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什麼!” “這不可能!” 佐介秀二像是發了瘋一樣,開啟古畑警官的手,嘶吼道:“我父親都已經死了,你竟然還要把髒水潑到他的身上!” “可佐介小次郎就是自殺的,這點我可以肯定,而守在秋月樓之外,隨時待命的信田醫生,就是最好的證人。” 古畑警官十分篤定地說道。 “可這說不通啊,”那位松本大人的臉色也有點難看,“你說佐介小次郎是自殺,可他自殺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哎……”古畑警官又嘆了一口氣,“他很聰明,將這起案件偽裝成了謀殺案,而警方也不會對一個死去的人產生懷疑。” “如此一來,警方自然就會將目光全部鎖定在這些債主的身上,而這就是他的目的。 透過自己的死,讓債主陷入殺人案中,成為犯罪嫌疑人被拘捕,從而為自家的債務爭取銷售糧食的時間,獲得翻盤的機會。 想必他當初在請人赴宴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你們幾個債主,是不會放過趁火打劫的機會了。” 古畑警官的推理說完,整個屋子裡,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父親不會是自殺的,一定是有人謀害了他。” 佐介秀二痛苦地捂著腦袋,拼命搖著頭,似乎是難以接受古畑警官的解釋。 然而在場的眾人,卻是已經開始接受了古畑警官的說法。 此時信田醫生見狀,也只能嘆了一口氣。 “關於佐介先生的計劃,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不過今天傍晚時分,確實是他派人來我醫館中,花費重金邀請我今夜在這巷外等候……” 信田醫生的這番話,成了壓倒佐介秀二的最後一根稻草,這個可憐的年輕人直接在抽泣中昏了過去。 一旁的山中地藏等人,也是一陣唏噓,誰也沒想到,案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為了自家的生意,佐介小次郎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將那些債主拖進泥潭。 這種果決和狠辣,完全顛覆他之前在山中地藏等人眼裡表現出來的和氣形象。 果然,為了超額的利益,商人是沒有什麼幹不出來的,即便是犧牲自己的生命。 只是可惜了,他的案子遇到了古畑警官,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洞察了事情的真相。 如今人也死了,計劃也失敗了,只怕最後連這佐介商社,也保不住了。 畢竟看那些債主們離開時的表情,可不像是不記仇的樣子。 隨著案情的告破,一片狼藉的現場迅速得到了清理,秋月樓重新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佐介小次郎的屍體被警察給拉走了,山中地藏等人也幫著夥計一起,把昏迷的佐介秀二給抬了回去。 “哎,那傢伙還欠我們一餐烤肉呢,怎麼就這麼沒了呢?” 馬車之上,猿飛阿斯瑪嘆了口氣,山中地藏則回頭看著遠去的秋月樓沉默不語,倒是身為女孩子的夕日紅,開始可憐起佐介小次郎來。 “其實最慘的還是他不是嗎,家中突遭變故,父親自殺,最後還有可能破產,這一件件打擊,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 眾人沉默著回到佐介商社,將佐介秀二交給商社人員後,山中地藏等人回到屋裡,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佐介小次郎已經死了,他說的升級任務,怕是無法兌現了吧,那我們要不要準備回去?”猿飛阿斯瑪最先問道。 夕日紅還有些心軟,忍不住說道:“可人家剛剛遭受了如此變故,我們就這麼離開,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但我們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啊!”猿飛阿斯瑪撓了撓頭。 此時山中亥一看向自己的侄子,“地藏,你認為呢?” 山中地藏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 “如果是依照忍者守則來說的話,我們應當以完成任務為首要條件。 雖然佐介小次郎只是口頭上委託我們保護他家的糧食,但他既然委託了,那我們就應該有始有終。 明天應該先問一下佐介秀二,看他承不承認他父親的委託。” 山中亥一點了點頭,“你們要記住,自己是忍者,一切應該以忍村的利益為先,以任務為重,不要將個人情感施加於任務之中,因為忍者一旦動了情,就意味著這個任務,他必輸無疑!” 三人點了點頭,只是還不等他們開口說話,山中亥一就突然轉身望向了門口。 下一刻,木製的房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他們沒有想到的人突然衝了進來,還不等山中地藏幾人反應,那人就直接五體投地,撲倒在了他們的面前。 “還請幾位忍者大人,幫我父親洗刷冤屈啊!” 來者正是佐介小次郎的兒子——佐介秀二。 此刻的他,原本俊秀的容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唏噓的胡碴之和不修邊幅的著裝。 “家父是被冤枉的啊,他絕對是不可能自殺的!” 屋裡安靜了一剎那。 看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佐介秀二,作為帶隊上忍的山中亥一依舊是不為所動。 成為一名忍者這麼久,他早就見多了人間的苦難,也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