:“王爺的意思是?”
初雲冷笑:“畫家超然出世地杵在那裡,皇兄終是忍不住要出手了。”
陳青與陳墨對視一眼,臉上都泛出些喜色來:“可皇上卻將此事交給了王爺。”
初雲道:“父皇當然知道畫在彬不會當真去做貪贓枉法的事。”
陳墨喜道:“王爺,這麼說,皇上其實就是給了王爺一個拉攏畫家的機會,太子這回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初雲眸色一冷,手上茶盞重重頓向桌面:“拉攏畫家,哼!”話畢“唰”地站起身來,一掀衣襟,走了。
陳青與陳墨面面相覷,身為初雲諸事不瞞的親隨,要說想了解王爺莫測的心事,他們還有的修煉哪……
爬牆事件
從那日畫在彬下朝回府之後,畫家便開始天翻地覆地忙亂起來。賬房們通宵達旦地整理帳冊,府內下人清掃全府,一個個忙得連飯都沒時間吃。畫在彬夫婦竟將前院的主屋讓了出來,裡面的傢什物件一律重新添置,自己夫婦二人搬去了中院。
全府以驚雷之勢煥然一新,四處亮光閃閃。
畫眉十分好奇,纏著父親問了半日:“爹爹,難道……您這是要娶二房?!”
畫在彬哭笑不得,抬指敲上畫眉腦袋:“你這丫頭,又在胡說些什麼。”
“呵呵。”畫眉躲閃著後退兩步,一不留神撞進了一人懷中,急忙轉身,看清被自己撞到的人後,又笑了:“哥哥回來了。”
畫謙見過父親,轉回頭來,好笑地看著畫眉:“眉眉,家裡明日要來貴客,你這副沒形沒狀的樣子,可是要收斂上幾日。”
能被禮部尚書家稱作貴客的,那得貴到哪裡去。畫眉驚訝得忘了抗議哥哥的話:“貴客?什麼貴客?”
畫在彬寵溺地看著女兒,眼中幾不可察地劃過一絲憂色,笑道:“你哥哥說得不錯,這幾天且收斂著點,誠王殿下明日起便要來府中小住了。”
畫眉更驚奇了:“誠王,他幹嘛要來我們家住?”
畫在彬道:“眉眉,這些你不必操心,只管著你自己便罷。”
畫眉的眼晴在父親、兄長之間滴溜溜轉了幾圈,料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未免覺得無趣:“不同我說就算了,反正我明日也打算出門去,不會給你們添亂的。”
畫謙一把拽住就要逃走的畫眉:“你明日要去哪?”
畫眉掙著手:“我去找秦暮楚,哥哥,放開我,疼的很!”
畫家父子二人放下心來,畫眉去找秦暮楚玩上一日,倒也好。
秦暮楚是分莊遍佈明國的“錦繡布莊”的少主。這錦繡布莊秦家與“碧玉茶莊”楊家乃是世交,楊柳嫁進畫家之後,秦、畫二家也就將這一親厚關係延續了下來,是以畫眉與秦暮楚自小一起長大,在外人看來正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兒。
二人幼時,雙方父母曾開玩笑互稱過親家,畫眉當時還小,並不知其中意思。等到慢慢長大,想起父母當時的玩笑話,再對著一日更勝一日眉目如畫的秦暮楚,不免就動了少女心思。
畫眉糾結萬分,拉著貼身小丫環不放:“流蘇兒,你說,爹孃說的那些到底作不作得準?楚楚他……究竟喜不喜歡我?”
流蘇被“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