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村忍者的動員速度,遠非會津藩這種地方上的烏合之眾所能比擬。 上午,在完成了具體的任務商議後,下午四代水影枸橘矢倉已經帶著大部隊開始向江戶城方向進發了。 忍者的移動速度自然不是那些普通計程車卒可以比擬的,故而當霧隱村的眾人已經抵達江戶城南郊的鳥羽、伏見這兩個區域時,會津藩所率領的討伐士卒都還在路上。 好在霧隱村的忍者們也沒指望這些普通人,抵達目的地後,他們便開始進行他們身為忍者的第一項工作,那便是獲取敵方的詳細情報。 老實說,這個世界忍者作為武裝團體取代武士階級,當真是沒什麼問題。 就拿這刺探情報來說,手段多樣的忍者就是比武士更加合適。 變身術、潛行術、幻術、傀儡術…… 各種手段施展下來,那些負責佈防的尊攘派武士,很多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稀裡糊塗的把情報洩露了出去。 僅僅只是一、兩天的功夫,四代水影的案頭上,不僅有了尊攘派的詳細布防圖,圖上還貼心地標註出了尊攘派幾名指揮官的居住地點,以及其周圍的防護力量。 而直到這個時候,以會津藩族老大河內正質為總督,以武田昌次為副總督的親忍者聯軍,才將將抵達前線。 四代水影抽空倒是和這些聯軍首領們見了一面,只是坐下來聊了沒多久,他們之間就產生了觀念上的衝突。 原來這些討伐軍的領袖認為他們的實力已經極為強大,完全可以不急著對江戶城中的尊攘派發動攻擊。 畢竟這江戶城好歹也是一國之國都,若是對其進行攻打,一方面是傳出去名聲不好,另一方面則是這城池廣大,牆壁高聳,想要攻下並不容易,非得死上不少人不可。 故而在他們看來,與其消耗自己士卒和錢財去攻城,不如先與那城中眾人談判,透過展示自己的肌肉來威逼他們投降。 即便對方不投降,那城中眾人的心思也不一定一致,到時候說不定就會有人暗中投誠。 裡應外合之下,也能節約不少的攻城時間,省下很多精力。 對於這些人的計謀,四代水影枸橘矢倉自然是不屑一顧。 在他看來,任那江戶城的城牆有多麼厚實,也都只是一尾獸炮的事。 而且他們霧隱村和這些親忍者派的藩王說是在一個陣營,但真要是細分起來,兩方雖然是在一個陣營中,實際上各自的訴求還略微有些不同。 他們霧忍村要的是掌控整個水之國,好讓這個國家成為他們的後盾,為其提供資金、物資和人力,從而推動忍村的軍事化發展。 而這些藩國的主要利益還在其藩國之內,他們的訴求更多的還是限制大名的權利,實現各藩國的自治。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霧隱村的實力太強,其實也並不怎麼符合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更多的還是求一個平衡與穩定。 故而在這場內戰中,能儘量儲存自己的實力,以最小的代價達成目的,才是他們的訴求。 尚且年輕的枸橘矢倉對於這一點,或許並沒有那麼清楚,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這些和他不是一條心的人產生不滿。 只是他也知道,霧隱村在水之國的傳統勢力中,其實並不怎麼受待見,能夠有會津藩這樣的藩國投靠過來,親近他們,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 故而在權衡利弊之後,枸橘矢倉暫時還是決定順著對方的意思,按兵不動,讓這些傢伙去試試。 反正也不會對霧隱村造成什麼影響,在一旁看戲也挺好。 “說服”了霧隱村之後,作為總督的會津藩族老大河內正質自然是頗為高興,當即就下達了命令,在派出使者前往江戶城中勸降的同時,還命令麾下計程車兵們列著整齊的隊形,以一種軍容嚴備、煞氣沖霄的姿態,向著江戶城進發。 如此做的目的,也不過是希望以展現武力的方式對守衛江戶城的尊攘派眾人形成威嚇,迫使那些攔路的薩長軍隊見到這般陣勢後,能夠自行讓道,從而和平進入江戶城。 或許在某些人看來,這種舉止簡直是堪稱可笑,那會津藩的總督思維方式未免也太過單純了,對待軍國大事都如同兒戲一般。 然而若是帶入到他的身份上,其實也不難理解這傢伙為何會這樣。 畢竟這位會津藩的族老大河內正質從小就是貴族出身,受到的也是傳統的,一板一眼的貴族教育。 故而在他看來,所謂的戰爭,就應該是擺開架勢,憑實力相互對抗。 至於所謂的計謀、策略,那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是有違道德的。 這就好像山中地藏前世華夏的那些大族子弟,也並不理解一個人的道德能夠低到何種地步,以至於指著洛水發下的誓言也能違背一樣。 好在守護江戶城的尊攘軍道德水平還是要高上那麼一點,當負責封鎖城外南郊鳥羽街道計程車兵在和會津藩兵接觸後,面對對方讓路通行的要求,尊攘軍的軍監椎原小彌太主動回答道: “我等已向朝廷通報了,還請耐心等待,若是江戶城中傳來許可訊息,自會讓爾等通行。 不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