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策反我?”羅恆深抽搐似地笑了一下,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二將軍的確是聰明的人,不兜圈子,好!我也一向佩服二將軍的睿智,如今的局勢,以你的眼力,心裡應該很清楚了。”寧至燑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我不清楚。”羅恆深收起笑容,卻是一副不知深淺的樣子,乾巴巴地說道。
“不,你清楚!你甚至比我都清楚,你心裡頭比誰明白!”寧至燑搖頭笑道。
“願聞其詳。”羅恆深看了一眼庫門,抿著嘴道。
“行,你不願意說,我替你說!我知道你還擔心什麼,沒關係,我告訴你,我讓你放心!”寧至燑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道:“袁紅雪殺了雷鳴和傅旱彪,為什麼?為什麼呢?”
羅恆深冷著面孔望著他,一言不發,曹正義更是大氣都不敢透,這裡在場的人,幾乎都能置他於死地……
“投敵?叛變?勾結吹雪城謀害火使?哈哈哈!”寧至燑像是碰到極好笑的事情一樣,放肆地笑道:“雷鳴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至於勾結吹雪城麼?這麼一個弱智的藉口,大概也只有袁紅雪那個蠢貨才能想的出來!你去問問,隨便找個天行者兄弟問問,誰信?有誰信?”
羅恆深自然清楚裡面的真正原因,甚至曹正義都隱約知道,這在烈火城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只是讓這個吹雪城派來的真正內奸說出來,更具有說服力和震撼力。
“咱誰也不是傻子,尤其二將軍你,你敢說你心裡不清楚地跟明鏡一樣?是的,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害怕什麼,袁紅雪隻身一人在你的眼皮底下,輕輕鬆鬆地連殺你兩個兄弟,換了我,我也怕……”寧至燑點著頭看似是贊同又像是理解地繼續說著:
“他是要奪權,是要做烈火城的老大,所以雷鳴必須死,你比我清楚,卻偏偏為什麼要留下你,你心裡更清楚!”
羅恆深忽然笑了一聲,道:“我還真的不清楚。”
“羅恆深,我現在可是在幫你,到這時候了,你還跟我玩虛的,你以為袁紅雪利用完你之後,不會殺你?他可是當著你的面殺了你的兩個最好的兄弟,你就不想報仇?就算你不想報仇,袁紅雪能放心讓你活著?”寧至燑微微動怒道。
“寧至燑,是的,我清楚,我明白……不過,你說一千道一萬,同樣不也就是為了那麼點事?”羅恆深的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之色,含笑說道。
“是,是為了那些糧食,別人不知道,我寧至燑卻清楚的很,你們哥仨大膽包天,敢瞞著火使,將城中大部分的糧食都轉移了!”寧至燑指著糧倉大門冷笑道“這裡的糧食,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的殘羹冷炙罷了!”
“那你豈不是白來這一趟了?”羅恆深隱晦地朝著庫門掠過一眼,他都有些不明白為何自己好像越來越像是在拖延時間了……“換既然說道這個份上,咱誰也別摻著掖著了!不過,你的主糧的確不在這裡,但有誰知道?沒幾個人知道!所有的人都以為這命根子在這裡,只要這裡炸了,立刻就會斷了全城人包括那些天行者的念想和依靠,他們就會一鬨而散,各自逃命,烈火城就算完蛋!”寧至燑說的有些激動,甚至面目都微微扭曲,彷彿是等著這天等了好久一奧運年個。
“為什麼?”羅恆深收起笑容,語氣凌厲起來。
“為什麼?羅恆深,你問的好啊,為什麼呢?你也好意思問嗎!你們哥仨,就你還算有點人性,但你他孃的轉身看看,這個城、這個地方,還他媽的有點人性嗎?你們哥仨吧這一萬多人當成什麼了?狗?豬?老鼠?他們他媽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不是他媽的畜生!想殺就殺,想奸就奸,想燒就燒,你們幹得事情,哪一件是他媽的人事?這個地方,就不該被抹去嗎?”寧至燑的面目逐漸猙獰起來,張紅著眼睛道。
“……你別忘了,你也是大奴主!你夠什麼資格……”羅恆死氣勢頓無,第一次不知道如何正面回答一個簡單的問題,勉強反擊道。
“操他媽的大奴主!老子就一個一家餓到快要死掉,被一群普通人救活的人,被你們烈火城的人捉住他們,老子為了保住他們才加入了你們!”寧至燑不屑地說著:“我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羅恆深,我知道你怕什麼,你不就是怕那個火使,怕那個袁紅雪?”
羅恆深沒說話,他很驚訝,一直潛伏在他們哥仨身邊的大奴主,竟然是這樣加入烈火城的。
寧至燑剛勁有力地從背後取下一個包裹,露出一件奇怪的兵器,氣勢十足地說道:“羅恆深,我敢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