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殺他的動機,如此說來,兇手便另有其人。
“其他疑犯可曾帶到?”他再次問了一句。
“回大人,已到。”下方有衙役回道。
刑部侍郎目光閃了閃,說道:“帶上來。”
當下又有幾道身影走出,後方是幾名刑部差役,前方則是三位女子,一位身材高挑,面容清冷的女子站的稍稍靠前,後方兩人,臉色稍有蒼白。
“小,小姐……”小翠什麼時候見過這等陣仗,看到手中拿著棍棒的衙役,上面一臉威嚴的官員,拉著曾醉墨的手,聲音有些顫抖。
“見了本官,為何不跪?”看到三人站在堂中,趙侍郎開口便冷冷的說了一句。
小翠和曾醉墨剛要跪下,楊柳青卻伸手扶住了她們,抬頭看了刑部趙侍郎一眼,說道:“為何要跪?”
“嗯?”趙侍郎目光微冷。
“你們景國……”楊柳青看著他說了一句,意識到不對之後,聲音止住,又道:“罪名未定,景國可沒有跪著聽審的律法。”
“大膽!”趙侍郎臉色一變,猛的拍下驚堂木。
楊柳青面色不變,只是拍了拍曾醉墨和小翠的手,以示安慰。
“大人,昨日便是他對公子爺出手,還將公子爺踢飛的!”陳府一位下人看到楊柳青,立刻指認道。
“可有其他人證?”趙侍郎不再計較那女子剛才說的話,因為景國的確沒有必須跪著聽審的律法,細究對他不利,更不能讓她拖延時間。
“昨日一事,還有不少人看到。”有一名捕快微微點頭,回頭大聲道:“帶人證!”
“看是看到了,那位貴公子是想要調戲人家姑娘來著,後來被那位女俠打了。”
“你說昨天那位公子啊,他已經找那位姑娘十好幾次了,可是每次都連門都沒有進去。”
“那女俠功夫好啊,一腳就把幾個大男人踹飛了,看的真過癮……”
……
……
幾名吃瓜子群眾倒是沒有絲毫隱瞞,將昨日親眼看到的那一幕盡數說出。
“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什麼狡辯的?”刑部侍郎冷聲問道:“你不堪陳家公子對你的糾纏,便索性將他毒死,也是有殺人動機的,又和他中毒的時間吻合,你還有何話說?”
公堂一側,那位中年男子眉頭皺了皺,雖然他也很希望抓住兇手,但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區區一位平民女子,會有膽子毒殺他的兒子嗎?
“昨日我們是與他起了衝突,但卻與那種中毒一事並無關係,大人所說的人證物證,更是與此事無關。”楊柳青不卑不亢的說道。
“哼,鐵證如山,還想抵賴,看來不讓你們吃點苦頭,你們是不會承認了。”刑部趙侍郎冷哼一聲,說道:“來人,上拶刑!”
小翠的身體顫了顫,哆嗦著問道:“小,小姐,什麼,什麼是拶刑?”
曾醉墨臉色不由的一白,拶刑是專用於女子的刑罰,是在木棍中穿洞並用線連之,將受刑人的手指放入棍子中間,在兩邊用力收緊繩子,很容易導致雙手殘廢……
她平日裡作畫彈琴,就靠一雙手,若是……
想到這裡,她握著小翠的手,也微微用力了起來。
“來不及了嗎……”楊柳青回頭看了看,見那差役已經將刑具拿了出來,微微搖了搖頭,一隻手伸向袖間。
小翠臉色蒼白,看到那刑具的那一刻,就知道那是用來幹什麼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還是強忍著害怕,站在曾醉墨身邊。
趙侍郎從上方站了起來,開口道:“本官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是還不認罪,可就不要怪本官無情了。”
“欲加之罪,如何去認?”曾醉墨咬牙說道。
“用刑!”他臉色一沉,將一根刑籤扔了下去。
六名衙役分別向著三人走過去。
楊柳青輕嘆口氣,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絹帛。
數道人影從外面魚貫而出。
走在前面的的年輕男子看起來有些消瘦,眉宇間有一絲疲色,但聲音卻擲地有聲。
“密諜司辦案,閒雜人等退避!”
刑部官差和兩名主事見此,面色一怔,就連那幾名拿著刑具的差役,也沒有了任何動作。
不說這年輕男子他們認識,便是那幾人身上穿著的衣服,也能讓人望而生畏,不敢有任何異動。
“劉一手……”刑部趙侍郎看著他,面色陰沉,從牙縫裡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