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啊!” 當佐介秀二看到自己那死去父親的慘狀時,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 可那個身穿官袍的火之國官員,卻是有些不耐煩地對著剛剛引他們進來的那位古畑警官喊道。 “古畑警官,這案子查得怎麼樣了?在下可沒有時間陪著你們在這裡多耽擱。” 古畑警官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馬上!馬上!松本大人,這案子我已經有眉目了,再等一會就好。” 那位松本大人看上去不置可否,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古畑警官轉身又看向另一名蹲在死者佐介小次郎面前的醫生,問道:“信田醫生,受害者的情況如何。” 那醫生用手扒開佐介小次郎的眼皮,然後又摸了摸他的頸部,站起身來搖了搖頭。 “死者服下了致命的劇毒,呼吸全無,瞳孔渙散,已經沒救了!” 聽聞醫生的話,在場的眾人表情各不相同。 佐介小次郎的兒子佐介秀二更是直接嚎啕大哭起來,欲要撲到自家父親身上,卻又被兩個警察架著,以免他破壞了現場。 而剩餘的六位債主既是吃驚,又是害怕,但與此同時,其眼神中也有著按捺不住的欣喜,甚至還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 至於那位獨自站立在一旁的松本大人,眉頭先是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似乎全然不將這種命案放在心上。 古畑警官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目光掃視了一圈堂內的眾人,輕聲說道: “既然受害者已死,那麼如此說來,發生在此地的,就是一起投毒殺人案了。 而這下毒的兇手,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應該還待在這裡,甚至……就有可能在你們中間!” 六個債主聞言立刻臉色大變,其中一個看起來最為年輕的債主,更是直接站起身來喊道: “冤枉啊,長官,佐介只是欠了我們的錢,我們不至於殺死他啊!” 其他五個債主也紛紛附和:“不錯,我們若是毒害了佐介,那錢不也要不回來了嗎?” 一個債主這時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喊道:“還有當時倒酒的藝伎,和端酒的女僕,她們也都有嫌疑!” 然而他這話一說,周圍的幾個債主竟然紛紛避開了他。 此時守在門口的酒店管事彎腰對著眾人行了一禮,“我以王府的名義擔保,兇手絕對不會是我們酒樓的人。” 那說話的債主這才反應過來,這酒樓背後之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頓時就閉上了嘴巴。 古畑警官也並未在意這一點,他拿起佐介小次郎座位上的陶瓷酒瓶晃了晃,然後湊到鼻尖一聞。 “好酒!是秋月樓的月明酒吧,不過這毒並沒有下在酒瓶裡,應該不是提前投的毒。” 古畑警官說著,親自嚐了一口瓶裡的酒。 眾人見他站在那裡,半點事情都沒有,知道他說得沒錯,這酒瓶中的酒確實無毒。 “那兇手是怎麼投毒的呢?”另一個債主問道。 “有一種可能!”古畑警官在房間裡走動著。 “我剛剛已經詢問過在場的藝伎了,她們說酒宴到中途的時候,醉酒的死者曾站起身來,與藝伎共舞,並且和你們在座的幾人碰了杯。 也許兇手就是在那時,將毒粉直接灑進了死者的杯裡,而死者也因為醉酒,並未注意到。” 古畑警官說完,恰好就站在了一堆酒杯碎片前,這是剛剛佐介小次郎中毒倒地時,失手摔碎的。 幾位債主聞言變了臉色,如果是從酒壺下毒,這院子裡的上上下下,從管事到藝伎再到各個女僕,乃至後院的廚子,都有嫌疑。 可如果是直接將毒下在酒杯裡,那只有和死者近距離接觸過,並且碰杯的債主們最有嫌疑。 這下可好,繞來繞去,兇手還是有可能在他們中間。 “不可能,我們沒有殺人的動機啊!”一個胖胖的債主大聲喊道。 “就是,我們冤枉啊,殺了他,我們的欠債怎麼辦?”幾個債主附和著。 古畑警官安慰他們道: “你們也不要過於擔心,死者中毒的情況確實很蹊蹺,關於兇手的下毒手法,也只是我的推測。 若是我能夠再找到其他的證據證明你們的清白,那各位自然是無辜的。” 幾個債主們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師,你說他們說的是實話嗎?”山中地藏站在山中亥一的身邊,小聲詢問道。 山中亥一鬆開暗自結印的雙手,搖了搖頭,“我可以肯定,他們沒有說假話。” 對於自家叔叔的判斷,山中地藏並未懷疑,因此他的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 此時詢問完嫌疑人的古畑警官已經走到了佐介秀二的身邊,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父親還有什麼仇人嗎?” 佐介秀二一邊抽泣著,一邊用力搖了搖頭。 不過古畑警官並未放棄,而是繼續說道: “我聽說你家商社最近糧倉起火,虧了一大筆錢,這也是今晚你父親為何要請這些債主喝酒的原因。” 佐介秀二這次點了點頭,“是……是的……” “那麼我想問一下,關於佐介商社的欠款,各位所商量的解決辦法是什麼呢?”古畑警官轉身問向那些債主。 不過還不等那些債主說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