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在這裡等著自己有事,劉農歌心裡腹誹,那也叫案子,自己一個大市的公安局局長,是閒的蛋疼要管這樣的事情,你兒子腿擦破了點皮,還要讓我們破案,到底破什麼?
不過面上是不敢這麼說,一臉嚴肅的恭敬開口道:“不知瞿秘書有什麼指示?”
“指示是不敢,不過書記說了,青少年是國家的未來,校園安全乃是非常重要的,對待這樣的案件一定要認真處理,要重視起來,千萬不能姑息。”瞿秘書打了一堆官腔。
劉農歌只能連連點頭:“明白明白!瞿秘書下次有時間,請你吃飯,我這就去辦。”
一轉身就把這姓瞿的罵個狗血淋頭,他孃的,你要拍書記馬屁,自己去辦啊,拿著雞毛當令箭,這陸書記也是的,表面看多正直,居然這樣小心眼,昨天他還把影片特意給了陸書記一份,以為他們看了影片,事情就這樣揭過去了,畢竟陸少爺也沒有什麼事,那什麼太小,包*皮太長,也不是人家小姑娘害的啊,人家小姑娘還救了你呢,這種手術早做早好。
腹誹歸腹誹,書記的秘書都出來了,自己想躲也躲不了,這樣光明正大的派自己秘書來交代,什麼關心青少年,還不是要把傷了你兒子的人給逮出來,這些官二代們,那次打別人的時候不是沒有打個骨折斷腿都不算完,臨了,到他們自己頭上,擦破點皮都要追究別人責任。
可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真就把那小姑娘按照故意傷害罪定罪,他都有些下不了手。
不過不管下的了手,還是下不了手,交代下來了,還是要做,而且還要親自做。
劉農歌決定親自到寶華去一趟,找那小姑娘聊聊。
課間的時候,一些穿制服的人來把李想帶走了,李曼看到這場景,激動的要死,就知道這小賤人肯定沒有好下場。
在校長辦公室,胖墩墩的劉農歌正在抽菸,老公安辦案的時候都喜歡抽菸,平日一天抽個兩三包也是常事。
等李想來的時候,辦公室已經是充滿煙霧了。
劉農歌看到小姑娘進來,臉色肅然,熄滅了煙,指了指沙發對面的椅子,道:“坐。”
李想乖乖的坐下來了。
她似乎有些緊張,但是姿態還是比較優雅,坐的時候腿放的很得體,坐下之後,劉農歌讓她喝水,她就一直抱著那個杯子,沒有喝水,只是兩隻手就抱著杯子轉,低頭看著杯子裡的水。
“不要緊張,我只是請你來聊聊。”劉農歌見小姑娘很害怕的模樣,安慰道。
李想嗯了一聲,抬頭看著對面的劉農歌,一雙眼睛雪亮雪亮的,十分清麗。
劉農歌的聲音又放緩了些:“你認識陸凱凱嗎?之前有沒有交流過。”
李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認識他,他是我姐姐的親表哥,我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姐姐不太喜歡我,她表哥也不喜歡我,所以我們沒有說過話。”
劉農歌事先當然已經調查了李想的身份,見她這麼坦然的說出來,好感不由得增加了一分,雖然說辦案的人不能有自己的感情,否則會容易影響辦案結果,但是是人,都是會加入自己的感情的,就算是老公安也不例外。
“你以前打過網球嗎?”
聽到網球,李想的眼睛亮了亮,結果又很失落的低下頭道:“我挺喜歡打的,但是我沒有拍子,只是上課老師教的時候,學了一些,平時沒有打。”
劉農歌自動把那句沒有拍子忽略了,知道大富人家的問題,他之前查的時候就查到了,陸書記的妹妹,似乎有家暴的痕跡,不僅當著眾人的面,連在小姑娘同班同學跟前,也都有毆打這小姑娘的記錄,每次都頭破血流的,十分可怕。
可是他是人民公安,不是觀世音,這種事,唉,嘆一口氣就過去了,也不能說什麼。
問這些只是過過場,實際上從最開始劉農歌就是站在這小姑娘這裡的,可是越問,他這胖墩墩的身體,越憂傷,想到自家的小子,這麼大的時候,可勁的調皮,雖然也撐破皮之類的,可是自己和自己老婆,疼他疼的要死,別說打了,罵的時候,話都不忍心重一點。
“嗯,我看你打網球開始不熟練,打了一會就挺好的,挺有天份的。”劉農歌誇了一句。
小姑娘一臉興奮的看著他,似乎因為這句肯定十分高興,人也沒有那麼緊張,抱著杯子不再轉了。
“謝謝大叔鼓勵,我會好好努力的,我快要上課了,先走了。”李想站起來對著劉農歌鞠了一躬,很是禮貌的告辭了。
“去吧,