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這是在哪兒?” 風之助從恍惚之中清醒過來,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明亮的光線從他頭頂的枝葉縫隙間照射下來,刺得他一時睜不開眼。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周圍站滿了人,而且他的手腳,也已經被繩索牢牢地捆綁住了。 ‘是個死結,這手法真是太粗糙了,’風之助心裡暗自嘀咕著,‘捆綁可是一門藝術!’ “姓名?” 此時一個縹緲的聲音彷彿從極遠處傳來,聽著隱約像是他的某個熟人,於是風之助幾乎是下意識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年齡?” “17。” “來自哪裡?” “砂忍村。” “為什麼來這裡?” …… 在這種奇怪的一問一答中,風之助的所有資訊,都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部抖摟了出來。 等到所有該問的問題都問完了以後,現實世界中,山中地藏將手從風之助的額頭上拿開,轉身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犬冢爪。 這位充滿了野性魅力的大姐姐此刻也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砂隱村的人確實是被逼得無計可施了,竟然連下毒這種下作的手段都用了出來。” 原來這三名砂忍之所以會潛伏進川之國,為的就是用毒藥汙染這片土地上的水源。 而這,就是砂忍面對木葉村所制定的“焦土計劃”。 這也就意味著,像他們這樣的投毒敢死隊,還有很多。 “真是太喪心病狂了,我覺得我們得趕緊前往營地,通知駐守在川之國的同伴們這件事。” 初步獲得這個訊息的山中地藏也是大吃一驚,十分急切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畢竟對方所下的毒可是無差別的,不僅是駐守在這片國土上的木葉忍者們會有中毒的風險,就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川之國國民,也同樣會受到嚴重的傷害。 戰爭是如此殘酷,也是如此的不擇手段。 山中地藏本以為他之前在流川山脈中就已經對戰爭的殘酷有了足夠的認識,然而這一次,還沒有到前線,風之國的砂忍就給他上了一課。 對於山中地藏的提議,犬冢爪也是相同的看法。 不過她更關心的還是木葉村駐守在此地的忍者,至於那些川之國的國民?誰關心他們啊。 畢竟是他國的國民,而且還只是一些普通人。 犬冢爪唯一擔心的,也只是這些川之國的國民出了問題後,會不會影響到木葉村駐軍在此地的補給。 於是接下來,整個隊伍都加快了前進的腳步,全程無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木葉村駐紮在川之國的大本營。 那是一處建立在溫泉邊的營地,川之國不愧是以溫泉而聞名,即便是在這寒冷的冬季,山中地藏等人隔得老遠,也都能感覺到一股溼潤的熱氣撲面而來。 “站住!” 負責駐守在這裡的木葉村忍者也十分的盡職,雖然已經看到了山中地藏他們身上的木葉護額,依舊遠遠地喝止住了他們。 好在犬冢爪十分熟悉這中間的流程,站出來與那位木葉忍者交流了一番。 在這之後,自然是一整套公式化的檢查,等到確認了山中地藏等人的木葉忍者身份,他們這才被帶入了營地。 當然,那些醫療忍者並不會和他們待在一起,而是另有去處。 “你們現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犬冢爪對著屋裡的山中地藏等人叮囑了一番,然後便跟著一名忍者離開了。 “呼,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猿飛阿斯瑪扔掉行李,坐在大通鋪上,毫無形象地躺了下去,其他幾名小隊的忍者也三三兩兩地坐在床榻上休息了起來。 不過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一樣的,山中地藏斜靠在窗戶邊,仔細地打量著窗外的一切。 要不是他穿著木葉的中忍馬甲,戴著木葉護額,只怕眾人還以為他是個間諜呢。 “營地裡人不多。” 一個和他同樣靠在窗邊,觀察外面情況的日向家忍者主動和山中地藏搭起了話。 “這說明前線的戰事吃緊啊,”山中地藏自然不介意和聰明人聊聊,於是回應到,“看來我們除了護送任務以外,怕是有得忙了。” 那名日向家的忍者聞言扭頭“白”了他一眼,沒辦法,誰叫對方的瞳孔確實是白色的呢。 “你覺得駐地的負責人會把我們留下來?” 山中地藏聳了聳肩膀,“這不明擺著的嗎?而且這也不是把我們留下來,是臨時徵調,他有這個權利。” 日向忍者沉默了片刻,這才伸出了手,“我叫濤,日向濤,如你所見,來自日向分家。” 日向濤的臉上帶著一股自嘲,同時又顯露出了一絲絲傲氣。 山中地藏知道他為何如此,為了保護血繼限界白眼,日向一族分成了宗家和分家,宗家世世代代作為日向家族的主導,除非情況特殊,一般不離開村子。 而分家則需要捨命維護家族的利益,作為日向一族為木葉村出力。 可白眼不能落入敵人之手,於是在分家的日向家子嗣年滿三歲以後,就要在額頭上刻下名為“籠中鳥”的咒印,這樣當分家子嗣身亡時,他們的白眼也會因為咒印的原因,瞬間被破壞。 就是因為這個咒印,所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