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幹什麼?” 山中地藏自言自語地重複了一遍,似乎是在質問著自己。 是啊,自己究竟想要幹什麼呢? 他想起了當初轉職成武僧後,第一次離開木葉村,和夕日紅還有山中亥一他們一起去火之國的京都執行護送任務時,沿途所遇到的盜匪。 想起了因為父親商人身份而備受同學和老師歧視,鬱郁不得志,於是投靠外國,暗中給大名食物下毒的佐介秀二。 想起了他們離開京都時,在那城牆外所看到的,因為戰爭而一貧如洗,不得不賣兒賣女的饑民。 還有那因為兩國交戰,從而淪落為孤兒的川之國孩童。 以及叛出木葉之後,這一路行來,所見識到的民間疾苦。 “阿斯瑪啊,你還記得嗎?” 阿斯瑪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明明是綱手在問山中地藏,結果他卻是突然問自己,於是他疑惑地反問道:“記得什麼?” “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去京都執行任務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食不果腹的盜匪。 當時你說他們應該從自己的身上找問題,是不是太懶了,是不是沒有勤勞地工作,所以才會淪落為盜匪。 並且你還說,如果他們沒問題的話,那麼那些勤懇種地,辛勞經商,然後又被盜賊殺害的普通人,難道有問題?” 山中地藏緩緩道來,阿斯瑪雖然不明白他為何要說這些,但還是點了點頭,“沒錯,這確實是我說的,而且我現在依舊是這個觀點,這和我們現在要說的事情,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山中地藏斬釘截鐵地說道:“而且還是有很大的關係!” 綱手的臉色在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變得凝重起來,她知道,自己徒弟接下來將要說的話,必然將會在忍界,掀起軒然大波。 果然,只見山中地藏第一次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看著面前的幾人,一臉嚴肅地講起了故事。 “我在離開木葉村之後,一路北上,先是前往了草之國,擊敗巖隱村的忍者後,又轉道西進,橫穿雨之國和川之國,最終繞火之國走了一圈,才抵達了這裡。 而在這個行進的過程中,我遇到了一件事情。 那是川之國的一個小城,一晚我投宿了其中的一戶人家,化緣了一點齋飯。 正吃飯時,有一破衣爛衫的乞丐從那戶人家門口經過。 過往的行人看著那傢伙,盡皆面露厭惡之色,唯有留我住宿的那位老人家,看著衣衫襤褸的乞丐,確實感慨著嘆了一口氣。 而從老人家的口中我才知道,原來這個乞丐名叫祥太,來自川之國的農村,年輕的時候進入城裡。 那個時候的他,勤勞、純樸、善良,還保留著鄉下人的天真,天真地以為,只要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就能在城市裡立足。 也正是懷著這種想法,祥太憑藉著勤勞與堅忍,花了三年的時間,省吃儉用,終於是攢出了一輛牛車,成為了一名能夠自食其力的上等車伕。 然而這種美夢並沒能持續多久,很快,第三次忍界大戰就爆發了。 川之國作為火之國與風之國中間的小國,其國境內自然也就淪為了大國之間的戰場。 而祥太的那輛牛車,也毫無意外的被木葉的忍者所徵用,並且在戰場上變成了一堆爛木頭。” 當聽到這裡時,猿飛阿斯瑪忍不住反駁道:“可是我記得,我們徵用當地村民的物資,全部都是付過錢的。” 山中地藏平靜地點了點頭, “確實,當初我也在川之國的戰場上戰鬥過,也曾徵用過當地村民的物資,對於這一點很清楚,所以我也問了相同的問題。 然而你知道那位老人家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猿飛阿斯瑪搖了搖頭,綱手卻是嘆了一口氣。 作為參加過更多次忍界大戰,執行過更多次任務的成年忍者,她比猿飛阿斯瑪這樣的孩子更懂得戰爭背後的殘酷。 “那位老人家說,木葉村所給的徵用款,根本就不可能讓祥太重新買到一輛牛車,甚至連半輛都可能夠不上。” “這怎麼可能?” 猿飛阿斯瑪有些不相信,好在這時更聰明的夕日紅給出了答案。 “是因為戰爭所導致的物價上漲吧。” 夕日紅猜測道: “隨著戰爭的愈演愈烈,川之國境內百業凋零,物資緊缺,再加上本地的商人和豪門貴族囤積居奇,物價自然會迅速上漲。 只是這物價翻了一倍,也確實是太過驚人了!” “木葉畢竟是整個火之國最為強大的村子,村裡的物資受到全國的供養,物價漲幅自然沒那麼大,身處其中的我們,又怎麼可能感受得到呢。” 山中地藏稍稍總結了一下,又繼續講起了祥太的故事。 “雖然獲得的賠償款在經過川之國官吏的盤剝後,確實是無法再買一輛牛車,但老實本分的祥太,卻並沒有灰心。 他依然倔強地從頭開始,更加努力勤儉地工作攢錢。 可是,還沒有等他再次買上車,不幸又再一次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原來因為戰爭的關係,川之國的大名威望大減,其國民之中自然也就出現了不少的反抗勢力。 也是那祥太倒黴,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