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見我和曲豔呆滯的模樣,不由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老子和兄弟當年在部隊的時候,一年喝不到幾次酒,每次難得開禁大家都是一人先來一瓶,不然拿那小杯子喝,喝到天亮也沒人倒下,那忒沒意思!”
我不禁苦笑著搖搖頭:知道龍國軍人有能喝的,但是這樣的喝法,我還是沒想過。我也不多說,學著倪鐵山剛才的模樣,也是一口氣扯下了一瓶酒下肚,速度甚至比倪鐵山還要快上不少。
倪鐵山看的一喜:“老子就知道你夠意思!來,再來!”
我側頭一看邊上,好傢伙!這倪鐵山竟是早有準備,整整十二瓶一件的特製65°;紅星二鍋頭就放在桌邊。
我嘆息地搖搖頭:“老鐵!你這是何苦呢!你不知我有千杯不醉之身麼,和我拼酒,你是要吃大虧di~!!”倪鐵山聽了臉漲得通紅:“別嚇我!老子嚇大的!在部隊裡喝酒老子還沒怕過誰!來來來!”說著就把那二鍋頭倒進了一個直筒高杯裡,卻是不直接吹瓶子了。
我嘻嘻笑了起來:這老鐵,嘴裡鬧得厲害,心裡可還明白呢!再象剛才那樣一口氣灌下一瓶,他就是鐵人也得倒下,65°;的酒可不是那樣喝的。
我也不說破,只是陪著他一杯杯地喝了起來。
不能不說倪鐵山實力堅強,和我平分秋色地一人喝下了三瓶二鍋頭才漸漸緩了下來。忽然他扔開杯子,直直地盯著我說到:“T,我知道這次是我不仗義,但允許我自私一次。”
我聽得一愣,不動聲色地問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別把我想那麼小氣。”
倪鐵山朝邊上靜靜坐了許久的曲豔招了招手,看著我說到:“以後就讓曲豔和你出勤吧!”我聽得一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老鐵,這玩笑可開得不太高明,你讓她跟我出勤?你也不怕她嚇得屁滾尿流啊!”
這話一出口,倪鐵山還沒來得及開口,曲豔就一下爆發了:“別以為女人膽子就小!告訴你,我這幾年出過的兇殺案子就有一百三十多個,也沒見什麼東西能嚇到我……”說到一半曲豔不由停下了,那四個字她是說不出口的。
我一愣,用詢問地眼神看了看倪鐵山,倪鐵山微微點頭,我頓時驚訝地看著面前這個嬌俏的曲豔:“你還真出過一百多個兇殺案現場?沒嚇哭?沒叫鬼?!”
曲豔本來怒氣衝衝地瞪著我,聽到我最後一句不由身體一晃,面色青白不定地過了半晌才用一種低沉地嗓音緩緩說到:“我曾經發過誓,無論見到多恐怖的東西,也絕不再叫鬼!”
那話語音雖低,我聽著卻感覺到其中那決不反悔地信念。
我心裡一動:莫非……是當年……
倪鐵山見我和曲豔都停了嘴,這才緩緩開口說到:“T,我老了,應付點兒尋常案件或許還行,可最近陪你出勤卻越來越感到自己力不從心,而且……我女兒大了,我不想只是她嘴裡的爸爸,我想看著她陪著她,這你能理解嗎?”
我默然。
對於人民來說倪鐵山或許是個盡職盡責的好警察,可對於他女兒和老婆,倪鐵山無疑虧欠太多。
換成我都做不到他這程度,將心比心,誰又能責怪他自私!
片刻後,我低低問道:“她能頂替你麼?”
曲豔眉頭一聳,心裡的不爽就欲再次發洩出來,倪鐵山卻面色一喜:“沒問題,我保證她是我見過最勤奮的學生,也是最有天份的學生。只需要你帶上她三個月,我保證她能成為你最出色的拍檔。”
我盯著倪鐵山,數十秒沒有說話,半晌後忽然起身,手上卻已拍出一張黃紙符籙貼到倪鐵山的腹部。那符籙綠光一閃,倪鐵山頓時察覺體內那醉酒的飄忽感一掃而空,腦袋剎那間竟已是清醒無比。
曲豔呆呆地看著面前,剛才我瞬間消失在她面前的空氣之中,這對於首次直觀地面對神奇遁法的她無疑有太多震撼。
“晚上叫她等我電話,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著。
就見兩人中,倪鐵山終於如釋重負地坐倒椅上,曲豔卻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狂喜。
暫不說那房間裡的方曲二人,我遁出房間卻沒立刻離開麗景,而是直朝廚房而去。
選擇來這裡吃飯前就想好了,雖然羅雪說不用我幫忙,但是同學一場舉手之勞,怎麼能因為她的一句氣話就當真不幫。
想到和羅雪間的朦朧往事,我也有點兒唏噓。
人之間的緣分就是如此難以預料,如果不是發生了後來的事,或許當年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