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山中地藏和兩個同伴解釋時,另一邊,古畑警官也說起了另一件事。 “說起來,我今天剛在糧店買了米,糧價已經漲到27兩一斤了呢,相比上個星期,可以說是翻了接近一倍。 佐介小次郎運回來的那批糧食,若是現在賣掉的話,足以還上你們的欠款,你們其實大可不必急著要債。 而若是等上一段時間再賣,我想那價格說不定在佐介小次郎還完欠款以後,還能有一大筆結餘呢。 你們說,是吧?” 幾個債主擦了擦頭頂的汗珠,點頭哈腰道,“是是是!” 但古畑警官又說道: “可如今佐介小次郎就是油鹽不進啊,他似乎是堅持要等上一段時間,把糧食賣掉以後再償還你們的借款。 在這種情況下,似乎殺掉佐介小次郎,然後再逼迫他們家的孤兒寡母,讓他們以糧抵債,成了一個不錯的選擇呢。” 聽到這話,那些債主們頓時就慌了,連忙擺手說道:“不是我,不是我啊!” 一旁的猿飛阿斯瑪看到他們這種樣子,也忍不住義憤填膺地罵了一句:“他們怎麼能這麼做?真是一群人渣!” “別那麼早下結論。” 相比於衝動易怒的猿飛阿斯瑪,山中地藏倒是更加的冷靜。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看過許多“柯學”節目的人,很多時候,那些看似簡單的案子背後,往往會另藏玄機。 果然,古畑警官的看法似乎也和他一樣。 “雖說你們有著作案的動機,但這件案子裡,還是有不少蹊蹺的地方,”古畑警官指出了自己所認為的疑點,“最起碼來說,這個案子的殺人手法,實在是太過於簡單和粗暴了!” “這種殺人方式還簡單嗎?”猿飛阿斯瑪看起來有些疑惑不解。 夕日紅這時解釋道: “那當然,兇手若真是那些債主的話,直接在這種場合殺人,那自己不也成了犯罪嫌疑人了嗎? 若是換做是我,趁死者晚上回去的時候,找人去殺掉他,豈不是更隱蔽,更安全。” “誒,有道理啊,”猿飛阿斯瑪忍不住誇讚道:“紅,你真聰明!” 而那些債主們此刻也叫起屈來,“還請古畑警官明鑑啊,我們是真的沒殺佐介小次郎!” 不過古畑警官並未理會那些債主們的喊冤,反而是開始詢問起了站在一旁,剛剛才幫忙查驗過屍體的信田醫生。 “醫生,前兩天我喉嚨有點不舒服,去找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在家啊?” 信田醫生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當時我可能是在出外診吧,總有一些大戶人家不方便出來,需要我上門看病。要是因此怠慢了古畑警官,還請恕罪。” 古畑警官笑著擺了擺手,“那倒不至於,不過信田醫生若是每日都如此忙碌,怎麼今天有時間,恰好就出現在這秋月樓的門口,還被人請進來呢?” “哎呀,不好,”信田醫生輕咳一聲,連忙站起身來,就準備往外走去:“我還有病人要去看,剛才順路被叫進來,遇著兇殺案,險些忘記了,告辭!告辭!” 然而古畑警官伸手攔下了他,“你還不能走!” 信田醫生臉色一僵,有點不自然地問道:“古畑警官這是什麼意思?我這還有病人在等著呢。” 古畑警官搖了搖頭:“只怕那位病人得換個醫生去看了,因為我接下來要揭露的真相,恰好就與你有一些關係。” 信田醫生面無表情:“古畑警官,我只是受邀請來幫警方查驗一下屍體,與這案子又有什麼關聯呢?你可不要亂冤枉一個好人啊。” 古畑警官嘴角微微上揚,同時將手摸向了口袋,但很快又放下了。 “你恰好路過,這點倒不是沒有可能,但有一個疑點難以解釋。就是在你的藥箱裡,為何都是些治療飲食中毒的藥劑?” 此時一旁的山中亥一也放下了結印的雙手,撤掉感知忍術,對山中地藏他們微微點了點頭,“這個警官確實有點本事,那醫生剛剛的確是在說謊。” 面對著古畑警官的詢問,信田醫生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畢竟是個醫生,不是個騙子,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有那種急智。 而他的表現,也恰恰就驗證了古畑警官心中的猜測。 “信田醫生,如果我說的沒錯,你就坐下吧。” 信田醫生垂下了腦袋,緩緩坐回凳子上。 古畑警官似乎是已經完全掌握了案件的真相,他走到死者佐介小次郎的身邊,低頭看了這具屍體一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這件案子並不複雜,因為案件發生的地點就在這包房裡,參與了案件的嫌疑人也只有這麼多。 所以直接採用排除法,對每個人進行走訪調查,再查明死者所中之毒的來歷,應該也能逐步鎖定兇手了。 但正是因為這個案子太過簡單,查案的人員也就更容易按照兇手的引導,一步一步追查下去,忽略許多細節,最終反倒是容易陷入死衚衕,白白浪費了時間。 可惜啊,他遇到的是我,古畑任三郎,要想在我面前犯案,就像在魔術師面前變魔術一樣,根本不可能。” “這麼說,古畑警官已經知道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